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的人开始动心思了。”张老是棋中人,他自然知晓一些别人不知晓的事。
不过,他不愿做的事情也无法能逼得了他。
“爹?”张东胜紧张了,“什么意思?”
张东胜不傻,只不过郁结太深,他没敢往那方面想。
所以才会没听懂自己爹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记住,那药铺咱们已经捐给国家了,永远不要再惦记。”张老严肃地对着张家兄弟说道。
“为什么?”张东胜不服,“那明明是我们家的药铺,如果不是···”
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被张老呵斥住了。
“闭嘴。”张老很生气,站起身来,一耳光打在张东胜身上,“没有如果,也没有为什么,你只要记住,铺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可命没了,那张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老生气归生气,但他没有到失了理智的时候。
“如果你做不到放下,以后就也不要叫我爹。”这句话很严厉,但张老是真心为儿子着想。
他不想再次看到身边亲近的死去。
白玖也没想到师傅会如此生气。
立马上前为他顺气,“师父你别生气,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她虽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她从师父平日里对自己教导中能明白一些他此时的心情。
“师父,光明总会来临,咱们不用如此悲观,国家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国家会给有功之人证名,师父,别害怕。”白玖拍着张老的后背,也对他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张老听后苦笑着摇头,拍拍她的手,让她停手,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证名?谁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就算证明了又如何,他们,都死了。”张老说完就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清澈透亮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流出。
证名了又如何?
他们都死了。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所受的苦也无法挽回。
他们···回不来了。
张老哭了。
看到父亲这样,张东胜心里很是难受。
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当年的事情他历历在目,他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家的东西要给别人?
“爹。”张东胜哽咽叫道。
张老摇摇手,“你记住,这事咱们不能应,更不能掺合进去,你只要记住,是咱们的就是咱们的,不是咱们的强求不来。”
他看开了。
更是看明了。
上面有那几座山压着,想要翻身,只怕···
“玖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张老看向旁边的白玖,“不管你知道什么,你记住,万不可往外说,那怕是你师兄他们也不能说。”
张老也不想去探讨她的秘密。
“丫头啊,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老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心软。
虽然她总是嘴硬的很,可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心软。
别看她平日里对什么事都不上心,那是她没放在心上,如放入心间,她便豁出命亦会护着。
唉。
都是些什么人啊。
“师父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定不会让你失望。”白玖明白师父的意思。
张老听她如此说,拍拍她手后就不再说这事。
而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东胜,爹知道你想拿回家里的东西,但你知否,那些东西是用来抵咱们一家老小命的,你可知?”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张老是心疼的。
当年他没吃过苦头,加上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又护的紧,人情世故方面他万没有小儿子精。
他只能守成,无法开拓,因为他有勇无谋。
唉。
张东清听明白了,更听懂了他爹的话。
“爹,你放心吧,我会盯着大哥的,正好东北那边有意请个厉害的药师过去,不如就让大哥去吧。”张东清道。
东北,一听张东胜就不乐意了。
“不,我不去,我就在药铺待着,我哪也不去。”张东胜立马摇头,他不愿离开自家的店铺。
反倒是张老听到小儿子的话,有些心动起来。
“哼,不去也得去。”张老很生气,听到大儿子说不去东北的话,很是生气。
“你去了家里才能安生。”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家身上。
听到这话,张东胜气哭了。
“我不掺合不行吗?”张东胜快哭了,他不想离开啊。
“不行,现在不是你掺合不掺合的问题。”张老再次闭眼,然后睁开。
“东胜,听话,过去待几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玉贤和少哲着想啊。”
这一晚,白玖很晚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孩子们都睡着了。
张母很是不舍让他们走,如果可以,她都打算让他们留在家里咯,可惜,她身体不好啊。
最终张东胜一家被打包送去的东北。
临走的时候,他哭别父母,道别自己的不孝。
日子一天天去,白玖再次跟在张老身后学习。
张老因为张东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