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两盏茶的时间静悄悄的过去……聂明玦终于在其他人要喝到水饱前清醒了过来,并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多谢!”他朝姜胭与蓝曦臣拱了拱手。
“不必,本来只是想给个下马威罢了,谁知不太凑巧。”姜胭说的随意,在场的梗了梗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知孟夫人对温家一事何解?”一时尴尬的沉默后,金家此来的大长老率先开口。
“我家孩子惹下的一点小麻烦罢了,作长辈的总不好袖手旁观等着人打上门来,是吧?”姜胭漫不经心道,“说来还得感谢蓝宗主这些时日对他们几个不懂事的照顾了。”
“孟夫人客气了,府上几位公子都是少年英杰,江小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照顾二字着实谈不上。”蓝曦臣面上丝毫看不出自家叔父已被魏婴薛洋挑头的几个云梦弟子气的掉了一大把头发的模样,再想到那个总在给小伙伴善后周全的心思玲珑的少年,温润的笑意愈发真实。
“我等此来,除了一睹孟夫人风采,另外就是温若寒已死,这空下来的仙督之位……”见姜胭对蓝曦臣另眼相待,心焦的金家大长老再度道。
“金家的?”姜胭打量他一身金星雪浪纹路的华袍,“家主年幼,这位长老似乎很是急切?我觉得仙督嘛,还是蓝宗主合适,毕竟是风光霁月的泽芜君,就品性而言也比旁家的要令人信服些。”
这便是□□裸的打脸质疑金家家学了,偏偏自金光善不光彩的死去后金家声誉一落千丈也是众所皆知的事实,面对姜胭的含沙射影,金家大长老涨红了脸,很想甩袖而去,可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是有心无胆。
“孟夫人说的是,泽芜君再合适不过。”第一个点头的,是江枫眠,他走的随心之道对权欲并不看重。
“确实如此。”与蓝曦臣私交极好的聂明玦也随之表示了认可。
“江宗主和聂宗主所言极对,仙督之位泽芜君责无旁贷啊~”纯粹来打了个酱油也没什么立场的其他家族的人也纷纷附和。
“……”
“各位抬爱,曦臣却之不恭了。”蓝曦臣几番谦虚推却不得,也只好
点头认下。
上头镇着的姜胭跟看自家小白菜一样,眼神格外的慈爱,哎呀,不知道是会被哪个孩子锄到碗里呢?
蓝曦臣敏锐的察觉到一点不对,没有恶意,就是……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也想不通的泽芜君只好将这点疑惑埋到心里。
尔后用过一顿膳食,故作乏倦的姜胭就以庙小不便留宿为由,将这一大群的人都请出了孟府,而江枫眠则忍着笑把懵懵的站在大街上的大家带回莲花坞安置。
“多谢江宗主,虞夫人。”
“无妨,我莲花坞大的很。”虞夫人听自家夫君说过了,摆摆手,语气里透着三分的调侃。
再次被挤兑占地方的众人:……
回到云深不知处,蓝曦臣见过叔父将接任仙督之事述明过后,便去往孟瑶住的客院。
“你们俩又偷偷下山买酒买糖去了?”庭中,孟瑶正扶额对着嬉皮笑脸的魏婴和薛洋说道,“买就买吧,怎么回回都遇上蓝二公子?三千条家规你们还没抄够?”
“还不是他总招惹那蓝二,不然人家怎么老盯着不放。”薛洋瘪着嘴,把魏婴往前一搡。
“鬼知道他这么小气的……”魏婴嘟囔道。
“咳……”
三个人一回头,就见蓝曦臣站在廊下,刚才还念叨的人的亲兄长正无奈的看着他们,不由得有些尴尬。
“蓝宗主,可是有何事嘱咐?”孟瑶讪讪一笑。
“刚从云梦回来,孟夫人托我带了点东西。”蓝曦臣从袖中取出一只绣囊,正是他们熟悉的姜胭的手笔。
“多谢蓝宗主。”孟瑶接过来。
两人客气寒暄几句,蓝曦臣一走,薛洋便抢了来打开,掏出来一堆的东西。
“这盒是给阿瑶的,这盒是给洋洋的,还有师姐和江澄的,这这这……是孟姨珍藏的桃花醉!”魏婴凑头过来数了数,看到桃花醉时双眼亮晶晶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姑苏的天子笑虽然好喝,却不及桃花醉远矣,可惜孟姨藏的紧,这回竟这般大方。”
“孟姨何时不大方了,桃花醉中蕴含的灵力极盛,还不是怕你不知节制撑坏了自己。”姗姗来迟的江厌离嗔怪道。
“就是,魏无羡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嘴了。”同来的江澄也笑他。
庭院
里顿时就热闹起来,到晚上,又加了个熟络串门的聂怀桑,江厌离的手艺配着桃花醉的馥郁芬芳,一夜的美味醉人。
而跟生了千里眼一般总是‘神出鬼没’的蓝忘机,竟也没来‘打扰’。对此,这几个都只觉得恰巧走运更加欢畅,就连平时心思最缜密的孟瑶也因为一屋子的醉鬼闹腾而头疼不已,没去深想,自也想不到他会是被其兄长寻了个理由扣住了。
“离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他们?”唯二的清醒人江厌离有些不放心。
“睡一觉就好了,无事。”
孟瑶劝走了江厌离,回头把这几个丢到床榻上排排躺好,自己从隔壁搬了被褥过来往地上一铺也守着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