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痛。”
“好。”辛歌泠按照她所指的方向,给她按揉,“如果实在痛得厉害,得去医院看看。”
谢知棠:“不用,就崴了一下而已,姐姐揉的时候都快好了一大半。”
辛歌泠:“但愿。”
过了会,谢知棠主动挣脱她的手:“不怎么痛了,我试试站起来。”
辛歌泠直起身来,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站立,“怎么样?”
谢知棠笑:“不痛了,我得回去了,今天谢谢姐姐。”
“不客气,路上注意安全。”辛歌泠目送她上车离去,转身往家走去。
辛歌泠前脚一走,大榕树的背后一对小朋友吃着烤串议论。
“大人不是说撒谎不好吗?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要说谎?明明就没有崴到脚。”
“哼,没想到大人也爱说谎,不过她真的好漂亮,比语文老师还漂亮。”
“嗯!漂亮姐姐说谎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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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棠回到家里,刚放下钥匙,就接到弟弟谢峥旭打来的电话。
“喂?”
“爸今天突然晕厥,又进医院了。”谢峥旭在电话那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爸?”
谢知棠的父亲年轻时喜欢抽烟,情绪阴晴不定,老了患有心脑血管疾病,今年来来回回进了医院三四次。
谢知棠放下包包,语气近乎冷漠,“工作忙,腾不出空来。”
谢峥旭:“那这次医药费……”
谢知棠:“多少?”
谢峥旭:“一万五……”
谢知棠垂眸转了五千过去。
谢峥旭收到款后,不禁再次给她打电话:“五千块哪够,谢知棠!”
谢知棠:“不是还有你和三弟么?”
谢峥旭在那边咬紧牙关:“三弟他最近买了辆车,手头紧,拿不出那么多钱。”
谢知棠:“不还有你吗。”
谢峥旭:“妈让我攒彩礼,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妈让攒彩礼……
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她那个母亲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仍然选择让他打电话过来向女儿要钱。
有些人的爱分到她身上少之又少,甚至不及弟弟的三分之一,那她还回去的爱也只能是三分之一。
谢知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知棠,你是我们大姐,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嫌五千块太多可以转回来,我挣得也挺辛苦的。”
谢知棠不管对面如何恼火,眼神淡漠地挂断电话。
她大一那年,牙疼,那时候年纪小,高中被管控过来,连电子产品都没摸过多少,后来迈入大学,所有的东西都是处于懵懂摸索的状态,不知道怎么做,疼得两天睡不着,打电话给爸妈。
爸妈却说可能是上火了,让她喝点降火气的颗粒,清热解毒就好了。
她照做,但还是疼得厉害,后来经过同学提醒,才知道可能是智齿,她去找校医,可那也仅仅只是给开了止痛药,让她去三甲医院拔掉。
她以为爸妈会支持拔掉,然而对方一句“拔什么拔,智齿而已,又不是蛀虫了,没必要拔掉”止住了她去三甲医院的脚步。
智齿疼了两天不疼了,她天真以为真的不用拔。
直到半个月后,她半夜被疼醒,疼得脑膜嗡嗡嗡响,生不如死。
那颗智齿又在疼了。
她哭着打电话给爸妈,可得到的结果还是让她吃点止痛药,让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就这样,第二次智齿之痛,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可以那么高。
痛楚压下去后第三天,她就去做家教,攒了一个多月才去医院拔了那让她生不如死的智齿。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未曾见过光明。
同年她小五岁的弟弟患上鼻炎,一家子出动,哪怕辞了工作也要载着弟弟四处寻找民间偏方,奶奶吃斋念佛给他求平安。
弟弟很幸运,没多久后就痊愈了。
谢知棠坐在沙发上,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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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歌泠拿着蛋糕回去,给林女士吃。
“一个客人给的。”辛歌泠一五一十地向林女士讲述前因后果。
林怀兰:“那你怎么不吃?”
辛歌泠:“那当然是因为我要吃你做的饭。”
林怀兰听到后脸上藏不住笑意,不跟她客气,晚饭都没怎么吃,专吃那块蛋糕了。
“妈,你白天都在做什么?”辛歌泠随口问。
林怀兰吃着蛋糕,手顿了顿:“没做什么,就是找那些老人家聊聊天。”
辛歌泠没有怀疑:“那挺好的。”
这时外面突然霹雳一道响雷,雷声轰隆。
“要下雨了。”辛歌泠看向窗外,放下碗筷,去阳台把衣服收回来。
等她放好衣服,回到餐桌上却不见林女士,辛歌泠疑惑:“妈?”
“林女士?你人呢?”
辛歌泠一边喊一边把家里翻了一遍也没看到人,桌上的蛋糕还剩一半。
她看向门口,一个猜测在脑海浮现,林女士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