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音都磕磕绊绊,更别提吹奏。短短一夜之间,要吹一首完整的曲子,掌握发音技巧,节奏韵律技巧,还要记谱流利吹奏,不容易。
待谢栩一曲完后,阿琴曼道:“侯爷让人刮目相看。”
谢栩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放下玉箫道:“才华横溢不能只算乐律一行,琴棋书画,琴切磋了,王子再挑挑棋吧。”
他往身后一指,下属们又在案几摆上新的物件,各式各样的棋、汉族的围棋象棋双陆棋,外族的各种棋局。
比了一局又来一局,阿琴曼陷入又一轮懵逼,可对方摆好架势,他不能不接。只能继续应下,他是歌者,棋艺涉及不多,想着案几上不全是中原棋法,便挑了一盘棋。
他挑得是自己族里的一种棋,汉族人懂的人少之又少,这样一来,谢栩反而陷入被动,阿琴曼心下稍慰,围观军兵亦是这么想的,不禁为谢栩暗暗捏把劲。
不料谢侯爷从容上阵,捻子便落,对方一落子,他便下一粒子,对方再落,他再落,速度毫不落下风。再观棋局,异色两子纵横厮杀,硝烟弥漫,他依旧从容自若,直到——阿琴曼侍从表情惊愕。
所以——竟是谢侯爷赢了!
周围再次掌声一片,凭谢栩在军中的人心及威望,官兵已不去多想,甭管自家侯爷为什么找阿琴曼王子的茬,惹了侯爷,定是对方不好,他们定要给侯爷助阵示威!
于是彩虹屁又来了:“好!好!”
“侯爷棋艺惊人!”
“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心中有丘壑,落子如有神……”
……
谢侯爷在彩虹屁中淡淡道:“看来棋艺王子是输了,那我们继续下一轮,琴棋书画——书!”
阿家王子:“……”
不待反驳,手里已被塞上了毛笔,古代不是每个民族都习惯毛笔的,少数民族有木笔、炭笔、苇管笔等等,阿德曼不一样,作为王子,他学习过其他族的文化,汉字他刚好练习过,功底不差,算是族里的汉书法高手,想着谢栩虽稍通音律跟棋艺,但终归是行军打仗的汉子,书法未必有多好,于是他略微定心,握笔入砚,蘸墨挥毫。
没想到刚落笔,第一个字还没写完,周围哗啦啦的掌声再度传来——
“侯爷,好书法!”
“横竖撇捺如刀刻!”
“什么叫行云流水,今儿个领会了!”
“岂止,侯爷书法让我想起刀光剑影的江湖,招招利落,快意恩仇!”
“短短挥毫间,我却看到了整个世间……”
彩虹屁又来了……
阿家王子仍是暗惊,吹嘘得这么起劲,难道转瞬之间谢栩已经写完了?
再一转头,谢栩跟他一样,才写了一个字!
才写了一个字你们鼓什么掌!越发没有底线了!
与没底线的彩虹屁一样,谢栩坦然看着纸上唯一的一个字,再看看阿琴曼的,说:“王子又输了。”
阿琴曼:“……”一个字就定输赢!刚开始就盖棺而论!
谢栩看到他眼中不服,慢条斯理将手中帖子抖一抖,面向各位群众。别说,两人虽都只写了一个字,水平却已立分上下,阿琴曼的字飘逸秀气,谢栩更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单就这一个字而言,谢栩的确赢了。他懒得再写,直接拎起帖子道:“胜负已分,下一轮——画。”
阿家王子:“……”还来,还要比啊!
谢侯爷死缠不放,他究竟是招惹他哪了?!
低头看着硬送到自己面前的各色丹青颜料,书法他懂,但丹青……他是真为难。
瞧出对方的脸色,谢侯爷直接道:“看王子如此表情,这轮——过!”
好嘛,这轮比上轮只写一个字就宣布结果还没节操,连比都不需要比,直接判对方输?
彩虹屁们竟然还在拍手:“好好好!”
“素闻侯爷丹青功底惊人,神笔马良望尘莫及!”
“听闻侯爷一幅画,京城一栋房!”
“可不,千金难求!”
“哎,只是我等无福相看,下次有机会定要好好观摩……”
……
阿琴曼:“……”这回连个作品都没有,你们竟也能吹嘘得如此起劲,大陈军的节操啊……
谢栩竟还坦荡荡受着,看出对方不爽,问:“王子可是不甘?”他伸手向后一指,“可以啊,不止琴棋书画,这满场之物由你挑,不管你挑什么,本侯都接。”
阿琴曼沿着他手指往后一看,险些无法淡定。
这还不如先前几轮呢!
后面有什么?除了琴棋书画,都是兵器,刀剑刃鞭、棍锤杵斧……他一个王子,平日就爱些风花雪月,唱唱歌吹吹曲,做一个大漠上的全民偶像,这些硬邦邦的玩意,岂是他能驾驭的?
偏偏谢侯爷压根不管他的反应,径自走到成排的武器面前,道:“王子可会使剑?”
他挑眉看阿琴曼一眼,下定论:“哦,不会,那过!”
“刀呢?也不会!过!”
“棍呢?不会?过!”
“锤?过!”
“斧?过!”
……
于是,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