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笛,我记得阿九说过,咱们是不能够对若虚宗的弟子动手的。”玉城的声音之中带着无奈,可是动作却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江笛冷哼一声,下手越发的凌厉“就他们这些还没有通过入门考验的,哪里算的上是若虚宗的弟子?更何况……唐小九她要是看不惯,那她回来揍我呀!”
一直过了这么久,江笛是唯一敢在纪尘寰面前提及唐久的人。而哪怕是过了这么久,江笛再提起唐久的时候,也难免语气之中带上了几许哭腔。
江笛和玉城两个人看似交谈了许久,实际上却只是神魂之中的简略的三言两语。作为洪荒最后一点遗血,江笛和玉城总有一些不足为旁人道的本事。
虽然龙族和凤族天生不对付,但江笛和玉城从小一起长大,于是总能心灵相通。
此刻江笛长鞭猎猎,一鞭直取台下之人的面门。
既然是天命选中的人,就总有几分本事,哪怕是还没有正式的踏入修道之途,但是当江笛这致命的带着魔气的鞭子向他打过来时候,姓纪的少年就地一滚,腰间的玉佩发出了一阵盈盈蓝光,竟是抵挡住了江笛的这一击。
虽然江笛这一击只是试探,并未尽全力,但是好歹也是不输于魔界之中任何一位魔将的水平。
江笛一击被阻,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她当然知道这人有些本事,否则也不会在南海的时候就能在她手下逃脱了。不过江笛并不把这点儿本事放在眼里,只见江笛掌心微微用力,这道蓝光随即就破碎开去。
而这个时候,那少年刚才身边站着的头顶簪了小粉花的女孩猛地从人群之中冲了过来。她挡在了少年身前,为他抵挡住了江笛的暴力一击。
血色的长鞭触及到女孩身上,就在众人都带着几分不忍的闭上了眼睛的时候,却见那长鞭只是抽破的女孩身上的法衣,并没有伤及她半分皮肉。
女孩法衣已破,但是江笛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可是这鞭却未伤人,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奇怪。
江笛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只是面上神色却更冷:“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子?我这神鞭乃是凤羽与龙鳞所制,能辨忠奸、明善恶,绝不伤心中纯善之人。你可知你今日为他挡着一下,但凡心里有点儿阴私,不说魂飞魄散,也少不得要皮开肉绽。”
江笛眼刀一横:“你一个大男人躲在一小女孩背后,倒也躲得安稳!”
江笛这话说得凶恶,可是却抬手凝结出一道火灵力,这灵力化成了一条披风,被扔到了女孩身上,替她把露出来的肌肤遮得一干二净、不露半分。
而姓纪的少年被江笛这般嘲讽,他垂下头去,并不敢言语,俨然一副江笛仗势欺人的样子。
一时之间,虽然周遭都是想要入若虚宗的弟子,可是却也难免有人神色不忿。
谢彦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纪尘寰,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叔叔最是护短,可是如今众目睽睽,如果江笛无故对一个还未入道的小弟子出手却没有确切的理由的话,的确难掩悠悠众口。
而且就连谢彦也很想知道江笛出手的理由。虽然江笛这只小凤凰在老祖膝下被养了五千,性情难免骄纵了一些,但却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她这般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江小笛,你也不是个孩子了,怎能如此冒失?”玉城抬手敲了一下江笛的脑袋。
他抬起手去,一颗珠子浮现在玉城手心。玉城微微催动灵力,这珠子便缓缓升空。这珠子之中的景象,终于让那个垂眸敛目的少年嘴角微微一僵。
只见珠子之中出现了一道十分美丽的身影。少女一身肌肤莹润,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耳上并不是寻常装饰,而是耳鳍。这也不是什么寻常少女,而是南海鲛人。
从相貌看,鲛人越是道行深厚,就越是眉眼清秀。眼前这个少女这般好颜色,在鲛人之中显然地位并不低。
可是和她美丽清秀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血迹斑斑的尾鳍。她尾鳍上一片鳞片都没有,呈现出了淋漓血痕。而此刻她正手捧着一个画像,低声呢喃着:“沈郎……沈郎……”
鲛人对月流珠,可这鲛人少女仿佛已经将眼泪流尽了。此刻她心中哀痛,双眼之中留下的却只剩下了一颗颗的鲜血,再也无法凝结成美丽的珍珠。
说起来也是个俗套的故事,人类少年骗了鲛人的公主。只不过他不仅仅贪图她的眼泪,鲛人一身都是宝贝,他哄着她给他鳞片治病,给他鲛珠换取其他修仙的所用的物资,最后更是拿走了她的内丹,让这少女饱受折磨之痛。
没有了内丹的鲛人回不了大海,也化不做完整的人形,不会被大海所接纳,也无法在陆地上生活。
江笛和玉城在南海遇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鲛人族少女。
“虽然这少女很可怜,但是这不是前辈出手的理由吧?”有一个与着少年交好的修士愤愤出声。
虽然这留影珠中展现出的故事十分可歌可泣,那骗了鲛人少女的男人也十分可恶,但是他们实在看不出这一切与江笛忽然出手有什么联系?
江笛不耐烦的轻啧一声,玉城十分顺手的接过了为众人解释之责。
玉城:“鲛人内丹可变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