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嘲讽落在她身上,“不纯净?岂不是全部人都该以死谢罪?”
“你真不开心吗,为什么。”柔柔的声调微提,“我给过他们选择了。如果你在场,也是一种结果。”
“我不会在。你特么的麻烦。”诺亚警告道,“以后别擅作主张按自己的来。”
“嗯。”阿蜜拉倒是顺着意思,温顺地应,“这事儿本与你们无关。”
“无关?敢情最终为此埋单的是你?”诺亚冷呛,索性道,“你她妈能别跟着烦。”
“面对面的交流你拒绝不了。”阿蜜拉不恼不气,甚至话里透出一点细藏的得意,“也赶不走啊。”
诺亚的反应是直接转身就走。
“你是怕大人生气吗。”
“我得向首领交待呢,说什么好。”
“诶,你说说话。”
......
没有再获得新的额外信息后,停留大半天的一行人重新转道按原定目的地,努加星方向而去。
边沁靠在椅背上,看向眼前站着的人,“我指令不明?”
阿蜜拉轻轻摇头,“不是。”
“你不喜欢她?”
“不是,大人她很好。”
“那让他们闭嘴的办法只有死亡是吧。这种间接坐实杀人灭口的愚蠢做法,阿蜜,你基本的思维逻辑去哪了。”
语调平、慢,没有放重,阿蜜拉却感受到其中的深切寒意,轻应着,“这些人.....阿蜜不喜欢。也就,没控制住。”
不喜欢,没控制住。边沁看着这个表面温柔和顺,实质极具个性想法的它,微拧的眉头松开,“这事完毕,回去禁闭三年吧,好好想想哪里错了。”
“嗯。“阿蜜拉既没抗拒,亦没表达不满,低应着。
安瑟得知事儿的时候,比较晚,恰恰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冷不丁旁边低低传来一句,“他们死了。”
惊得她激灵地一下睁大了眼,“谁?”突然没头没尾的告知,很吓人的好么。
“就是,那队报案的。”诺亚眯眼趴着,“引擎故障,撞上了山脊,爆炸解体。”
花费几秒功夫接受并了解它话里的意思,安瑟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谁下的手?”她不是没脾气,但这些人杀不得,也远远没去到丢下命儿的程度。
事儿闹得再大,不过都是口说无凭、捕风捉影,压下便是了。
而突然的意外,难保不会使人因此更确信什么,更是有理说不清了,想想指认你是凶手的人,转头就死了,会那么巧吗。就像她的第一反应,意外事故,不可能。
“有人擅作主张。”诺亚低哼回。
擅作主张?身边同行的人也没几个,她想着便道,“阿蜜拉?”
“不然还有谁。”
安瑟颇感意外的,“为什么?”动机是维护,或是给她挖坑啊。
诺亚静默片刻,慢吞吞地道,“大概与你无关。那货纯粹的,精神洁癖......讨厌不纯净的人。”
它之前虽嘲讽来着,但公平论理,按所知道的总结分析,是多半没说慌。那句在动手前的有关恶魔与天使的理论真乃其口头禅。
安瑟凝思一会,最后,只叹,“你们不愧是同族啊。行事方式一个赛一个的任性肆意妄为。”
诺亚:“......”
“这算彻底掉坑里爬不出了。”安瑟心塞,“我都想怀疑你们是不是对方派来的卧底,专给我挖坑,怕不够深,摔不死。”
“什么你们,关我什么事儿。”诺亚不满地抗议,见良久没回应方嘀咕,“我没给你捅过大篓子吧。”
“呵。”
河吉星上。参与调查的当地相关人士在回去后不久,得知意外事故的发生导致全队人当场丧命后,便不由自走地想起了有关他们离去前的闹腾,和指控。
想不到,所说的......是真的?
有关庇护、丑闻、不择手段,有关那句,你会认罪吗。
现在,所有的目击证人没有了。事件的反转,残酷的真相,对比那张熟悉的温和平静容颜,让人......不寒而栗。
小小的流言在圈子里隐秘地发酵着。
......
“大人,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第二天,阿蜜拉恭谨地等候在摆满可口早点的餐桌旁,垂头弯腰表示歉意。
安瑟瞧她一眼,再看向懒懒坐在椅子上的边沁,“放心,我会找你家首领索要精神损失费的。”
边沁:“......”
安瑟上前,挨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边慢条斯理地开动边说,“惩罚了?”
“禁闭三年。现下情况特殊......缓刑。”
“哦.....”
一个单音节需要意味深长地拖那么长吗,边沁颇为光棍道,“是我思虑不周,我不该让阿蜜去的。”
太久没正经地吩咐任务,太久没犯错,他都忘了这家伙是有前科的了。
“哎呀,不敢,首领的命令,哪有错的。”安瑟不咸不淡地回。
“......”边沁只得收回散漫的态度,显得诚恳了一些,“我真错了。成不。”
安瑟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