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到第八十株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了楚门的声音,他语气有些奇怪:“主播,你动作快点,楼上有动静,好像有其他人进来了!”
“别慌,实在不行你就先躲进屋子里。”我一听这栋建筑里进来了其他人,立刻加快动作,等吸收到第一百株的时候,肝窍中的梦翼蛊已经完全恢复,它美丽梦幻的蝶翼好像变大了一点,从肝窍中飞出落在我肩头。
“看来伤全都好了。”我刚想伸手去触碰它的翅膀,它就刷一下飞走,在暗室中上下翻飞,最后停在暗室西北角落。
那里堆积的纸人面具最多,也是我准备放在最后查探的地方。
“西北角藏有其他东西吗?”梦翼蛊的奇怪举动,让我摸不着头脑,迈入暗室当中,小心翼翼在不破坏梦萦草的前提下来到西北角:“就是这?”
我发现梦翼蛊头顶的触须不断收缩、舒展,表现的十分兴奋,带着好奇,我慢慢将纸人面具推开。
透过纸人面具的缝隙,我能看到大片的翠绿之色,这房间里的梦萦草比我之前预想的还要多。
“等等,这是什么?”
我清理掉所有面具之后,有了新的发现。
在一大片梦萦草中央长着一朵艳红色的小花,花瓣细长,一共九片,朝着九个不同的方向舒展,像极了现实当中的彼岸花。
“怎么会有一朵花?”看到那艳红色的花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闪过神秘女人艳红色的高跟鞋,她们都是那么的耀眼,独一无二,带着极致的色彩。
阵阵梦尘在暗室中飘扬,梦翼蛊上下飞舞,看起来比我要激动的多,它似乎认出了这东西。
“一朵开在梦境里的花?一朵长在无数灵魂和记忆之上的花?”
它太美了,美得让人不由自主的赞叹,我慢慢蹲下身体,目不转睛看着它的每一片花瓣,上面都带着复杂精致的神秘纹路:“难以想象,一瓣花就像是一页道典佛经。”
门外又响起了楚门催促的声音,楼上的响动越来越近
,我自知时间有限,看着一直在花朵旁边飞舞的梦翼蛊,做出了一个决定。
伸手轻轻抓住花朵的根茎,我还没有用力,这朵盛开的花已经落在掌心。
花瓣一片片凋落,一股难以形容的神秘力量涌入我的肝窍当中,一旁的梦翼蛊见此情景,毫不犹豫迅速飞回肝窍,挥动蝶翼,沐浴其中。
这似乎是梦境特有的能量,对记忆、灵魂有难以估量的好处。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头脑清明,意念节节攀升,现在的我就算放眼所有道宗,不论正邪,同龄人里我意念无敌,已经强化到了一个离谱的地步。
花瓣还在凋零,直到最后一片花瓣枯萎在我的掌心,一直被梦境能量冲刷的肝窍突然传出一声脆响!
外人根本听不到,只有我自己听得十分清楚。
好像是击碎了一块压在肩上石碑,又好像是震开了条条锁链,打开了一把桎梏身体的大锁!
身体瞬间变得轻松许多,连灵魂都传出欢愉的声音,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欣喜若狂:“第二把道锁打开了!”
象征生机的淡绿色真气从肝窍涌出,生生不息,我的真气总量现在已经超过刘瞎子,妙真道法距离突破下一个境界也只差一线。
肝窍一开,全身气机疏通畅达,天人相应,同气相求,体内的暗疾隐患竟开始慢慢恢复,这对于经常透支身体的我来说太重要了。
意念、身体全面提升,当气息稳定下来后,我内视自身,脑海中精光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最深处浮现。
肝窍道锁打开,丢失的记忆也回归了一部分。
一幅不太连贯的画面在脑海沉浮,我仔细观看,脸色变得奇怪。
模模糊糊的画面中有两个人,周围的景物看不清楚,我只知道其中那个男的是我,而站在我身后的则是一个我之前怎么都不可能猜到的人。
她戴着纸人面具,穿着一双艳红色的高跟鞋。
“这不是那个神秘女人吗?阴间秀场还让我去杀了她,怎么回事?我以前居然认识她,还跟她说过话?!”太
不可思议了,这一段突然出现的记忆打乱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和她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际,怎么可能认识她?”
脑海里的画面还在继续,神秘女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声音沙哑,像是在挽留,她轻声说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忆画面中的我看着女人脸上的纸人面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走的干脆利落:“面具戴的太久,就会长到脸上,想要揭下来,非得伤筋动骨扒层皮不可。到了最后,想用曾经的目光来看这个世界,才发现已经做不到了。你走吧,这次我不杀你,好自为之。”
画面戛然而止,跟开肾窍时的记忆碎片差不多,没头没尾,但是却隐藏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不杀她?给她一次机会?”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什么情况?我跟她很熟吗?这特么谁杀谁啊?真要是以前认识,等我离开房间,直接去投奔她算了。”
我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记忆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