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解释了下娃娃的原理，孙世德就听得目瞪口袋，后知后觉道，“最近请假的员工是多了一些，好几个来上班脸上还带了伤，原来都是被这个影响的？”
这娃娃他们带回来至少有十天了，孙世德难以想象如果放在身边更久会发生什么。
“记得别打草惊蛇，网站的员工可以泄露一二，毕竟符纸也有有个由头。”
孙世德连忙点头，眼珠子就差黏在江苒身上，恶心巴拉道，“你对大家太好了江苒。”
惹来江苒嫌弃的一撇。
她旋即想到什么，把上楼从阴域取来的茶叶从椅子上拿起来递给对方，“你的茶叶。”
孙世德一看念了几天的东西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一边道，“对了，这次生意很顺利吧，那家人在京城财力颇丰，只是这几年有点不顺，给我送茶叶的就是当时介绍生意的，这东西说是珍贵着呢，一年都产不来多少，舍得给我，肯定是你解决了麻烦。”
江苒瞥了那茶叶一眼，打开后才发现，里面用了特殊包装，上面竟然带着淡淡的玄气，可见他说的不假，便道，“是挺不错，你可以多喝点。”
“这我可舍不得，我打算供起来，听说越放越有价值呢。”
江苒，“…”
看不下去孙世德这样子，江苒着重交代娃娃的事情后，问了些关于网站的情况这才离开。
她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刚出去就接到顾云峥的电话。
寂静的夜色中，他的声音从手机传来，也显得孤冷低沉，“在做什么？”
江苒静静的站在马路边上，伸手拦车，结果一辆公交车缓缓停在面前。
她顿了顿，记忆中从来没做过公交，她顿了顿还是抬步走了上去，一边对着电话道，“准备回家，刚坐上…公交。”
车内位置挺多，她上去是，前排一个年纪大的大妈打量的看了江苒一眼，明明不认识，却哼了一声，看起来颇为不善。
江苒挑了挑眉，视线从她包上装饰品划过，面露了然。
找到不远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江苒面色有些微沉。
刚刚的大妈身上带着的装饰品并非跟孙世德办公室的娃娃造型相同，而且对方脸上的气息比办公室的员工更为浓郁，看来她小看对方的渗透计划。
这件事大概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不自觉说话带了一点，顾云峥听出不对，“你昨天…心情不好吗？”
“挺好的，昨天…”她刚准备说话，忽的意识到什么，眼神微闪，语气都变得幽深起来，“你是临天？”
这件事早在之前她就该想到。
临天出现在她跟陆源约游戏的时候，那时候顾云峥跟陆源在一起。
后来每次她跟陆源玩游戏，对方都恰好在线，不可能这么巧合。
昨晚上她就觉得对方很不对，问她问题的语气带着关心，可不是陌生人该有的。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陆源从来没对临天的出现有过任何意外，可见两人是认识的。
现在想想，临天应该就是顾云峥没跑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才传来对方低低的声音，“是我。”
江苒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心情复杂。
昨晚上她没有修炼没有画符，完了连续四五个小时的游戏。
身为修炼者的她都觉得眼睛有所不适，他那种人一看就不是沉迷游戏的，却静静的陪着他到深夜，江苒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
“你的伤怎么样了？”她问道。
“按照你给的药方用，好了很多。”他道。
江苒笑了笑，故意道，“难喝吗？”
“不难喝。”
那倒是奇怪了，她故意在草药里面加了一位特别苦涩的草药，那味道连她都不敢恭维，对方竟然说不难喝。
她想起之前顾云峥特意给她拍的空碗照片，江苒不由的勾起唇角，“喝得下就好，我之前给你的符纸，可随身带上，你做的事都很危险，它说不定能帮一些。”
那边沉默了下道，“你知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具体的不知道，但关于什么还是能算出来，不过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插手。”对方上次回来一身的血气，可不像是做普通事情。
江苒自己一双手也沾了血，不可能要求别人，何况顾云峥身上的气息并非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只能说一切给她之前猜想的一样。
对外声称离开军队的顾云峥并没有脱离跟军队的关系，甚至在偷偷做着什么。
她的直言显然让对方有所慌张，仍然很平静，“昨夜你没怎么休息，今晚记得早点睡。”
男人声音带着淡淡的关心，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说，语气有些生硬。
江苒笑了笑，应道，“好。”
两人聊了没多久，终点站却到了，江苒跟简单说了句挂了电话。
随着众人下了车，她发现这里距离自己住的地方并不远。
之前等她的大妈下车后抬着下巴走了，像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江苒记得之前扫向对方面相看到的血光之灾，微微皱眉。
她站在公交站台，思索着还是给程世伟发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