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凡有些苦笑的摇头一叹,他手段尽出,都没有让自己的极限威能再作跨越,还在地阶中期的范围,面对对方勉强达到了地阶后期的恒血镜,处于了绝对的劣势。
但是,陈震元的手段,即使属于地阶后期,却在那一层次中垫底的,本质也是通过手段硬堆上去的,否则,赵凡绝对比现在更狼狈,甚至沦落至濒死都有可能。
“哈哈哈!”
这时,陈震元一步步的走向了赵凡,并得意的肆意大笑着,“一个蝼蚁,即使拥有不属于的逆天手段,却还是改变不了身为蝼蚁的本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最终便是被打回原形。”
在他的心目中,虚弱成这样的赵凡,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宰割了,不可能再有翻盘的可能。
然而,就在陈震元来到距离对方五米的位置时,神色一僵,像是石化了般看着前方,笑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颤抖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此刻。
赵凡身上那些恐怖的狰狞伤口间,银弧闪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前者仅是走几步远的功夫,就完美如初了,连一丝伤痕都没能留下!
气息,更是连一点虚弱的迹象都并未出现!
陈震元看的清清楚楚,对方自始至终也没有动一下,根本就没有吞服丹药。
唯有一种可能,怪物级别的自愈力!
赵凡的手掌,松开了龙曜天刀的刀柄,同时,他抬起的双手之上,再度出现了两根巨大的指影,里里外外更是浮布着银色的雷弧。
“笑啊,怎么不笑了?”
赵凡眼神戏虐的望向着正在不断犯懵的建邺州牧。
“你……”
陈震元气结,连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好了,他身形颤抖的指着前者,那原本被贪婪欲望覆盖的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
另一边,柴狂感觉两眼一黑,心说完了!
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上!
还是一块贴着纸皮的铁板,更是被自己一方的锁孔碗封堵了所有退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再动用一次恒血镜给我见识下如何?”
赵凡说着的同时,微微的搅动着双手的中指,连带着上方的开天指和辟地指不断晃动,虽然没有释放,却在陈震元的感知形成了摧毁一切希望的震慑力!
“赵凡!”
陈震元面色一冷,他眯起眼睛冲着那道有些朦胧的年轻身影喝道:“吾乃执掌建邺州的州牧,若敢杀我,便要做好承受域主大人怒火的准备!”
“呵……”
赵凡不屑的笑了下,“这是打不过,就开始搬弄身份了么?可能你还没有弄清楚,在我眼中,州牧连屁都不算,而域主也不过是个屁而已!”
“尔敢侮辱域主大人?”
陈震元神色无比的错愕,一个玄阶后期的飞升者,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种程度,可是,似乎真的有那个资格。
元界历史上,任何一个天骄,在其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像这样的人,只要愿意点头,相信没有一家天级势力会拒绝,全都会抢着将之收入麾下并倾力栽培。
确实不用把主宰一座疆域的域主当回事。
陈震元的气势,顿时土崩瓦解,颓然的一笑,“算我倒霉,被利欲熏心,阴沟翻了船。”
“在你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赵凡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纵使今日你不主动来找死,也活不过明晚的。”
“什么意思?”
陈震元不明所以。
“你的长子,也就是陈曲焕,早已暗中与我达成了合作。”赵凡笑着说道:“明日,他就会取代你,成为新任的建邺州牧,懂了?”
“陈曲焕?”
陈震元听到那个近乎被自己遗忘的大儿子名字时,怔了一下,“就凭那个废物?”
“他可不是废物。”
赵凡耸肩说道:“建业州最大的杀手组织,暗楼,便是陈曲焕建立的,而他的资质,比深得你欢心的小儿子,可要强的多。”
陈震元听了之后,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他明白,在这时候,对方根本就没有必要骗自己,所以,全是真的!
随即,如坠深渊的挫败感,占据了身魂。
不知是接受不了事实还是怎么,陈震元底气十足的说道:“现有域内九大赫赫有名的地阶强者正在我府上作客,我今日就算死了,明日尔等也休想得逞!”
“那就试试呗,反正一个死人又不会知道结果的。”赵凡无所谓的摇头。
“不如这样。”
陈震元仿佛在淹死前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渴求的说道:“你们的目标是州牧之位,今日,饶我一命。我回去就会卸任,传位于曲焕,并立誓此生不再踏入建邺州半步。”
“抱歉,我只相信死人。”
赵凡说着的同时,便弹动中指,那两道银光浮布的巨大指影,先是融一,便闪动着刺星印记,呼啸着碾压向了陈震元!
他可没有那么大度,来犯者,必诛之!
不久之后,锁孔碗封锁的天地虚空中,恢复了平静。
地上,陈震元像是死不瞑目般,残破的尸躯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