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回来了。”冯素在屋里脱了外衣走过去:“胡豺真不愧是你手下的将领,跟你是没差。”
“怎么了?他干什么坏事了?”姜泽下床,将那边准备好的热水端上来。
冯素也习惯了他每日给她洗脚了,便在软塌上坐着,然后道:“他早早的看上香茗,看上就看上了,还缠上来了,香茗私下竟跟他见了不少次面。”
“这…怎么就跟我像了?!”姜泽无奈。
冯素被温水泡的舒服着呢,不轻不重的瞪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想提亲就好好的叫人上来说亲,老是让你在我面前提什么,我家的姑娘,可不是什么丫鬟。”
“你这么说,是香茗同意了?”姜泽笑道。
冯素抿唇:“同没同意还不知道,先让他过来说亲,脸皮厚些,只要香茗不愿意,什么话也不准多说,听到没?”
冯素抬脚撩了撩水。
姜泽拿着帕子给她擦脚:“好好好,我先训一训在让他来。”
“香茗和清语两个是一直陪着我的,我不能亏待了人家。”冯素等他倒了水,便往他身上靠了靠。
“我知道,胡豺我是信的过才过来说的,旁人我还不愿意开口呢。”姜泽担心她着凉,便弯腰将她抱到床榻上去。
冯素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胸膛上,心里格外安宁。
之后三日,冯素在家里照顾孩子,哪儿都没去了,三日之后,张沧城却忍不住,叫人给她递了消息。
“京城里三家酒楼的栗子酒一售而空,如今城中有的人想买都买不到了。”来人是跟着张沧城的小厮。
冯素一听自然高兴,她算是赌对了。
“跟你们家老爷说,这时候城中不可有栗子酒售卖,让他招呼着人,好好准备下个月的栗子酒。”
“是!”小厮拱手退下。
“夫人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对吧。”清语笑着问。
冯素长长的呼了口气:“赌一把,不过两种结果,还好赌赢了。”
栗子酒彻底在京城打响了名声,就连内宫之中也有宫人特意出来采购,生意步上正轨,冯素也可以好好安心在家里打理事物,府里上上下下的杂事儿她都清查了一遍,做的好的奴婢嘉奖,做的不好的便有罚,她对待下人一向亲和,但也赏罚分明,侯府原先还有些乱杂,现在都各司其职,黄冰言见了都忍不住赞她。
时间一转而过,眼看又要入冬了,冯素和清语香茗还有其他丫鬟一起,将院子里冬日用的被子和衣裳都拿出来晒太阳,姜浔已经有两周岁了,如今正是满地乱跑的时候,姜曜也是学走路的时候,两个孩子时常在院子里玩儿,冯素特意叫人将院子里的荷花池子围了整整一圈,丝毫不留缝隙。
孩子笑闹的声音让整个院子都明朗非常,冯素拿着鸡毛掸子,边拍着衣裳便道:“小心些,别摔在地上
了。”
正说着话,眼前突然一片红,她还没来的急看清楚,院子里便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喜娘。
“夫人有喜!”喜娘上来便对着冯素福了福身。
冯素看了眼香茗,随后道:“何来的喜事啊?”
“岭北军副参领,求娶您府上的香茗姑娘!”喜娘说着,那些个人立马抬了东西进来,最后面,胡豺也跟着进来了。
“属下见过夫人!”他大步跨上前,直接对冯素拜了拜。
“快起来吧,既然是求亲,便要有求亲的说法。”冯素看了眼他,随后对清语道:“安排人准备茶水。”
“进来吧。”
“这求娶丫鬟怎么还求到府上来了…”
也不知院子里哪儿传出来的声音,冯素脚步一顿,笑了笑道:“我身边这两个可都不是什么丫鬟,你要是想娶,得拿出三媒六聘的诚意来。”
“那是自然,属下等着这么久就是为了准备这些的,虽不算什么,但都是属下对香茗姑娘的一片心意,夫人若是肯将香茗嫁过来,属下这辈子便只她一人!”
“话还没说完呢,誓言便出来了。”冯素笑出声,目光看向香茗。
香茗低着头,两手攥着手里的帕子。
冯素道:“这是你的婚事,答不答应全凭你一句话。”
“夫人,这不和规矩,他一个粗人瞎胡闹,您怎么也跟着胡闹!”香茗抬起头,眼眶却红了。
“本就没什么规矩,又要和什么规矩,你就是我姐妹,我要好好给你选亲,有错么?”冯素扫了院子里人:“她们却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羡慕去吧。”
“夫人。”香茗开了口,眼泪直往下淌。
清语挽着她道:“说亲事呢,别哭,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他打走!”
说完,清语拿着鸡毛掸子便要上前,香茗一把拽住
她:“干什么啊,你也越发胡闹了!”
“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你不喜欢,我肯定不能让他娶了你啊!”清语认真说道,随后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根木棍:“姓胡的,别以为你带了这么多人,就能娶了我们香茗!”
“我…清语妹子,你别动气啊…有话好说,舞刀弄枪的是做什么…”胡豺咽了下口水,配合的往后直退。
香茗见这阵式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