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抓了抓头发,脸上挤出了强颜欢笑,“在我心里,小傅爷就像天上的明月,我远远地看着他就好,靠太近的话就会被他身上的光芒灼伤。
小时候他救过我,现在我是特意来他身边报恩的,只可惜他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好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很缺德的事情。”
拆散别人的姻缘,那简直是缺了大德。
蛊医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语气漫不经心地道:“小主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进气少出气多,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救活的。”
接下来他想说什么凤衿不用猜都知道,她抬手捂着他的嘴,不许他再往下说,“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不让我做什么违心的事情,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女孩的小手柔软得没有骨头。
好想把这样的小手牵在掌心里,因为这样的软乎小手能把他的保护欲望激发到巅峰。
如果他要她跟自己回家,估计会被她吓跑吧。
好在他得不到的东西,傅君麟似乎也不太容易得到。
思及此,蛊医眼中荡漾着温柔的笑意,“这可是小主自己说的,以后不要跟别人说我强迫你。”
满足他一个条件,也好过他要她以身相许,凤衿松开手,觉得自己把这件棘手的事情办得相当漂亮,脸上的小表情顿时骄傲到飞起,“那是,我凤衿说话算话,从来不会出尔反尔。”
蛊医不再多说,看完村里的表演,接下来便是篝火晚宴,凤衿不知道别人开不开心,反正她有点乐不思蜀了。
转眼十天半月过去了,御七的身体也已复健如常,与寒潭相通的支流水位退了下去,凤衿决定返回京城。
胡渣男人给他们准备好了渡船,蛊医按之前的约定,以凤衿未婚夫的身份回去。
凤衿坐在船头发呆,脚丫在水流激起了层层浪花,马上就要到九门的地界了,她带个未婚夫回去,小傅爷会不会把她和未婚夫的扮演者拖下去乱刀砍死啊。
九门的保镖大老远就看到凤衿他们的渡船,他们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带到了傅君麟。
这几天傅君麟的胃病发作得厉害,担心他的女孩过得不好,他好几夜都没有睡着,御三哥刚把热好白粥放下,回过来他家少爷跑得连影都没有了。
船只缓缓靠岸,凤衿穿好鞋跳下船,几日不见,小傅爷的样子看起来好憔悴,他如妖似仙的五官满满都是凌虐的破碎感,看得凤衿心里不是滋味,她顾不得别人会不会笑她,抬脚朝那道优雅矜贵的身影疾步奔去。
傅君麟站着没有动,这是他想象了千百次的画面,他的女孩从茫茫人海中向他奔赴而来,似乎多年的漫长等待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他抬手接住了他的女孩,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喜欢再也藏不住了,他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凉薄的唇霸气十足的倾覆而下。
凤衿的脑袋刹那间空白,小傅爷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她?唉,都快丢死人了!
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凤衿抬手推了推他,无奈根本没用,他的双臂堪称铜墙铁壁,她迟早要被他勒死在怀抱里。
御七看了眼身边的蛊医,终于为自家少爷的霸气侧漏欣喜了一回,他就说吧,追女生就是要快狠准,以少爷的美貌,谁又会拒绝他的宠爱呢。
“蛊医,他们天天都是这样当众撒狗粮的,什么客厅撒,车里撒,走在路上撒,反正各种撒,我都见怪不怪了。”御七捧着狗碗,在少爷的情敌面前。
凤小姐回眸一笑,能引来无数男人为她疯狂折腰,走到哪里就撩到哪里,问题是她还撩而不自知。
蛊医眼神幽深,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在我看来,他现在的行为比路边的小混混还要卑鄙无耻。”
耳尖的凤衿听到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内心慌乱成狗,“求求你不要说了,得罪小傅爷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他的女孩身体虚弱,好像不能亲得太久,傅君麟强压下心头的强烈情动,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女孩如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把女孩锁在怀里,以此来抵御别人的觊觎,潋滟深邃的凤眸带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在我的地盘嚣张,我就是把你杀了埋了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见了面就要喊打喊杀,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蛊医的唇边敛着笑意,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好听,看到凤衿在傅君麟怀里不停地挣扎,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怀里的女人是我救活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她非要对我以身相许,所以我今天不是以唐门继承人的身份来的,我是以她未婚夫的身份来的,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下我,放开你怀里那个快要被你野蛮勒死的女人。”
傅君麟的眼中顿时掀起了狂风暴雨,周身缠绕的暴戾气息能把凤衿撕成碎片。
凤衿小心翼翼地仰起头,双手搭在傅君麟的西装领口处,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剁了自己的那只手,如果她没有好奇心作祟摘下那支羽毛,现在哪有这么多事?
他心心念念地盼着自己回来,结果她却带了一个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