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的抓夹,她挑了个淡紫色的回去。
要是热的话,扎上吧。辛歌泠边说边把刚刚买回来的抓夹递给谢知棠。
谢知棠盯着她手中的抓夹,淡紫色的鲨鱼抓夹,款式简约,不丑,还挺好看的。嗯。
谢知棠拿过,当着她的面把一头乌发全都扎了起来,鬓角垂落几缕弯曲的发丝,气质又温柔。由于头发都扎了起来,颈子也暴露在空气中,又细又长,肤色更是像雪一样白皙。
让人挪不开眼睛,就连空气都感觉不全是烧烤的香气了,仿佛注入了沁人心脾的丝缕香甜。
辛歌冷的目光驻足在上面几秒才挪开,面色复杂地重新戴上手套,继续烧烤。
烤着烤着,摊位车后面的位置变成了她和谢知棠各站一半,她负责烧烤,谢知棠负责给她算账收钱,装袋打包,空闲的时候还会蹲下来替她从泡沫箱里拿出来新鲜的肉串。
今晚烤肠卖得比较多,基本上烤肠这块都是谢知棠负责,剥肠衣穿签子打花刀,她都干了。
过了九点后,小吃街上的人就少了。两侧的小摊纷纷收拾,准备回家。
辛歌冷烤完最后一份,拧上煤气罐的开关,炉子熄了火就没那么热了,她摘下手套,坐在凳子上休息。
这时候谢知棠也刚好
把最后一份烧烤打包好递给客人。
“下次再来昂。”
辛歌泠目光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一晚上谢知棠都在和别人说下次再来,她自己一般很少说这句话,在她眼里质量才是吸引顾客的主因。
而她这里又不是有店面的餐饮服务行业,能来小吃摊买烧烤的,都不是冲着服务来的,这句话其实说不说都没多大影响。
不过她很感激谢知棠这么不厌其烦地为自己招呼客人。
瞥到谢知棠脚上穿的还是高跟鞋,她当真是刚忙完,从公司过来的吧。居然还在这里站了几小时,辛歌泠当即站起来把凳子让给她坐。
你坐会休息一下。
谢知棠看了看辛歌冷,见她体贴自己,心中一软,不和她客气了,直接坐上去。她确实站得有些累,甚至脚踝还发酸,谢知棠忍不住弯腰揉一揉。
谁知道就在她揉没两下,眼前的瘦削女人突然就半蹲下来,抚上她的脚踝。
温热的温度传到皮肤上,谢知棠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识想躲开,却被辛歌泠握住。
“我替你揉揉。”辛歌泠低垂眉眼,认真地按揉。
谢知棠咬了咬唇,渐渐地,不挣扎了,由着她帮自己揉脚,双手撑在凳子两侧,看着姐姐帮自己揉。
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人在烟火散去的街道上帮自己揉脚。夏夜闷热,她的心却很静。
谢知棠打开摊位车的储物间,看到里面的泡沫箱基本都卖光了,好奇问: 姐姐,今晚大概能赚多少钱?
辛歌泠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下, 食材基本上我都翻倍进货,昨天没卖多少,今天卖的都是昨天进的货,估计也就七八百的利润。
她今天出摊也比前两天早,搭进去不少时间。三天的利润总共是1500左右。
加上人工呢?谢知棠又问。
辛歌泠: “人工怎么算?”
谢知棠: 姐姐营业额是多少?
辛歌泠: “我只记得第一天的营业额是1330,周日因为林女士晕倒没卖出去多少,今天加上昨天的营业额,减去昨天的损耗,大概应该是2500左右。
谢知棠拿出计算器一边算,一边分析, “那人工一个人我算10%,你和阿姨一起忙活的,那总人工就是20%,这三天平均下来每天的营业额在1300左右,减去人工,再减去食材成本。
算到这里,谢知棠问她: 食材成本是多少?
辛歌泠: “平均是900。”
谢知棠快速计算: “1300一天的营业额减去260的人工,再减去食材成本,一天总利润是——1
40。
她把计算器那面翻转给辛歌泠看。
辛歌冷单手撑着膝盖, 原来算上人工,净利润变得那么少了。
谢知棠再接再厉: “我一直觉得姐姐的定价有点低了,我吃过那么多烧烤,能用真材实料的新鲜肉做烧烤的店,卖的都不便宜。
言外之意是,她希望能涨点价,不要那么廉价地出卖劳动力。
辛歌泠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静静看进她眸里, 谢知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摊子给我和林女士提供了日工资130的两个岗位,有了稳定的两份工作,还有一个月4200的补贴,这样看,对比我和林女士先前的生存环境,是不是好很多?
林女士再不用每天跑到偏僻的地方收纸皮,更不用挨饿忙活一天才挣个50块,连瓶水都不舍得
买,连温饱都无法解决。
被反驳了,谢知棠一怔,慢慢放下计算器,心里有些难受, “姐姐你这样看问题会显得我比较市侩。
辛歌泠放下她的脚,笑说: “我们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你觉得我应该基于市场标准来定价,而我想的却是现状能有所改变。
谢知棠将计算器放到一旁,以为她不想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