男子从门后现身。察觉到来人是九柱之一的炼狱杏寿郎,这男子很恭敬地行礼道:“炎柱阁下,欢迎回来。”
杏寿郎显然经常来这里居住,熟门熟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诚先生,最近这里一切都好吧?我回家停留了一阵子,不清楚这边的状况。”
“是的。”诚先生躬着身子,“近来并无鬼怪在附近作恶。”
“那就好。”杏寿郎放下心来。他侧过身,露出优娜的身形,笑说,“这是宇喜多,宇髄的妻子。我受宇髄所托,将她送来这里,能请诚先生代为照顾她吗?”
随着杏寿郎的话语
落下,他身后的女子翩然欠身行礼:“打搅了。”
诚先生愣了下,目光落到了优娜的面庞上,喃喃道:“我怎么记得音柱阁下的妻子中,并没有这一位呢……那三位妻子,分别是雏鹤大人、须磨大人和槙於大人……”
诚先生在这间紫藤花之家服侍多年,有幸目睹了无数剑士的风采。音柱宇髄天元,他还是见过几次的;他也瞧过宇髄带着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来投宿。宇髄的三位妻子各有风采,但绝无哪个人生成眼前女子这副容貌的。
面前这位女子,她实在是…
实在是太过美丽了,令人过目难忘。
如果他见过这样漂亮的人,绝对不会在有生之年忘记的——虽身着普通质地的单色和服,但那高华的气质,简直像是遗落在尘土之中的珍珠。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像是古代加贺国的友禅缎在染上樱色的颜料之时,于匠人的手中精心地绷开了。
“啊,她是今年才嫁给宇髄的。”杏寿郎解释说,“宇髄给我的信里专程写了这件事,放心吧,她确实是宇髄的妻子没错,她姓宇喜多。”
“是我唐突了。”诚先生连忙行礼道,“宇喜多夫人,请进吧。”
“打搅您了。”她笑了起来,再度行礼。那婉转的笑容,直令人忘却身在何处。
跨入门后,便瞧见宽敞的庭院里,栽种了无数的紫藤。盛开的紫藤花如瀑布似的,蝴蝶样的花穗自花架和屋檐下垂落,中间杂着几缕菟丝子,仿佛一片若紫色的、蔓延无边的丝绸。极浅淡的香气,自花芯中透出,萦绕在宛如幻梦一般迷离的庭院之中。
三人穿过垂挂着紫藤花串的走廊。一边走,杏寿郎一边问:“诚先生,最近有队士住在这里吗?”
“只有一人。”
“是我认识的人吗?受伤了吗?需要特别照顾吗?”
听到杏寿郎跃跃欲试想要关照他人的样子,诚先生小声地笑起来,说:“炎柱阁下,您还是老样子啊。不过,那一位是水柱阁下……”
叮——
杏寿郎的笑容瞬间卡壳。他虽然还是笑的很灿烂,不过接下来的话有点儿棒读的意味了:“哦,既然是他,那就不需要特别的照顾了。”
优娜听了,笑问:“是炼狱先生的熟人吗?”
炼狱杏寿郎笑容爽朗干脆:“不是。”
优娜:“这样啊。”
杏寿郎:“你可以不用理他。”
优娜:“可以吗?”
杏寿郎:“可以。宇髄也会让你不要理他的。”
优娜:……?
炼狱先生,你不对劲.jpg
杏寿郎和诚先生聊着镇子上发生的事情,脚步越走越快。优娜渐渐地落在了后头,她偶尔会用指尖攥起一串紫藤花,放在掌心轻捻一下。柔软的花瓣落在手心里,她才看清这些花既有若紫色、也有纯白色。
一阵风动,紫藤花帘轻轻地摇曳起来。她的视线穿过花串间的缝隙,忽而瞧见庭院中的池塘边,站着一
名鬼杀队的剑士。
他背身,朝着池塘静默地立着,羽织是拼裁的图案,黑色的不驯长发在脑后束成一股,一阵风来,紫藤花碎落的瓣羽便落至了他的发心上。
一尾鱼从池塘里跃起来,击碎了静默的湖面。他侧过了面庞,一双冷冽的眼睛望过来了。
“宇喜多夫人,路在这边。”诚先生的嗓音,让优娜的注意力转回去了。她很快跟上了前面两人的脚步,将那池塘边的黑发剑士抛在了脑后。
将她送到休息的房间后,炼狱杏寿郎就打算离开了。
“我去主公那里复命,如果有闲暇,就会来看你。”杏寿郎笑容明璨,这样的神情,总能令人感受到太阳似的温暖,“虽然不知道宇髄什么时候会过来,但我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告诉我。”
诚先生点头,笑着说:“炎柱阁下一直很喜欢照顾别人呢。”
优娜向杏寿郎道了谢。
杏寿郎没有犹豫和眷恋,拔步离开了,料想是忙着去主公的面前。诚先生站在屋檐下,与优娜介绍自己:“宇喜多夫人,我叫做诚康,是这间紫藤花之家的担当者。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找我。”
优娜想起先前见到的那名剑士,问道:“听说鬼杀队的水柱阁下也在这里,是吗?”
“是的。”诚先生回答,“水柱阁下受了不轻的伤,正在调养之中。医生会隔三天过来诊疗。”
“水柱阁下与炼狱先生…我是说,炎柱阁下的关系,不太好吗?”她慎重地问。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