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比如,她不喜欢店里的款式,她可以把需求跟想法告知店伙计,让裁缝挑选合适的布料,专门定制。
这种便是贵族里的高定版,顾莘莘往店里的成衣价,往上再翻了五倍,即寻常真丝衣物的五十倍。
听起来惊悚,可这不仅是独家独料,更是整个大陈朝仅此一件!就冲独一无二的高定,这钱也值了。想当初在现代,女艺人和名媛们订婚结婚,多是高定礼服或婚纱,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有,顾莘莘这价格才翻五十倍,并不算丧心病狂。
这不,才几天的时间,就有好几个高官巨贾的女儿下了订单,只这几件,就够顾莘莘赚回甜品店大几个月的利润了!
果然女人的钱最好赚。
顾莘莘数着兜里大把的进账,为了长远发展,决定跟那老裁缝合作,强强联手。
她想聘老裁缝做镇店匠人,老裁缝起先不肯,但顾莘莘开出了优厚的条件,每件售出去的衣物,不仅付加工费,还额外一定比例分红。而这些高级时装利润巨大,老裁缝能分到的银钱远比自己开店更为可观,便答应了。
如此,她一有衣料二有最好的手艺,何愁赚不到钱。
她还给店名取名“七分寐”,寐,梦寐以求,每个女人都该拥有一套梦寐以求的华服,七分则是延续了甜品店的风格,她想逐渐推出自己的系列品牌。
而这一系列的推广方案配合得极好,没多久名叫“雪纺”的新兴布料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仅名字美,制衣也华美,还能代替丝绸,有丝绸无法比拟的优点,料子不起皱、久洗色泽不发暗等……
顾莘莘的生意越发红火,尤其是某些权贵大家族女眷多,一次性下个几十单,老裁缝连着他老伴跟几个儿子加徒弟,一家子十几口做不完,紧急招了好些熟工,才将场面稳住。
一时间,不过两三个月,顾莘莘将不仅钱庄的欠款尽数还请,还赚得盆满钵满,扩充了厂房,更将给徐博士的豪宅买了下来,还给自己在京郊制了一处豪宅。
但她并不满足,现在她推出的只是针对上层贵族的真丝雪纺布料,不日后,待徐博士研究出低廉平价的人工雪纺布料,她要将它推广全国。
届时别说一套豪宅,十套她都买得起。
而谋划完这一切,时间已进入了秋。
也是在某个忙碌的夜晚,她倏然想起来,她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太尉大人。
这些日子,因为人生的际遇闯出了新方向,她对过去的打算渐渐动摇,过去想抱权臣大腿,想躲过日后灾劫。如今,她有了新想法。
过去没钱没势,觉得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跑也跑不了多远。现在不同,她有足够的钱,她可以逃到别的国度去,他鞭长莫及。实在不行,干脆去别的疆域,买个岛,隐居。她就不信他还能逮到她。
想到这,顾莘莘心头踏实多了,未来有了新的方向。
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啊。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也跟谢栩的行为有关。上次她脑袋卡在竹栅栏里,差点窒息卡死,是真伤了心。
夜风晚来急,京城另一块地方,也有人在提顾莘莘。
培梁院的夜,学子寝室中小书童磨着墨,第无数次看向院外墙头,那墙头下的栅栏已经没了,可那个身影却再没来过。
小书童忍不住叹息,“加油君好久都没来了呢。”
自上回一别,加油君再没出现过。那个总嬉皮笑脸,越挫越勇的女子,真的要消停了?
上回的确是主子过分了点,不怪人家生气。
小书童低头看主子,希望对方给个回应。
然而主子只淡淡道:“不来更好。”
小书童:“……”
小书童心下不由惋惜。这么多年,也就加油君一个女孩子对主子主动示好,他却偏偏总拒人以千里之外。
不过存在另一种可能,自上次他将“加油君心仪主子”的结论捅破后,主子表面上冷漠排斥,但这背后,有更深层的猜测。
比如,主子是在害怕?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怕女人喜欢他?
小书童看向主子,头一次生出姨母般的心,担心主子别扭又难猜的性格,日后难讨老婆。
但他终究只是个下人,无权对主子的事多过评点,还是说说别的事吧。
于是他开口,“少爷,明天就是休沐,咱们要不要出去转转?”
培梁院里每月有两日休沐,来京城几个月,谢栩一直忙于学业,还没出去过。谢栩想了想,便允了。
得到批准的小书童随即亢奋起来,他要擦亮眼好好看看,天子脚下,最繁华国都是什么模样!
翌日,主仆早起出门。
不等走出书院大门,寝室外便传来一阵喧哗,为首的蓝袍男子看过来,目光落在谢栩身上,嬉笑道:“呀,难得看才子啊!”
人是趋利动物,培梁院里多是世家子弟,彼此都知晓日后俱要入朝为官,所以会根据各人家族或出身背景选择交友圈,好为日后累积人脉。而嬉笑的人叫王从励,乃廷尉卿的亲侄子,廷尉卿王大人颇得圣上器重,是以王从励借着叔叔的名号在培梁院甚是风光。再加上他又是钻营牟利的主,学业间便想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