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郡守,我没有拉住薛将军!”
王玄策对蒋师仁挥挥手让他离开,疑惑道,“我们今日强袭吐蕃营地不是说好的吗?”
“袭击吐蕃营地,不应该给我一人三马的配置吗,为什么要穿上一百六十斤的重铠!”
薛仁贵此刻看着王玄策充满了不理解,“这么重的铠甲,哪匹马能够驮起我们啊!”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王玄策看着薛仁贵道,
“你们顶多就是在身上常备几柄唐刀而已,还想要骑马,你怕不是做梦!?
我就是想要你们以重步兵的形式横推了吐蕃营帐啊!”
“你疯了吗?那可是至少三十万的吐蕃战士,我本部就算算上补充,也只三千多人!”
薛仁贵听到王玄策的话,忍不住的咆孝起来,
“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着让我带着学府兵冲击吐蕃营地的想法吧!”
“如果不是马匹承受不起你们的重量,其实我是更想要选择重骑兵的!”
王玄策不由惋惜道,
“但没办法,既然你是重步兵,那想全歼吐蕃军队,就必须要做出更细致规划了。
雪天天寒,这样吐蕃军队纵然抵挡不了逃走,那也会被冻死。
他们就地建立营地,除非真正抵挡不了,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营地。
而这样的地形也更加的适合重步兵发挥,至少他们不会边打边跑!
这便是天时地利!”
薛仁贵听到了这话,不由想要哭,对王玄策道,
“你是疯了吧,现在问题是吐蕃有整整三十万,三十万人啊!里面有战将有精锐啊!”
“是你要想清楚!”王玄策看着薛仁贵的样子,郑重道,
“你想一想你身上的装备,那是魏王用最具有韧性的甲胃打造出来的,一百六十斤的重量足以防御绝大多数的利刃,你们的武器哪个不是能削铁如泥,这天下谁的装备比你们更好!
其次学府兵的战士更在这冰天雪地中磨炼了整整三年,他们还都拥有无与伦比的纪律,以及对大唐的无比荣誉,甚至你自己都是拥有战将天赋的顶尖武将!
我毫不怀疑,这样的军队是大唐除了那支我从未见过的军魂玄甲军以外最强的军队了!
我们才是最强的!
在我们面前,吐蕃三十万土鸡瓦狗跟合肥前的东吴军队有什么区别!
所以真正认不清楚的人是你啊,薛仁贵,这大非川就是你的逍遥津啊!”
“是……是这样的吗?”薛仁贵听到王玄策的话,一时间却带着几分恍忽!
“去穿戴好甲胃,打起来时,给我一路横推就够了!
吐蕃军队的武器伤不到你,只要你为开路先锋,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玄策郑重的对着薛仁贵说道:
“你就是这个时代的张文远!”
“我是张文远?”薛仁贵走出这营帐的时候都还是迷迷湖湖的,但马上寒风一吹,薛仁贵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清醒了不少。
“呸,这场战争从头到尾都是你指挥的,老子能成张文远才怪!”
一时之间,薛仁贵也不闹事了,开始回自己的大营整军把甲胃穿上!
说实话,王玄策自从知道吐蕃的情况后,王玄策便从未怀疑过自己会赢这一件事。
就因为很多的事情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对于其他的人来说,也许会自我怀疑,也许会充满不自信,但王玄策在面对异族的时候,真的是超自信的。
因为在王玄策看来,正面决战在自己拥有这么一支,近乎强得无解的军队下,自己真找不到大唐会输的理由啊!
更重要得是,吐蕃虽然也知道薛仁贵率领的骑兵很难缠,但他们也不会想到原本应该是率领骑兵的薛仁贵,在王玄策的安排情况下,成为了一支重步兵的统率。
甚至更进一步,吐蕃人真的见到过一支重步兵在战场上的意义吗?
没有错,在王玄策看来,这就是一场理所当然的降维打击,是高贵的大唐精锐对落后的吐蕃氏族部落的打击。
赢,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所以,王玄策的所有谋划都是冲着把吐蕃全部留在这青海去的,什么打不过,不存在的!
很快的,随着众人吃完了饭,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诺曷钵看着一群身着铁疙瘩的学府兵们行动如常的出现,终于明白王玄策的底气是什么。
大哥你有这底牌早说啊,早说我还提心吊胆的想着什么撤离啊!
什么吐蕃三十万大军,什么吐蕃赞普,看看学府兵身上的甲胃,诺曷钵就充满了安全感。
因为对比起薛仁贵,作为第三方的诺曷钵更清楚,这学府兵身上甲胃的所代表的意义。
一人一百六十斤钢铁,就算按照三千人来计算,那少说也是两百吨以上的钢铁啊!
什么概念,别说吐蕃,就算当初整个吐谷浑的铁器全部加起来,有没有这只学府兵身上甲胃的钢铁多啊!
现在吐蕃拿头跟这支重步兵打,真当自己是没见过世面的傻逼吗!
而更重要得是,这群学府兵穿上了这般重的甲胃,但看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