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行昼以为让母亲赶走了那个仆人, 母亲就不会知道阿和的存在, 阿和就会没事,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 他去看阿和,却发现封印室已经不复存在。
他茫然不已,忍不住询问了仆人。
仆人告诉他,封印室内的妖魔太过占地方, 全都被掌司仙人处理了。
华行昼的脑袋瞬间就懵了。
处理, 是死了的意思吗?
华行昼茫然地回到了房间,久久不能回神,而后,父亲在修炼时一直左顾而言他的说着妖魔的可恶。
华行昼便明白了。
他们还是知道了阿和的存在, 将阿和处理了。
华行昼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到阿和,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不是往常的嚎啕大哭, 而是默默的垂泪。
华羽心疼地抱着他,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告诉他妖魔的可恶。
华行昼知道父亲和母亲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他真的好喜欢阿和。
这一刻, 他好像真的讨厌那个仆人了。
华羽抱着儿子,耐心地轻声安慰。
华行昼那么明显的心虚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在仆人临走之前,她特前再仔细地问了一遍,得知了儿子听到狈妖大为生气的事情。
再联想到他在与司瑜修炼时发生的事情,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华羽眼中闪过一丝锐色,敢对她的儿子出手, 那就做好承担她怒火的准备。
华行昼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只是哭的昏天暗地。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华羽轻声哄道。
时间最好的良药,华行昼现在还小,这种龌龊的事情他以后会慢慢忘记的。
时间确实是最好的良药,再多的伤心与不舍,在时间之下,也会渐渐被埋没。
尤其,华行昼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白驹过隙,修炼的岁月无情,转眼间,十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仙界中心,醉仙楼。
华行昼二十岁生辰第二日,众多好友为他庆祝包下了醉仙楼。
醉仙楼外,桃花灼灼,绵延万里。
醉仙楼内,丝竹悦耳,琴瑟沁心,众人推杯换盏,或吃酒,或打闹,或行令,高声笑斥,低声细语,推搡嬉闹,好不热闹。
而在这几十余人中,最瞩目的还是坐在首位之人。
他一头墨发披在身后,单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执着酒杯,眼神微垂,神色慵懒,在热闹的酒席之上,一言不发,独自吃酒的他仿佛和众人格格不入。
但是奇异的,无论是谁,进来的第一眼都会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嬉笑打闹的众人也都没忘记他的存在。
无他,只因这人的外貌着实出众,周身的气场太过浓烈。
他有着精致的外表,独自坐在角落也像是发着光,衬得周围长相还算不错的朋友面如土色。
但是他气场又疏离矜贵,眉眼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锐色,这股气场甚至压下了他极盛的容貌,让人第一眼只觉自惭形秽,然后不由自主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跟他说话。
如若他实力不强也就罢了,但是他又确实力压众人。
一开始众人还不服华行昼,想着挫一挫他的傲骨,但是被揍了一顿后,便都接纳了华行昼。
就算他脾气坏得要死又如何,是兄弟,忍了。
他们行着酒令,玩闹之余,就算华行昼坐在首座什么也没说,依旧时不时地敬他两杯。
华行昼虽然是今日生辰宴的主人,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只是慵懒地吃酒,有人来敬酒,心情好了就喝一口,心情不好便直接拒绝。
一旁与他玩得好的禹藏见他这副模样,打发走几个前来敬酒的小家伙,看向华行昼,问道:“发生何事了?今日众人可都是为你而来的,你这个主角怎么兴致缺缺的模样?”
华行昼不在意地又喝了一杯酒,道:“无事。”
禹藏仔细看他的神色,道:“昨日没有睡好?”
华行昼面无表情的眉角藏着不耐,“我都说无事了。”
“好好好。”禹藏知道华行昼的坏脾气,投降道:“我多嘴,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着端起了酒杯,一口喝尽了,末了将酒杯翻转过来,给他看看空掉的酒杯。
华行昼这才转过眼神。
两人说着,忽然门口那里发生了骚动。
禹藏还听见了妹妹熟悉的声音。
“喂!你这个个丑八怪过来做什么!我们有没有邀请你!”
“知点羞耻好不好!你长这个模样,就是我看着都觉得污眼,更别说行昼了,你放过他。”
“被你喜欢,行昼他未免也太可怜了!”
禹藏循声望去,只见自己的傻妹妹和两个女孩一样,正在门口推搡着要进来的杏林,可能是没控制住音量,都引得周围一些人的注目了。
禹藏回头看向了华行昼,果不其然,华行昼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已经抬眸向门口看去。
刚才还漫不经心的眼眸认真的注视着杏林,眼中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禹藏心中一个咯噔。
别看杏林长的丑,又黑又瘦的,但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