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然转头看向身旁的雪白巨兽，眼神正好对上那双浓翠幽沉的眼睛。
她心里突然一跳，耳根发烫。
苏小然拍拍秦玉的手：“没事的，我们俩不是一起来送你了嘛。”
秦玉轻笑，点点头，又释然了。
苏小然算着时间，放开秦玉，“阿玉，走吧。爷爷说你是生前是大善，会投生到衣食无忧、幸福和美的家庭里，现在是好时辰了。”
在苏小然跟姜淮的目送下，秦玉深吸一口气，朝那堵巨墙走去，灵体靠近，让混沌墙上层层叠叠的波纹剧烈涌动起来。
她抬手接触墙面，半只手臂顿时被完全吞没进去，秦玉面容之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坦然。
苏小然替她高兴，抓住姜淮身侧的被毛，激动到手指攥紧。
秦玉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苏小然，哽咽轻轻道，“那我去啦。”
苏小然用力的点点头。
巨墙剧烈动荡之后，秦玉完全消失。
所有层叠的波纹，恢复原状。
周围仍旧是一片黑白不辩的混沌。
……
苏小然转头扑回姜淮身上，抱着它颈后的被毛，轻声：“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姜淮嗓音沉而缓：“回家？”
苏小然：“嗯，不回家能去哪？”
姜淮驮着背上几乎没有重量的苏小然，朝来时路，步态缓慢而行。
他突然说：“阴阳两界之间的混沌之地，这里的时间跟现实是不同的吧。”
苏小然嗯了一声：“这里要慢上许多，怎么啦？”
姜淮笑了下，缓缓道：“这两天你一直躲着我，趁着这个时间，你要不要跟我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趴在他背上的苏小然，一下子纠结了，耳后的烫又加重几分。
幸好现在姜淮是白泽本体。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她的。
避免了苏小然更大的窘迫。
她直接把脸埋在他颈侧的雪白被毛里，深吸一口气，闷闷道：“怎么谈嘛。”
姜淮步子更慢，温柔道：“阿缨前几天跟你说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苏小然一把把薅着他充满灵气的毛，小声道：“也不是的，我就是觉得那样的话，对你不太好。”
姜淮说：“你应该知道，这不是问题，更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损伤。”
“可是。”苏小然支支吾吾的。
姜淮尾音微扬：“嗯？那是不想跟我双.修，还是不想让我用身体灵气来滋养你？”
苏小然恨不得整个人钻到地下去：“这话听起来，好那个呀……”
“哪个？”姜淮喉咙里溢出愉悦的闷笑。
苏小然咬着嘴角，不吭声，狠狠揪了一把手中的毛。
阿缨跟她说，所谓的灵气修为滋养，无非就是两个人之间的“那回事”，并且还需要一些苏小然的配合跟主动。
主！动！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苏小然真的是颈后发麻。
她虽然不是生理白痴，但是一想到跟姜淮酱酱酿酿的时候，还需要自己主动的去缠他，她就害羞的要昏过去。
听不到苏小然的声音，姜淮顿住四足，用身后飘动的尾巴轻轻挠她的脸颊跟脑袋，“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害羞的吗？”
苏小然听他打趣，微抬头，一把抱住它的尾巴尖，张口咬了下。
姜淮的笑声顿时更大。
“既然不说话，我就当是你同意了。”
苏小然开始用它的尾巴尖磨牙。
姜淮步伐重新迈起来，沿着混沌之路走着。
雪白的尾巴尖一直在逗她玩。
他笑罢之后，深情内敛，低沉缓声：“然然。”
“嗯？”
“不要拒绝我。”
“嗯。”
“永远跟我在一起，让我陪着你，好吗？”
“嗯。”
她抿唇笑，又重复一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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