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君怜我,他做过什么才令你如此嫌憎、”金元瑶补充道,“还有点儿惊惧?!”
别晓儒神情恢复如常,“认识的,君怜我个性十分恶劣。用他那张清高正经的脸行恶劣之事,我曾被骗得险些丧命。”
“君怜我是红梅傲雪现任辅事连澄的唯一弟子,身份尊贵,十三年前曾跟随欺霜去了一趟红梅傲雪。我在他手上吃了不少暗亏。”别晓儒想起过去就难受,突然他明白过来,“那个亭子是君怜我的施术之地,难怪他会针对你。”
“呀,我还说那亭子怎么比脸还干净,原来是别人有意清扫的。”金元瑶越想越疑惑君怜我究竟是个什么属性,“如果是我误入,那我一定会道歉。他哄骗我去闯祭祀坪,这是要我的性命。”
“君怜我这人心地不良,以后如非必要,切莫与他有所交集、也别惹着他。”别晓儒毕竟是第一次来到红梅傲雪,吃了不熟悉地方的亏。纵使他反应迅疾,在巷子死路中被三十六天罡团团围住。
三十六天罡齐声喝到,“立即束手就擒,我等还会留你三人全尸!”
灵气平地而起,围城吹毛可断的风刃。
笔厌单手按上鸿篇,轻声道,“别晓儒,你看见了,是他们咄咄逼人出言威胁是先。”言下之意,若出现伤亡,可不能怨我。
别晓儒“咻”地拔出身侧刀剑,点点头,“嗯,我不想惹是生非徒增事端,但并不代表着我怕事。”
双方战意一波儿高过一波儿,一触即发。
只听金元瑶上前几步缓声道,“请住手,我们并非是蓄意闯入祭祀坪。我们是、参加辅事考核而来,路上遇上一个叫君怜我的红梅傲雪弟子,他用寻梅问路为我们指路,称这里就是镜非台。”
“若是知晓这里是红梅傲雪禁地祭祀坪,便是按着我们脑袋,我们也不敢过来。”金元瑶说得义正言辞,但心里门儿清对方绝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说动。
三十六天罡之首听见“君怜我”三个字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道,“骗你?你觉得这种说法糊弄得了谁?要表明现实,就拿出证据。”
“我有证据,君怜我曾赠我一枝六月红梅,上面施了术法‘寻梅问路’,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金元瑶心中一喜,三十六天罡中几人均对“君怜我”三个字特别的反应,说明他们信了几分。
然而找遍全身上下,也寻不到那只六月红梅。
金元瑶急得满头大汗。
别晓儒侧首道,“怎么了?”
“找不到了。我想是掉落在方才那个穆如清那里。”金元瑶摇摇头,证明清白的机会顿失让她十分气馁。一个肩挂黄色流苏串、身穿红梅傲雪宗服的弟子身影在她摇头时频频晃进视线里,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君怜我。
他闲适不已地坐在不远处的屋檐上,单手撑着脑袋,唇角勾起浅笑。明明是如扑面而来的春风一般舒服,却让金元瑶看到他脸上那一种看戏的戏谑和恶劣。
“就是他,寻梅问路就是他给我的,是他引我去祭祀坪。”金元瑶朗声道。
众人视线随着金元瑶手指移到君怜我身上。
金元瑶道,“误入你的亭子是我不对,我在此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道歉,错信你是我的错,但是这错的代价未免太大。请你负起责任,承认你哄骗我去闯祭祀坪,意图陷害我。”
“是你啊,我对你有印象。”君怜我轻声道,用春风微喃的语气甩了一顶黑锅过来,“你这姑娘可真好笑,我在亭子加强辅助阵,你见我相貌漂亮,便上前搭话。骚扰不成,便自己跑去祭祀坪,在三十六天罡面前颠倒黑白陷害我。”
说着,君怜我慢悠悠地移动双手,在唇边合成喇叭状,“三十六天罡,请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三十六天罡之首非常清楚君怜我是个什么恶劣性子,两人几番言语下来,他大致搞明白来龙去脉。与楚楚动人、端庄的外表不同,君怜我小肚鸡肠,因闯入他的亭子而想让对方死的事儿他完全干得出来,小姑娘怕是被坑了。
红梅傲雪向来疑罪从有,只能对不起这小姑娘了。
三十六天罡之首动了动手指,众人操纵剑势平地而起袭向金元瑶意图让她束手就擒。哪知她双手布满阵法张开一个硕大的透明圆,大到能吞掉一整座房子,眨眼间的功夫便将剑势抵消消弭殆尽。
身边两个男人只要趁机出手,他们便会腹背受敌失了性命。
哪知那小姑娘挥退两人,“笔厌,别晓儒,退下!这是我的事儿。”
笔厌非常听话,指尖一拨,鸿篇利落回鞘。
别晓儒盯着君怜我咬牙切齿。果然是他!这张可恨的脸他恨不得手撕了。
君怜我见别晓儒第一面时就认出了他,蓄意针对金元瑶,也有找别晓儒不痛快的原因在。他侧了侧脸,给对方一个‘怎样!你奈我何’的挑衅表情。继续将注意力留在金元瑶身上。
看她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