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连连摆手,“命只有一条,不可以乱送的,小傅爷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找人。”
“你信不信,只要你踏出房门,我就放火烧了这里,据我所知,这家书店下面似乎藏着天大的秘密,如果我把它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你觉得青凤道长还能愉快地过他的隐居生活吗?”
凤衿抓了抓发麻的头皮,忽悠小傅爷真的太难了,他连地下藏着暗阁都知道,他是不是属狐狸的啊?
走到门口的凤衿灰头土脸地退了回来,她笑眯眯地看着傅君麟,脸上谄媚讨好的微笑怎么看都有点假,“小傅爷,小的哪儿也不去,就坐在这里为你保驾护航,我保证有小的在,外面的苍蝇半只都别想飞进来。”
傅君麟优雅地闭上眼睛,嗓音慵懒好听,“你离我那么远,杀手都能暗杀我几百次,要在我身边躺下来才是贴身保护,懂吗?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反正青凤道长又不是我的师父,对付陌生人我杀起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听他这么说,凤衿有点生气了,但她欺负他在先,现在他朝她撒泼,她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气呼呼地躺在床上,全身绷得像具木乃伊。
傅君麟唇角勾勒,他挥出指尖的纽扣,只见纱帐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男人抬手搭在她的腰间,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以后,连入睡都变成了特别容易的事情。
小傅爷分分钟就能睡着,凤衿惊讶得不行,像他这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佬,整天不是防着被这个暗杀被那个争权夺位,他的失眠症应该很严重才对啊。
原本打算要是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就免费给他扎几针,说不定他看在她对他这么上心的份上,就放过她了,结果都是她想太多,人家的睡眠根本就没有半点障碍。
虽然小傅爷睡着了,但他箍着她的手臂堪比铜墙铁壁,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问题是她也打不过他,不就是躺着吗?他都没有禁忌,那她还怕什么?
迷迷糊糊地凤衿又睡着了,醒来才发现窗外的夕阳已沉下了屋檐,傅君麟坐在不远的地方处理公司的事务,听到动静他优雅衿贵地掀起眼帘,“醒了?”
凤衿赖在床上没起来,她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着傅君麟,“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坐在旁边守着都不行,他非要她躺着,摆明了就是趁人之危,还动不动就拿师父威胁她,仗着她打不过他,他就变着花样欺负她。
傅君麟结束了公司的股东会议,他起身走到床沿边坐下,性感的唇角微微勾勒,“小姑娘说她冷,钻进我怀里取暖,我又不能把她丢开,只能委屈自己坐着等她醒过来。
向来洁身自好的我就这样被小姑娘糟蹋了,但她并不想对我负责,她师兄众多,又个个看我不顺眼,打架我是打不过他们的,所以我就让小姑娘给我保镖。
小姑娘醒来之后要对我冷暴力,衿衿,我要怎么哄小姑娘开心,她才会理理我?”
凤衿的小耳朵瞬间就红了,都怪她不好,冷了不知道钻被窝,偏要去钻他的怀抱,现在她夹在小傅爷和那位金枝玉叶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她万分苦恼时,眼前天旋地转,傅君麟搂起她的小身板,温柔地安放在双膝之上。
凤衿双眸瞪大,显然被突然拉进的距离吓得不轻,她仰头看着男人轮廓深邃的下巴,那张如妖似仙的俊脸在她的眼眸中无限放大,感觉心脏里面好像有几万只小鹿在蹦跶,“小傅爷,你怎么可以……”
小姑娘太瘦弱了,搁在身上轻飘飘的,尤其是昨晚解蛊流了很多血,傅君麟都心疼坏了,要不是怕吓到她,更过分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但是掀开她的衣袖,看到那条狭长狰狞的伤口,他内心所有蠢蠢欲动都克制住了,只想对她再温柔点。
“疼不疼?”傅君麟眸仁微暗,双眉微微皱起,他握着她纤细的手臂,心中恨不得马上把夜凌云凌迟处死。
凤衿抿了抿唇,磨蹭了半天没说话,她能感觉得到,小傅爷现在很生气,他恨不得把她的骨头捏碎才能解气,可是她也不想受伤,但她每次遇到夜凌云那伙人身上都要带点伤回来。
“我皮糙肉厚的一点儿也不疼,估计再养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小傅爷情人蛊蛊毒发作的时候要承受千刀万剐的痛苦,她也不会告诉他水蛭换血以蛊制蛊的解法有多磨人,从小到大除了S国那次,她几乎没受过这种活罪,好在昨晚在小傅爷的陪伴下熬过来了。
傅君麟捏住她小巧可爱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那几位掌事都跟我说了情人蛊的致命伤害,也跟我说了水蛭换血以蛊制蛊的风险,如果他们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打算瞒着我?”
“小傅爷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他们几个唬住,别忘了我也是毒医,我练的毒比情人蛊厉害多了,只不过杀伤力太大师父不准我乱用罢了,你不要看我吐了几口血就觉得我病得不轻,除了蛊毒发作的时候疼痛难忍,别的那都不算事儿。”
“衿衿,夜凌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眼下幽都的势力渗透到了京都各个领域,要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世界从来都不需要你一个女孩子去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