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治庸一听这么简单,也不管是不是真,只想一试,他都半个月没有收入了,本身他卖这些就给的低价,现在已经在吃老本了。 至于江苒说的反噬,他已经不奢求了,只要店铺正常运转,他就满意了。 但江苒等不了这么久,她来时耽搁不少时间,若等下去,只怕要天黑了。 为此吴治庸迟疑了下,他之前请了几个都是一无所获,如今这小姑娘的话也不知道真假,这答应的三千块钱,他并不想现在给。 要是骗人的,他这钱就打水漂了。 江苒看出什么,目光微动,“老先生是怀疑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即便是,吴治庸也不会当人的面点头,下意识否认。 还是心思灵活的孙世德看出什么,出面打了圆场,“正好我今天不回去,干脆在这等着老先生查收效果,这样不就好了么。” 这么一说几人都觉得不错,唯有江苒心里不怎么舒服。 可想到自己年龄的确不符合这些人的认知,而且这也不知她的时代,她更不是掌门人的身份,有些事只能退一步。 便是点了点头。 临走前孙世德先打电话确定了,司机还在汽车站,大概半小时左右就会发车,江苒现在去还赶得及,他让对方帮忙等下。 江苒刚准备走,孙世德电话又响了,看到来电人名示意江苒稍等。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孙世德一边应声一边点头,唯一不变的是眼睛一直盯着江苒,神色变幻莫测。 直到挂到电话,还看了江苒好一会,他才道,“郑善打的电话,他说事都办好了。”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没移走。 虽然还是自己经手的事,可孙世德就是有些不可置信。 说起来还要回到那天江苒让他帮忙办事说起。 当时江苒给了他一张符,说是等派出所记录王旭一家的笔录时,把符纸烧掉化成水给王旭喝,然后询问四班班费丢失事情。 孙世德开始不明白用意,却找了郑善让他照着江苒的话做了。 刚刚郑善打电话告诉他,所里今天做了笔录,他按照江苒说的,把符水混入对方水杯,看着对方喝下去后,提及所里有人报警学校班费被偷事情,问王旭知不知情。 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摇头说不知道的王旭,说到一半忽然笑了起来,直言不讳说自己偷了那几百块钱,还声称那钱还不够买条烟的。 并且不等郑善询问,还交代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他自己的秘密。 原来郑善一直有偷东西的习惯,这个月才几天,他就摸进去三家房子,运气极好的偷了两千多块钱。 再加上跟朋友一起抢学生的,合起来快三千了。 王旭说这些的时候人还在病房,检查的医生还在,同时还有所里的其他两名警员。 当他这话一说,众人皆是错愕。 哪怕半小时后对方拒不承认,可是当时郑善已经录音,一切都晚了。 经证实,王旭虽然上初三,年龄已经到了十六,如今他有三千多的偷窃记录,将要面临刑事惩罚。 孙世德犹记得电话里郑善情绪非常激动,质问孙世德给的什么符,显然觉得王旭坦白跟符纸有关。 孙世德虽然跟算命行业打交道十多年,可一半接触的都是平安符、安胎符这些寻常可见的,上次江苒给他避祸符他觉得神奇,而今听到这些事,感觉有些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偏偏说给江苒听后,对方没有任何多说的意思,好奇的他心里直痒痒。 江苒只关心自己要的东西,对此孙世德表示明天回去后去找郑善要,然后星期一送到学校门口。 闻言,江苒点点头,临走前递给了他两道符,“明天事情解决,你将此符卖给吴治庸,一张是避祸符,一张是姻缘符。” 这避祸符孙世德能理解,可姻缘符…他一四五十岁的老人,用得着这个么?还不如给自己实在。 只是没等询问,江苒已经走了,即便觊觎符纸孙世德也不敢私吞,心道她怎么就确定一定能除了这煞。 其实不光李江怀疑,孙世德也不确定挂一串铜铃事情就解决了。 …… 江苒回去时汽车还没走,司机不记得江苒的长相,却认得她的瘸腿,依言将存放在前座的书袋还给了她。 之前不知情的他顺手提了下,没想到这些书本还挺沉。 司机自己也有个女儿,正在上高三,所以对学生一般都很关注。 见江苒带了这么多书,不自觉就问了句,“现在爱学习的小姑娘可不多了,但带这么多书,就两天假也看不完吧?” “不会,这些我都看过,只是拿回去预习。”江苒说道。 司机明显不信,他记得开学才一个多月,老师都还没讲完吧,她怎么就能看完,这不明显胡诌么? 当下摇摇头,觉得这小姑娘不够实在。 江苒看出他的意思,倒是没解释,这些书她本身就已经看完了,拿回来是想乘着这次放假全部补习一遍,她打算这次上学就去找点初一初二的课本。 倒是无意中看到那司机的面相,微微一动,本想说话,又见面相显示对方性子偏执,只怕不喜欢自己说的话是其一,还会平白为自己遭来祸事,便没开口。 回程的汽车一半都是固定时间出发。 车子快发动的时候,本来空旷的车厢不一会就坐满了人。 因为要是等下一班车,回去天只怕要黑了,有经验需要返程的,大多都会选择坐这趟五点二十分的,这样回去定顶多六点半左右。 江苒有了来时的教训,上车就开始按压合谷穴,这才没有不舒服。 回程一直很顺利,但路程走到一半时,司机抄了小道走,结果跟一辆突然刹车的小车碰个正着,人是没事,两辆车却都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