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似乎天性便是如此冷漠, 即使是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情依旧没有丝毫在意, 即使是到了现在, 他也并不觉得父母的死亡可能和这件事情有所关联。
五岁的孩童和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可不仅仅是阅历的偏差。
沈希他只是, 完全不在意这个后果是否是这件事情导致的。
微微叹了口气, 太宰治伸手拽着沈希的头发, “太冷漠了会有人讨厌的,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要说这种事情知道吗?他们会觉得你很可怕的。”
“难道现在不是吗?”沈希反问。
可怕, 诡异, 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种句子从他来到霓虹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周围,尤其是在他从来不会掩饰的时候, 即使是赤司家的养子,他依旧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校园暴力。
虽然这种小小的排挤和无视对他没什么作用,直到成年后他才发觉原来这就是校园暴力。
太宰治摇摇头,煞有其事的说:“一点都不奇怪, 也不可怕,沈希就是沈希,对我来说沈希很好。”
看着太宰治, 沈希眨眨眼睛, “你的外套湿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想过它能干透着回家。”太宰治毫不在意。
和太宰治随着路灯的方向往家走,昏暗的路灯实在是照不亮面前的路, 总是会有一段路因为路灯距离太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太宰治拉着沈希的手在路上走着, 手攥的很紧。
沈希的手实在是太凉了, 这种温度就像是冬天的室外, 或者说被放到了冰块上冰了半个小时,简直就不像是个活人。
从漆黑的道路一步步走向另一个微弱的路灯下,沈希看着那点光芒,“太宰,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吗?”
“离开?”
根本赤司夫人所说,沈希是在十五岁被找到,距离他被拐走是将近十年的时间,但说实话,这里面有相当程度的不符合逻辑。
首先,沈希很优秀,不管是他考出的各种各样的资格证,还是能够在冰帝这样的贵族学校教学,足够说明他是优秀程度是远胜于其他人的。
但这可能吗?在十五岁开始学起,到现在也只有七年的时间,如果减去他任教工作的时间,那就只有五年。
将各种各样的常识塞入脑子里,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并且赶上进度成为最优秀的那几个人之一。
“那个女人死了,那个房间里有监控,她发现是我杀死了她的女儿,所以要来找我算账。”沈希漆黑的眼中没什么波动,就像是在讲一个没什么营养的故事。
“虽然我想要死亡,但我并不想死在那个地方,那里到处都是尸骨,如果死在那里我会腐烂的。”沈希认真的和太宰治说,“所以,我逃走了。”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那为什么之前没有逃走?”
“有一个我喜欢的小哥哥在。”
沈希像是一个玩闹的小孩一样理直气壮的为了喜欢的人留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太宰治看着他踩上路旁的栏杆,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是谁?”
“不知道名字。”沈希一边走一边道:“他是个华国人,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和我一样,但是他喜欢笑,很温柔,那个女人很喜欢他。”
然后那个女人就把他从黑房子里拖出来,让这个小哥哥住了进去。
那一年,沈希十岁。
太宰治对于沈希的了解依旧放在一个人生观被扭曲的孩子上,他对于沈希的了解除了这种无法被扭转的自杀**之外,就只有很强这一概念。
和中原中也不一样,他不好懂,因为他没有感情和羁绊,独来独往又不认为这是对的,对于人类的常识还算明白,非常有礼貌但实际表现的很伤人。
相当的独也相当的冷漠。
太宰治曾经设想过如果他现在还在港黑,敌人是沈希这样的家伙应该怎么办?答案是没办法,只能放中原中也和他硬拼。
所谓操心术是【对于希望的方针从不会自己主动去说,而是借他人之口】,太宰治能够看透很多人的人性,终究是因为他们还有渴望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但沈希没有。
他太干净了,不只是性格上的淡薄,还有和其他人的羁绊,外加他对于死亡的特殊定义,普通的事情完全威胁不到他。
这是一个游离于人类之外的幽灵。
但这只幽灵被他捡到了。
“要不我们来开个会吧!就是这种,特别高大上!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会议!”
沈希看向太宰治,“你开过解决很多问题的会议?假的吧。”
“欸?沈希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实在是太伤人了!”太宰治似哭非哭的喊着,口中嘟囔着各种委屈的话语,似乎真的被沈希伤透了心。
“那你倒是说说你开过的会解决的问题。”
太宰治瞬间停止哭闹,开始细数自己解决的事件,“有很多呢!比如对于侦探社盈利的方案啊,敦的入社测试啊,还有和国木田一起制定的寻找犯人的作战方案!”
“你倒是说结果啊。”
“结果当然是非常棒!”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