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厉夫人,所有人看凤衿的眼神都变了。
凤衿非我族类,谁知道她安着什么龌龊心思?
即使她要吞掉岚溪洲也不足为奇,毕竟白眼狼的故事在京城已经有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那儿了。
凤衿凭空弹了个响指,清寒的眸光冷冷地睨着门外,“苏秦姐姐,带人进来。”
看到苏秦带着吴妈进来,顾婉静脸上的表情终于裂开了几条缝隙。
没人知道苏秦的来历,她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她是岚溪洲令人闻之色变的杀神。
苏秦顶着满脸麻子的大饼脸,开口就是吓死人不偿命的破锣嗓,“深哥在方圆几里外的地方安插了暗卫,现在任何闲杂人等都别想靠近厉家半步。”
凤衿淡淡地嗯了声,自从上次香兰被狙杀,她都有心理阴影了,鸠毒在傅家和厉家同时出现,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愣神之际,吴妈跪在厉夫人面前,老泪纵横地哭诉道:“老夫人,我为厉家尽心尽力,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几天前就因为我撞见了三少夫人偷拿你的翡翠佛珠,她就暗中收买杀手来取我的性命,那些人趁我昏迷后在我身上绑了石头丢进海里,要不是苏小姐救得及时,我这条老命早就喂了海里的鲨鱼了。”
厉夫人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吃斋礼佛的人心思竟然如此恶毒,她神色凛冽地看着顾婉静,“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顾婉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色,“吴妈,前年你孙子病了,还是我给你们找的医生,做人不能这么恩将仇报,你到底收了谁的好处跑到这里来乱咬人。”
吴妈揭开腹部狰狞的伤疤,满脸怒容地瞪着她,“我就是再愚蠢,也不会为了别人的好处让自己白挨几刀,那几个人指名道姓说他们是你雇来的,你平日里装得像个好人,没想到骨子里比毒蛇还毒!”
顾婉静冷冷一笑,“吴妈病得不轻,母亲赶紧派人把她送去精神病医院吧,免得延误了病情。”
“病得不轻的人是你,不是吴妈。”凤衿从椅子上站起身,她拿出行李箱里的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的输入了一串指令,雪白的墙壁上投影了两段视频。
一段是她雇凶杀人的视频。
另一段是她带着混混潜入酒店的视频。
事实摆在眼前,顾婉静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派人做的又怎么样?厉初晴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她凭什么过得比我厉家的子孙还要风光?”
厉初晴察觉她话中的不对劲,红着眼眶问厉夫人,“祖母,三婶的话是什么意思?”
旧事重提,无疑是在厉夫人的心口上扎刀。
不待厉夫人回答,顾婉静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别叫我三婶,你不配!你根本就不是我厉家的子孙,你身上流的是肮脏死囚的血,大哥就是为了救你这个野种才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早该去死了。”
厉初晴瞬间泪崩,“祖母,她说的是真的吗?”
厉夫人掩面而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厉初晴接受不了这个真相,哭着跑出了大厅。
就在这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凤衿,我们厉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了?”
厉家三哥步伐矫健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不少保镖。
数十名保镖把凤衿团团围住,大厅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拨弩张。
厉夫人见势不妙,当即出声制止,“衿儿可是给我们厉家世代祖先磕过头的,谁敢动她那就先从老婆子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厉三阴阳怪气地笑了几下,“凤衿到底喂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要这么护着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厉家的子孙?现如今你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分庭抗礼,你对得起厉家的世代祖先吗?难怪厉家在外面被他们傅家压得死死的,这都要赖你识人不清用人不明!”
“妈,这回我站厉三,厉家的事我们厉家自己做主就成,家里边又不缺掌权的人,你让一个外人对着我们发号施令,这像人干的事吗?更何况她一个连书都没有念过的乡野道姑,能做好厉家的大小姐就不错了,公司的事务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来了,如果她连各部门的报表都看不懂,传出去会把我们的对手笑死的。”厉家二哥提着公文包从外面走了进来,右手挥起落下。
保镖们鱼贯而入,想要带走厉夫人,凤衿的身影游走在保镖之间,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招式,等她身影站定,保镖们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她护在厉夫人身前,眸中卷着几分凉淡张狂,“我没有资格对你们发号施令,那它有没有?”
凤衿抬起右手,众人无不震惊!
震惊之余,他们都默不作声地跪在了地上。
见龙骨戒,如家主亲临。
自从上任家主离世,岚溪洲的家主迟迟未定,众人都以为龙骨戒在厉夫人的手中。
厉夫人眸中惊愕片刻,她也没料到龙骨戒会在凤衿的手里。
当初她那死鬼弥留之际,把后辈一个接着一个喊进去说话,龙骨戒传到了谁手上她心里也没谱。
“我记得那日父亲起床来陪我们用了晚膳,饭后还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