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明惊西’的领导下,联手展开包围线诛杀一个名为崇山宗的犯规宗门。
崇山宗宗门北部以沉峦、绘海棠和青枫落为首的数千名两宗弟子联合推进。这批弟子大多是新入门的,各方面都非常稚嫩,两宗宗主本不愿出借,无奈碍于‘月明惊西’下令而不得不从。
却不想对方也瞅准了这边武力配置最为薄弱,集中所有火力过来拼个鱼死网破。
双方一时陷入苦战。
就在这时,沉峦开阵防御,绘海棠出剑主攻,青枫落术法掩人耳目、同时也是最佳的诱敌、扰敌手段。
谁都想不到,以这三名少年为中心,竟然建立起滴水不漏、令人拍案叫绝的防御体系。
绘海棠没了后顾之忧,放手一搏,自然制胜。还隐隐有出战圈救困在对方包围中命在旦夕两宗弟子的意思。
沉峦一向沉稳如山,心道不妙,“绘海棠,莫要冲动!待在原地,听我的话行动!”
然而晚了一步。
那里只剩下喝完的‘海棠成池’空坛子,几股酒渍打湿地面。
绘海棠救人心切又血气方刚,他冲出战圈,攻击战力的瞬间缺损导致青枫落位置暴露。对方暗处早已虎视眈眈的暗箭疾射而出,擦过绘海棠的脸射瞎青枫落。
“啊!!”青枫落捂着血流汩汩的眼睛踉跄几步,眨眼间身边几十名术法师全数身首异处。
术法破,阵眼现。以沉峦为首的众阵法师不得不超负荷运转内丹加倍输出支撑阵法弥补缺口。本就弱小的内丹快速衰竭,不到一刻钟,阵法中心还站着的人只剩一个沉峦。
沉峦双臂血肉模糊,脱力软软垂在身侧。血顺着胳膊蜿蜒流下,在脚边滴答成一小滩。
“二哥,四弟!”绘海棠手中剑已不稳。
这一天,三位少年见到了人间炼狱。
“那你们怎么逃回来的?”金元瑶听地目瞪口呆沉浸其中,屁股大腿上的伤都感觉不到了。
“三哥为我们断后,争取离开时间。”青枫落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对方宗主手里拖了三刻钟。要知道,我们两宗数千名弟子都做不到这点。”
“回到宗门,
三哥单独见了宗主,然后把自己关在悬剑空垄阁十年。再出关后,便是这幅守规矩、不近人情的模样,不再酿酒,也滴酒不沾,更与我和二哥形同陌路。”
“对了,你们私下怎么说三哥?”
金元瑶脱口而出,“执剑师绘海棠,佩剑比本人先到、惩罚比审问先行、血浆比嘴巴先开。”
“哈哈哈,好一个冲动易怒、粗鲁凶悍的执剑师。谁能相信三哥以前是个心比豆腐还软的人。”金元瑶一脸‘你确定说得是刚下令把我打得差点儿半身瘫痪的执剑师’,拧成抹布的脸逗笑青枫落,“瑶儿,绣楼正对着的那片花田,所有西府海棠都是三哥亲手种出来的。”
养这一片花田从下种到除草捉虫,不是温柔耐心的人绝对做不来。金元瑶还没来得及惊讶,青枫落下一句更震惊她。
“花田三哥种了十年,是送给你的庆贺诞生礼物。”青枫落揉了揉她脑袋上柔软碎发,“我不想你因为被打疼了就埋怨三哥。虽然他下手很重,但你也不是没错。给四叔个面子,原谅他好不好。”
金元瑶完全想象不来一脸冷硬、肩背‘克己’的执剑师绘海棠头戴草帽蹲在田里,刨土埋种子的模样。这对想象力和脑袋角色兼容性是场巨大挑战。
倒是品出点儿别的滋味,“三叔无视规矩而酿成大错,他一定很后悔,所以才如此严厉教导我们这一代。三叔不想让我们中的任何人尝他曾尝过的苦。”
到这儿青枫落对金元瑶才算气儿全消了,“好孩子,不枉四叔多年疼爱。”
“既然有心维护又这么在意,那你为何逢人问起就说是三叔的过错。”金元瑶指了指瞎掉的那只眼,“这眼也不是三叔亲手刺的。四叔,你在抹黑三叔啊。这不,连天真纯洁的我也信了你的邪。”
青枫落说:“三哥执意认为这是他的错。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些,那便这样吧。”
原来这里头还藏着这么些往事儿,前头疑惑的事情在这里得到解答,“难怪了。”
“什么难怪了。瑶儿,你又嘟囔什么?”
“难怪三叔如此维护杨均。”金元瑶和盘托出。
“当初我带段绝和笔厌去饭堂,最规行矩止的执剑师绘海棠对两个普
通人登堂入室没什么反应,反而因杨均被刺眼睛而大发雷霆。我一直以为是三叔暗地里拥护金元取当少宗主而故意针对我,现在想来,是我误会三叔了。”
当年一时冲动,害的青枫落眼瞎,近半术法驱使不了,沉峦双手绵软无力形如废人。这两点让绘海棠愧疚终生。而这种在意和愧疚,已经凌驾于他最看重的规矩之上。
青枫落嗤笑一声将金元瑶揉乱的发丝再整理好,“还没歇了当少宗主的心思?小小年纪功利心还挺强。心性不佳,日后必遭魔考。四叔突然怀念招猫斗狗没心没肺的你。”
“我说要当少宗主,就一定要当。而且,我成为少宗主后颁布的第一条诏令,就是废除‘普通人不够资格进入流金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