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并不算甚。”
纵使在先生那个年代,请人穿自家的服饰,也要给人一笔叫代言费的东西,他进贡损失的那点子银两比代言费低多了。
想通之后,樘华神清气爽,恨不得明天便热起来。
顾樘昱见他这兴奋的模样,道:“你与游家小子约了何时,莫忘记明日要去北云寺走一趟。”
樘华险些忘记这事,听他这么一提,樘华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我知晓了。”
晚上,樘华忍不住向先生报喜。
阮时解满耳朵都是“我大兄如何如何”,脸上表情不知何时显得有些淡了。
樘华后知后觉感觉到他情绪不大对劲,忙小心翼翼问:“先生,怎么了?”
阮时解捏捏眉心,道:“无碍,近来有些累。”
樘华担忧地凑过脑袋来,“头疼?”
阮时解面无表情,“有些。”
樘华闻言犹豫了一下,问:“先生,不然我帮您按捏一下?”
阮时解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近在迟尺,堵了一晚的心松快了些,眉宇间那道不易察觉的细纹也消失不见,“不用,陪我说说话就成。”
樘华依旧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揉太阳穴,关切问:“先生,您最近是否太劳累了些,不然您请寇先生瞧瞧?”
阮时解眼睛终于含上了点笑意,“不用麻烦他,他又不是全科医生,不一定会这个。”
樘华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请您出去吃宵夜放松放松?”
他上次挣的两千稿费,买了菌种之后只剩四百,他查过,若是去普通的烧烤店,四百块钱足够他们吃一顿。
阮时解没想到他会这么提议,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探出脑袋来试图接触世界,阮时解并未拒绝,拍拍他肩膀,“去换衣服,再带顶帽子。”
换衣服樘华理解,戴帽子却有些不大明白,他有些茫然,“大晚上,为何要戴帽子?”
阮时解一笑,“烧烤味道大,你不想顶着一脑袋烧烤味回去吧?”
樘华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
他去衣帽间把衣服换上,戴好帽子,顺便拿上手机。
手机一开机便嗡嗡震动起来,樘华看了眼,都是贺席岭发的信息。
樘华好几日未见他,看到信息有些惊讶,他穿好衣服,探出脑袋问阮时解,“先生,贺兄找我,要叫上他们一道去吃宵夜么?”
阮时解问:“你想叫上他们么?”
樘华点头又摇头,陈穗待他极好,他十分尊敬这位先生,然而今日说好要陪先生放松放松,他又不想叫其他人。
阮时解笑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
樘华犹豫了一下,最终忍痛道:“先生,还是我们两人去吃罢。”
贺兄一直与他家先生不大对付,若是一起用宵夜,难保不起什么龃龉。
阮时解见他这副表情,向来冷淡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找了串钥匙,对樘华点头道:“走。”
樘华忙跟上。
“想去哪里吃宵夜?”
樘华绞尽脑汁,“不然便去南城地烤?”
他先前刷手机时看见过这家的消息,都说这是本市最地道的烧烤。
阮时解搭着他的肩膀,“好。”
阮时解家在郊区,从市郊开车到城市另一端的南城地烤,用了接近半小时,好在樘华此时能在此处一直停留到十二点,时间足够充裕。
眼看到了目的地,阮时解将车停好,与樘华一道往烧烤店走去。
樘华忽然想起来,“先生,我们是否得小心莫被人拍到呐?”
“没事,上次那个记者被告了,赔了好几个月工资,应该不会有狗仔随便拍我们。保镖在后面跟着,等会我们低调点,找里面的位置坐,不会有问题。”
樘华点头,还是忍不住警惕地左右望了几眼。
阮时解搭着他的肩膀,将他脑袋掰回来,含笑道:“别东张西望,要不然更显得形迹可疑,别人也会下意识地多望过来几眼。”
樘华肩背一瞬间紧绷,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放松自个,“我晓得。”
阮时解听他这口语化的表达,不禁莞尔。
他们刚靠近“南城地烤”这烧烤店,一阵夹着油烟调料的烧烤味扑面而来。
樘华也跟着出来吃过几回宵夜,河边的烧烤档,大酒店的海鲜粥,滋味亦不错,却全无这家名烧烤店滚滚的烟火气。
樘华觉得新奇,一双眼睛四望,平时就显得圆溜溜的眼睛此时更是像猫眼一般。
阮时解按着他的肩膀带他进去,高大的身形护着他,免得他被人挤到。
他们一直往最里面的屋子走去,落座后,就在他们屋子外,坐下了几个高大却面貌普通的男人。
樘华这阵子将拳脚功夫捡了起来,一眼就瞧出这些男子下盘极稳,腿上肌肉极为结实,哪怕透过休闲裤也能瞧出来。
这应当就是跟在暗处的保镖了。
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樘华冲人笑了一下。
阮时解从菜单中抬起头,瞥他一眼,问:“想吃什么?”
樘华拿过有些油腻的菜单,看着脑花、腰子、大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