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搁这儿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对方一直搁那儿神游天外呢,雍正是既好气又好笑,但心里默默的衍生出来的试探和猜疑却是跟着消失殆尽了。
就这么一个宝山在前,还傻乎乎的丫头,别说让她算计隐瞒什么了,就真是天上掉钱了,她都得慢人半拍。
雍正呵呵的冷笑了两声,直笑得淑贤跟着心虚不已,强撑着说道:“这皇上的想法怎么会有错呢?妾身看来很好呀。”
雍正更是冷冷的看了淑贤一眼,淡淡的说道:“好呀,你说朕刚才说了什么样的想法呢?”
好嘛,“朕”这个久违的称呼都跟着说了出来,淑贤很是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撒娇的往雍正的怀里钻了钻。
娇声娇气的说道:“这不是,皇上说的那些都太无聊了吗,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听的臣妾直犯困,就悄声的走了一下神。”
光听这丫头声音甜度含量超标,如此撒娇卖痴,小意讨好的姿态,雍正就敢笃定对方恐怕只听了他前面的几句话。
后头估计就一心一意的去看那戒指了,雍正真是无奈又安心。
反手将跟个麻花一样抱着自己不停地扭动着的丫头抱的紧紧的,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行了,就知道你不耐烦听这些,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将心中所有的想法都给宣泄了出去,心里没再搁着事儿,雍正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听着雍正那均匀的呼吸声,淑贤也跟着缓缓的进入到了梦乡里。
呼吸跟着清缓而又绵长,站在帐外的苏培盛听到这,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房门,准备到偏殿去躺一躺。
看似睡着了的淑贤,心中的惊涛骇浪可就别提了,她来自于后世,自然知道玻璃,水泥,戒指是什么,但同样她也是乌拉那拉淑贤,是个土生土长的土著格格,这是她不该知道的。
是谁把这些东西献给了雍正,所谓的目的又是什么?
淑贤不知道,本以为自己会忧愁的,睡不着觉的淑贤感受着雍正的体温,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跟着真正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睡梦之中的她满是爱惜地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了戒指之上,嘴角的笑意也是那样的柔美。
淑贤的日子渐入佳境,淑慧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坐在书房之中的她重新的审视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
一次两次的淑贤恰到好处的躲了过去,甚至后期翻盘占据了更大的好处,那可以说是运气好,可这一路走来,次次都这么幸运,这其中值得斟酌的地方就多了。
或许有了奇遇的,不仅仅是她和富察氏,更是淑贤,穿书,重生,穿越,亦或者是最难对付的快穿。
淑慧不知道,但光想着自己这些年来的举动,就知道对方绝对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恐怕早已经将她的底摸得一干二净了。
敌在暗,她在明,输的不冤,那么之后她该怎么办呢!
还没等放缓的脚步,准备认真思量思量的淑慧思索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富察氏已经要生了。
甭管别的,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欢喜的,更别说这是弘历的嫡子了。
哪怕是近些日子以来,心情很是不愉快的弘历都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其实也不难猜想,本以为自己都要翻身做主人了,随了临门一脚的来了个大反转,这下好了,前些日子弘历的上蹿下跳可不就戳了雍正的眼睛了。
皇帝想要收拾一个人还用得着网罗罪名吗?直接得示意一下,众人都会很有眼色的为他冲锋陷阵。
这就让弘历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坐上的皇位,现如今还有种一直都要坐不上了的感觉。
偏偏皇帝没事了,你不仅不高兴,还拉着一张脸,你想要干嘛呀?因此别管心里咋郁闷,面上弘历都得作出一副喜气洋洋的姿态,这表里不一的生活可不就让他更是气闷了吧。
产房之中,富察氏当然能够感受得到前世今生越来越大的差别,甚至于这一世,她很有可能当不上皇后了。
但那并非没有好处的,一个王爷和一个皇上所代表的分量不一样,至少这一次她拥有更大的力量去弹压整个后院,确保自己的子嗣能够平安无事的长大。
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她避孕的事情,突然被人翻了出来,要说没有这后院女子的插手,事情就恰到好处的曝光了,还闹得那么大,那富察氏都敢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人当球踢。
能够弄出这些手段的,无非就是得宠的那两个罢了,在淑慧目光长远的将视线放在东四所之外,试图在更大的棋局上部局的时候,富察氏一直在暗自隐忍的查探着。
最终摸到了对方的小辫子,好家伙,上辈子争斗不休的两个人,这一次竟然因为自己联合了起来。
如今都敢使出这样的手段了,可见对于自己也没啥敬畏之心,这时候不把对方摁下来,难道还等她们做大了,把自己摁下去吗?
甭管外头闹成什么样,她们这些后宅女子能够发挥的作用都不大,一味的手伸的太长了,那只是将自己看的太高了。
极有自知之明的富察氏没有在后世生长过,在这个框架之下长大的她能够做的,唯有在这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