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夫人道:“我刚刚从你们大嫂嫂那儿回来,这一个月她好多了,从前的许多事情竟都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人看着也通透多了,还说等你们生下孩子,她要来看看呢。”
桓羡还对她那会的疯样心有余悸,没吭声。
桓老夫人的视线落到一边放着的香囊上,拿起来笑道:“这是新供的香囊?好漂亮的做工!”
阿芙笑道:“伯母,是阿芙亲手做的!姐姐一个,我一个,里头就是我院子里那颗老桂花树的桂花,赶明儿我也给您做一个,送过来。”
桓老夫人夸张地仰了仰身子,笑道:“呦,我这倒是对阿芙刮目相看了哇!真是好手艺!”
桓羡笑道:“是啊,阿芙还每日里谦虚,说自己是个小饭袋呢!”
阿芙被夸的飘飘然,嘴里还谦虚道:“哪里哪里,我真的只会做些小玩意儿了...”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叔裕那边的捷报一张接一张传到长安,整个裴府的下人脸上都有光。
阿芙每日在房里安心养胎,把破烂事都推给蔓儿打理,闲来无事便去清雅居玩。
桓老夫人说话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小柔又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听这一老一少对话便成了件很有意思的事。
阿芙以为她的待产生活就会这样平淡的继续,直到福安郡来的信像一声惊雷,炸开了花。
虽说信是以铭晏的名义发出,可是精炼的描述显然是出自晋珩之手。
看着白雅岚的夫君任福安郡郡守之时留下的贪污证据,结合这段时间从桓羡处听来的八卦,还有白雅岚一贯的出手阔绰,阿芙心里明白,恐怕铭晏和晋珩的猜测还真没有污蔑了这对夫妇去。
想不到白雅岚不食人间烟火的外表,竟然是靠这样的肮脏撑起来的。
阿芙拿着信,有些不可置信,但却也没多少惊异,更多的是早已存在的猜想被证实了罢了。
可是小腹隐隐约约的抽痛却越来越难以忽视,她本来以为不过是身体难以消化这个突然到来的消息,直到失.禁一般湿了裙摆,她才慌起来:好像是羊水破了。
这才八个多月,远远不到生的时候。
恐慌像潮水一样一波波袭来,仿佛淹到了阿芙的胸口,让她说不出话来。
另一间屋的婉婉一眼看出不正常,狂奔而至,掐住阿芙的胳臂,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