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言眸光阴冷地看着她，“凤衿，你装什么装？要不是你突然对外宣布终止和星光娱乐的合作，我会被你逼到这个地步吗？”
九门暗卫才不会惯着他，他们架着他的身体，把他按在了凤衿的脚边。
少爷都舍不得凶她，这个渣渣算个屁！
凤衿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她捏起林书言的下颚，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我们厉氏集团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找你们这种没有前途的小公司合作，如果你是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理由来厉氏闹事，我可以起诉你的。”
林书言双手紧握成拳，几乎快要扭曲变形，他咬了咬牙，怒吼道：“秘书，把合约拿给她看！”
秘书战战兢兢地打开公文包，对天发誓，他刚才也想趁乱逃跑，毕竟留在这里他随时都会被九门的杀神拧断脖子。
“副董，这就是当初你和白建荣先生签下的合同，按照双方达成的协议，如果谁中途毁约，就要赔偿对方所有的经济损失，由于凤小姐的突然决定，现在不止是星光娱乐，就连白氏总部都受到了牵连，请副董履行合约精神，给我们白氏一条活路。”秘书双手奉上合同，全身都在发抖。
他只是个工具人，凤衿对事不对人。
她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接合同的打算，当然也没有那个必要。
“林书言，你说这是我和白建荣签下的合同，那谁能证明？你总不能拿着白纸黑字的文件，就逼着让我承认吧。”
厉云深缄默不语地坐在主位上，心中思绪万千。
当初他责怪她任意妄为，但她坚决如铁地告诉他，她没有拿厉氏集团的未来开玩笑。
自从知道她做这些事情的缘由后，他再也不会阻止她了。
是的，她需要狠狠地发泄。
如果不把那些恨意发泄出去，她会生病的。
想到她以前无忧无虑的微笑，再看看她如今这副腹黑心机的模样，厉云深不禁感慨造化弄人。
原本她可以在他们的掌心做一辈子的小公主。
他真的没办法看到她谋算人心时的云淡风轻，等这件事情终结，他就把她送回去。
林书言瞪着凤衿，咬牙切齿地道：“你明知道白建荣已经死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个活的白建荣来？”
凤衿若无其事地玩弄着手指头，“不要来问我哦，那是该你思考的问题。”
“秘书，打开签字的那页给她看。”
秘书打开签字页，双眸不禁睁大，“先生，这上面只有白建荣的签名，没有副董的。”
林书言使劲挣脱了暗卫的钳制，他一把夺过合同，“昨天还能看到她的签名，为什么现在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仅凭这纸作废的合同，你就敢跑来厉氏闹事，你当我厉氏的律师团是吃素的吗？
看在你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你给厉氏集团带来的负面影响，今天必须要给个交代。”
林书言忽然放声大笑，他眼神阴暗地看着所有人，“我今天过来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在厉氏集团埋了无数颗炸弹，等时间一到，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陪葬。”
凤衿眼眸微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薛琴，他刚才说的这句话完完整整地录下来了吗？以后我要拿这句话做为呈堂证供的。”
薛琴点头示意。
林书言接连不断地被坑，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秘书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错事，他试图阻拦，却被林书言推到旁边，他的脑袋磕在了会议桌的角，当场昏迷了过去。
凤衿被林书言吵得心烦，她用力地拧紧他的下颚，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令股东们匪夷所思的是，林书言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他表情呆楞地坐在毛绒毯上，看起来就像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
凤衿满脸不耐地问他，“你把炸弹埋在什么地方？说！”
林书言机械般地答道：“我没有埋炸弹，我哪是故意说出来吓唬你们的。”
股东们松了口气，特么地被他吓得半死，没想到对方和他们开了个玩笑。
凤衿手指收拢，只听咔嚓一声，林书言的下巴不幸脱臼了。
股东们瑟瑟发抖地看着林书言的身体像死猪般倒了下去。
气氛冷却到冰点之际，他们收到了散会的命令。
除了厉云深，股东们都火速撤离了会议厅。
副董她看起来甜美可爱，整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九门的那位阎罗有得一拼。
“薛琴，把刚才的录音送到警视厅。”
“小山，把这坨垃圾扔出去，别让他躺在这里碍我的眼。”
薛琴和山哥各自领着自己任务离开了会议厅。
空气静默片刻，厉云深缓声开口：“师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凤衿站在落地窗前，京城的高楼林立尽收眼底，“当初她是怎么失去名声的，我也要让他们失去名声，当初他们是怎么夺走白氏集团的，现在我就怎么收回来。
师兄，我变成了玩弄心术的坏女人，你会因此而讨厌我吗？”
厉云深圈住她柔弱的小身板，语气是难得地温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