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芙蓉脑袋嗡嗡响,但还是张口道:“姨母说了,等表哥回来就让我嫁进侯府的!你们不能说话不作数!”
“你肚子里怀着个野种!还想着嫁进侯府,姜泽若是愿意娶你,又怎么出来一个冯素!”黄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为什么说是野种,你为什么不信我!这就是姜泽的孩子,是他的孩子!”黄芙蓉疯了般的大喊。
黄瑞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家法无力的摔落在地上,他攥住黄芙蓉的手腕,将她拖到牌位面前,按着她跪下吼道:“你给我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黄芙蓉咬牙道:“是姜泽的,是我…”
“是王蒋的!”黄氏厉声道。
黄芙蓉愣住了,僵硬的转头过去看着黄氏道:“不可能,这是表哥的孩子!”
“如今真相都被人揭开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将我们当成傻子么!”黄瑞怒道。
黄芙蓉愣愣看着黄瑞,随后突然将目光转向青莲,她爬起来,歪歪倒倒的扑到青莲身边,攥着她的肩膀道:“怎么回事!你说话!是明明说是姜泽的!你说话!!”
“你装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青莲一副阴狠的样子,反手攥住黄芙蓉道:“你明明是自愿的,世子的孩子,世子都不愿意碰你!我有什么办法,只有让你怀上我哥哥的孩子,是你自己不争气!到处宣扬这是世子的孩子,如今冯素出手了,人人都知道了,你怀的是一个农夫的孩子!”
“贱人!!”黄芙蓉撕扯着要上去打她,可下腹剧痛,顿时面白如纸,抬起的手也摔落在地上!
“哈哈哈…”青莲尖着嗓子大笑,又扯着王蒋道:“哥,你看看,你孩子要没了!”
黄氏到底还是心疼黄芙蓉的,立刻叫了大夫来,但放在厅里的凤仙花红的耀眼,她一狠心,只对大夫说:“孩子不要了,保住大人。”
黄瑞夫妻离开之后,冯素坐在长廊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肚子的孩子连着动了好几下,她靠着栏杆休息,伸手安抚着:“你这么好命还闹什么。”
“夫人怎么了?看着也不高兴,外面这么冷还在外面坐着。”香茗搁着老远,同清语低声说。
清语看了冯素好一会儿了,不由叹了口气:“黄小姐肚子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可那是他们做的孽,总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进了侯府,还让那女人真做了世子贵妾,若是夫人不出手,以后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这件事最无辜的就是那个孩子了。”
香茗摇摇头:“我倒不是不觉得,那孩子没出生倒是好的,还有机会往别的好娘肚子里投胎,若是真被生下来了,恐怕以后没好日子过。”
“别说,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清语笑道。
香茗也跟着笑出声:“跟着夫人这么久,心思便要活一些不是。”
正说着,冯素转过头来看向两人道:“你们还在那儿絮絮叨叨什么呢?我都饿了,晚饭吃什么?”
香茗掩嘴轻笑:“今日算是解决了个大麻烦,奴婢给做了不少好吃的,这就叫人端上来。”
“肚子里这孩子老踢我,现在月份大了,还没出生便会折腾人了。”冯素揉了揉腰,起身往屋里走。
院子里起了小风,连带着吹走了地上散碎的树叶残片儿。
随后冯素也安排了船只将于采荷顺利送到了省城,于采荷也算安分,一路上乖乖的听从安排,没再给你冯素找什么事。
姜泽离京后一直没什么消息,冯素时时念着,但也无济于事,倒是黄冰言对冯素的态度好了不少,而二房那边因为姜子朝的腿伤也安安静静待到了冯素临产。
这是冯素的头一胎,黄冰言早早的便叫人准备好了接生婆子在府中安置着以备不时之需,冯素也是有些紧张的,这不是现代,没有那么急救的方法,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很容易难产。
这几日冯素也不大敢在外面活动,但时常是清语陪着她,只在长廊上走一圈便回去,前段日子传来消息,是关于青莲和王蒋的,冯素一直让笔书注意着这两人,后来得知,他们被毒哑了喉咙,发卖走了。
至于黄芙蓉,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冯素也没有刻意去打听,便这样过去了将近三个月。
相对于这些,冯素更想知道姜泽的消息,可就是什么都没有,黄冰言每次来都安慰她说世态不平,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冯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养胎,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笔书只管守着她,外面的事也不大清楚,她问什么,他也只说不清楚。
但可以看出来,笔书是刻意在瞒着她些什么,黄冰言也一直注意着她,让她别为这些事伤神。
她强压下自己担忧,安心待产。
人说生子之痛,犹如剜肉,冯素头一次体验,痛得差点晕过去,好在香茗端来参汤给她吊着精神,但一阵阵的绞痛,还是折磨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产婆不断进进出出,端出去的一盆盆都是血水,黄冰言和姜武在外厅里等着,黄冰言急的不行,在厅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姜武皱着眉将她拽停,压着声音说道:“你这儿慌什么,不会有事的。”
“如今,姜泽下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