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倒不是不信他兄长。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他兄长为了他着想, 有时候可能会隐瞒一些事情, 樘华能理解这种隐瞒, 但不想受这种隐瞒。
他想要情报, 更想要江平原跟他一道去边疆。两人意见不一, 一下子僵持起来,谁也没能说服谁。
他们手底下的事情还多得很, 情况陷入僵持之后, 眼见一时无解之后,两人之间又忙了起来。
樘华跟阮时解抱怨:“我奶兄属倔驴。”
阮时解一边工作一边陪他, 闻言随口说道:“我估计在你哥嘴里你也得这个评价。”
“怎么可能?!我比他听话, 比他配合很多好么?”
阮时解抬头冲着他笑,“你自己说呢?”
樘华悻悻收回目光。
过了会儿樘华又说道:“阮哥, 我要去边疆, 到时候我一直往西北走, 一边实验一下能不能开门过来这边。我有预感,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过万一哪天发现开不了门, 暂时没过来, 你也别慌哈。”
“嗯, 如果有问题你再往回走一走, 我们看看怎么解决。”
“知道了。”樘华想了想, 说道:“阮哥, 我想试试能不能改进炼铁配方, 制作出一批比较好的战刀。”
阮时解抬头,问:“你要制作战刀?□□等要制么?”
樘华原本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要制作战争武器的话,无疑□□最合适。
□□成本低威力大,拿出来□□,这场战争肯定能稳赢。
犹豫了一下,樘华抱着自己的膝盖,还是摇头,“算了,就制作战刀吧。现在局势不明,拿出□□来还不知道是福是祸,何况这东西杀伤力太大了,我们原本科技就没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不想将这无法掌控的东西带去我们那个时空。”
说到这里樘华又补充道:“我也不是承诺就一定不用,若我大兄受到了伤害过我们这边战况太惨烈,我还是会考虑这东西,不过能不用就不用罢。”
阮时解点头,“我理解。”
樘华叹口气,“战争真是最残酷的东西。恐怕只有等我们国力强大,能一举收服周围小国,将他们纳入我国的版图之中,才能换来彻底的和平。”
阮时解:“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拭目以待吧。”
樘华跟阮时解说好后,第二天出门去找游千曲。
现在雨太大了,周围交通不便,没什么新鲜蔬菜运过来,酒店大多都关了门,也就是寥寥几家财力雄厚的酒店还开着。
殷蕴已经怀胎八月,游千曲当完差之后哪也不去,每日早早回家陪他夫人,樘华想约他一次也难。
现在好不容易能约出来一次,还是樘华以要出远门的借口找他出来。
两人交情好,樘华没等他过来,先点了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饮。
游千曲过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甲,一动便哗啦作响。
樘华看他一眼,问:“怎么没穿常服过来?”
“唉,别说了,这贼老天!一天到晚下雨下个没完,我早上带了两套常服,下马车时包裹不慎滚到水里浸湿了,没得换,只能穿着甲过来。”游千曲撩起下摆哗啦一声坐到长条凳上,抹了抹脸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出远门?”
“有点事,不好说。”
他这么一说游千曲一下就明白不能多问了。
游千曲举起酒杯狠狠闷了一口,“知道了。不管什么事,我先提前祝你一路顺风,有事你尽管开口。”
“好兄弟,多谢。”
两人举起酒杯干了一杯,又吃菜,樘华问“嫂子最近情况怎么样?”
“不算太好。”说起这个,游千曲满脸忧虑,“大夫说你嫂子肚里的胎儿恐怕是双生子,这段时间要多走走,少吃些。原本还能在院子里走,现在不是下雨,到处湿漉漉,哪怕两个丫鬟跟着也怕天雨路滑,她就不出来了,只敢在屋内动动。”
樘华没料到情况这样,担心不已,“这样的情况你得找两个有经验的接生婆与大夫住府里,时常候着,以防万一。”
“已经找了。”平日游千曲也不好拿这些事情跟别人说,就一个人闷在心里,现在说起来他眼眶有些红,拿起酒杯又狠狠闷了一口,“这俩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别这么说。”樘华有些无力的安慰一句,“现在嫂子还怀着,别说这些丧气话。”
话是这么说,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哪怕在阮时解那个时空,双胞胎生产也不算是太容易的事,很多双胞胎生下来都得护理。
以前樘华晚上跟着阮时解去医院,医院里急诊最多的就是孩子,单个孩子尚且不易,双生子更难养。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游千曲勉强笑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累你忧心。”
樘华道:“我们兄弟之间,你不跟我说我才担心。”
“我今日来给你带了两坛高浓度白酒。”
樘华将座位下放着的两坛子酒拿上来,闷声道:“我也没料到嫂子这情况,原本是想给嫂子生孩子用的,生孩子前让接生婆等能接触到嫂子的人拿着高度白酒洗手洗所有器具,比如说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