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咋就成我的错了?”马槐花气得胸腔发抖:“那,那……那小孩子吃的咋就不算了?高家丫头可是把两个弟弟都带来了,要还钱也得把小孩儿的人头算上去!”
反正她只带了一个儿子吃,其他人可是弟弟妹妹全带来了,咋样她也不会比她们更亏。
前天带弟弟妹妹上楼吃零嘴的可不止高红梅一个,光是田芬的妹妹,孔玉梅家的侄子就四五个了。
如果要算上孩子那份儿,那她们可是大头啊!
高红梅可不想自己被苏玥占便宜,当即讨伐马槐花。
“你说啥呢!我两个弟弟可没拿什么,不都是你们拿的多吗!”
这话说得那是一点儿也不害臊,孔玉梅几人本想骂她,可转念一想,还是得骂马槐花,谁让她说得把小孩子的人头算上呢,那她们起码得多赔好几毛钱呢!
于是孔玉梅为首,带了好几个孩子的妇女纷纷把战火引到马槐花身上。
“苏玥妹子都说了不跟小孩子算,你咋还要算!”
马槐花叉腰骂她:“你还有脸说呢,你把你三个娃都带上去了,揣了多少回去你心里没数呢你!”
“你要是不带头上去,咱也不能干出这种事儿呀!”
眼见着战火已经烧到她脚底板,三十好几的马槐花愣是委屈地快哭了。
“你们咋都在说我啊,揣糖的事儿最开始不是红梅带起来的吗,你们不骂她,来怪我?”
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她推推自家婆婆:“那天您也在场,这事儿是不是高红梅拾掇的?”
王婶还没回话,那边徐芬一听就不乐意了,蒲扇一挥,指着马槐花鼻子:“别冤枉我家红梅!红梅可是知识分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家里也不缺吃喝,她只是让她带两个弟弟上去吃点糖果瓜子,可没让她把东西揣回来,指不定是哪个上不得台面的妇女拾掇的!
“嘿!还真就是高红梅带头的,你别不信!”王婶子一拍大腿站起来,她一老太婆可不怕跟徐芬对峙。
高红斌一声厉色:“到底谁带的头?”
“高红梅!就是高红梅!”马槐花立马嚷道。
几个妇女对视一眼,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把战火从马槐花身上转移:“对!就是高红梅!你们也可以去问几个孩子,是不是高红梅先给红桥和红树塞的糖!”
“对!高红梅还说苏玥不会招待客人,吃完了人家的糖还要人再给,这些可不是我们胡诌!”
田芳无奈道:“我们当时还劝来着,让高红梅别为难人家苏玥,可是……可她不听,咱也没办法啊……”
妇女们这下直接把高红梅的裤衩都扒没了。
小孩子们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都窝在自家大人身边不敢吭声。
好像贪吃惹了祸……他们现在也明白了,天下还真没有白吃的午餐!
而高红斌和另外几个男同志,在听见高红梅的所作所为后,纷纷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家苏玥吗?
他就说,苏玥那样柔柔弱弱的女同志怎么可能欺负自家妹妹,偏生那丫头一回家就恶人先告状,高红斌气得想骂娘。
这事儿越讨论越混乱,大家忽然意识到事件的发起人,纷纷看向已经置身事外的苏玥。
她双臂环胸,幽幽地笑着:“确实是高红梅让我把糖拿出来的。”
徐芳赶忙走到自家闺女面前问:“是你带头的?”
高红梅一下子就慌了,红唇咬得死紧,“我……我就是气不过……”
她要是知道苏玥打着这种鬼心思,就是馋死也不可能上二楼的!
“你呀你!”徐芬恨铁不成钢,一想到要给苏玥一块四,她这心口就疼得说不出话。
今天上午才数落了高红梅买衣裳浪费钱,这才半天不到呢,又要破财了!
她狠狠戳着高红梅脑门,高红梅扭过头,委屈地捂住额头。
“那大白兔我们没吃完,家里还剩不少,我给你还回来成不?”高红梅语气放软,只要不破财,干啥都行!
就是委屈也忍下了!
这边杨秀玲看不下去了:“哬!你说拿走就拿走,说还就还,拿了东西还要埋汰人,好话赖话都被你说光了,你让苏玥妹子说啥?”
这也忒不厚道了,哪有这样做人的。
“那……那我们还回来不就行了吗?”
“行了,每个人给一块四,别啰嗦。”高红斌厉色道。
抠抠搜搜的,让人家苏玥以后怎么看他?
一天就拿了人家十二块钱的点心,半个月的工资,甚至耀武扬威地当成骄傲的事儿散播出去,说人家蠢,沾沾自喜的小人得志样……
像马槐花这种自己把自己的“犯罪”过程散布开来,如果去公安局报案,直接可以算你偷窃罪!
你要是不到处传播,实际上这事儿你要是想赖掉还真可以。
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