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好了,这样多特殊。”冯素手指在画纸上点了点,道:“就这个了!”
张沧城愣了一下:“这个?”
“嗯,这个好,适合咱们稀奇古怪的栗子酒。”冯素说话绝不是心血来潮,要是给栗子酒做了个普通的酒瓶子,就算带到了京城,也不会有多少人注意,毕竟京城那些人,什么酒没喝过,就是要特殊,这样才能让人起兴趣。
张沧城见冯素都肯定的这么说了,边点了点头:“那行,那我这就找人做去,第一批做多少个?”
“多做些吧,这边的栗子酒也可以换瓶子装。”
张沧城收起图纸,转头问冯素道:“我夫人让我代问一声,那些滋补的药材你喝的怎么样,她那里还有些,要不都给你拿来?”
“别别,替我谢谢嫂子了,但这个药真别给我送了,我喝药快喝吐了。”冯素连连摆手。
张沧城失笑:“那行,我走了,你身子不方便,就好好在家休养,生意上的事情交给我吧。”
“好,幸苦张大哥啦。”冯素笑眯眯的送了张沧城出门。
张沧城走后,冯素也叫清语拿了几张纸出来,闲着无事便在
纸上涂涂画画,自己尝试着画了几个瓶子的花样,都不要太满意,冯素撇撇嘴,坐下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沉思。
曹氏哄了孩子出来,便看见她这样坐着,不察觉,衣袖都沾了墨水,她哎呦一声,上前将沾了墨水的袖子拎起来道:“怎么发呆发的痴傻了,衣袖都沾黑了。”
清语忙接过去,笑道:“夫人有身孕后边越发像个孩子了,不画了,咱们去把衣服换了吧。”
冯素也画不出来什么东西,便点头起身跟着清语往后院去。
这些天冯素也废了不少衣服,因为怀孕容易出汗,她又喜欢做一些小吃的,常常弄一身的汁水,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一天都坚持不过去,便要换了。
这边正换着衣服,冯家的大门却被一人用力撞开,连人一起带马一起摔进屋里。
曹氏吓了一跳,心涟心漪犹豫了一下,这才看清楚人,竟是思行!
“快!快去请张大夫来,心漪帮我一起把人架进屋去。”曹氏缓过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思行一身的血渍,双眼紧闭着,虚弱不已,曹氏和心漪都是家里忙活的女子,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场景,扶着人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冯素换好衣服出来,院子里人都没了,徒留一匹带血的马和
地上零零散散的血滴。
冯素脸色一变,忙喊道:“娘?!心涟心漪?!”
“夫人,看血迹是延向后院的,应该是有人受伤了,这马匹…”清语心里咯噔一下:“是世子走时骑的马。”
冯素立马沿着血迹往后院小跑过去,清语担心她,忙跟上去,一边还小心的扶着她。
“夫人!”心漪从一间房间里出来,去准备热水,正好迎面和冯素撞上。
“怎么了?!姜泽受伤了?!”冯素一时心乱,抓住她问道。
心漪边摇头边说:“不是世子,是思行。”
“思行?!”冯素目光一顿:“清语你跟心漪一起去准备热水,大夫请了么?!”
“心涟去叫张大夫了。”心漪说道。
“好,你们去吧,我去看看。”冯素说罢,绕过两人往房间里去。
“热水…”曹氏一回头看见冯素忙起身要拉她出去:“哎呦你别进来,血淋淋的,你还怀着孕呢。”
“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冯素叹了口气,绕开他,到床前查看思行的情况。
床上的人,身上的血迹大部分都干涸了,衣服被划开好几个
口子,看样子也是利刃划开的额。
冯素越看越是忍不住的心慌,思行武力不差,却伤成这样,而他拼命赶回来,一定是姜泽出事了,不然姜泽绝不会让她见到这幅场景的!
“娘,拿剪刀来。”冯素坐在床前,对曹氏说道。
“你要干嘛啊?!你这怀着孩子呢,别乱来。”曹氏紧张道。
“娘,这伤口要早处理,先把思行身上被伤口粘着的衣服弄开,不然等他醒了是要吃苦头的!”冯素催促道。
曹氏没办法,只好跑出去拿了剪刀来,冯素又去拿了瓶酒来,用酒消过毒的剪刀放在烛火上烤了两下,看着差不多了,她这才小心翼翼的给思行处理伤口。
清语和心漪端着热水进来,清语一见到思行这个样子,脸色顿时白了,她吸了口气,上前接过冯素手上的剪刀说道:“夫人,你怀着孕呢,我来吧,我会这些。”
冯素这才起身,让清语将思行身上破碎的衣衫剪开了。
这一剪开,思行身上显眼的几处伤口立马露了出来,皮肉外翻,不知他是有多能忍,才能带着这些伤口,倒在冯家门口。
冯素不忍心继续看,便低下头,和曹氏一起把帕子打湿了递给清语。
“张大夫还没来么?”冯素往外看了眼。
“来了,来了。”心漪站在门口,往外招呼着心涟和张景。
外面还热着,张景跑了一身汗,来不及擦两下就急忙从药箱里拿出药粉和纱布:“夫人还是出去等,这怀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