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平回话道:“宫里探子传回的消息,静妃只是被皇后禁足,并没有受什么苦。”
“宫里人都是捧高踩低,静妃这一年来独得圣宠,皇后就算打压,下人们也不敢不精心伺候。放心吧!”郢萱道。
“嗯。”梅长苏点头,“派人沿路盯着些送信的戚猛两人!誉王的算计,绝不会就只为了将静妃娘娘关上几天。”
“是!”甄平点头,道:“我亲自去!”
梅长苏看向郢萱,道:“你去忙你的吧,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我这里有蔺晨就够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郢萱点头,她还要忙着将夏江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呢!自己和小叔,若是有一人要吸引夏江的注意,那还是自己来吧,好歹,当年皇帝口谕赦免了她。就算夏江查到了她的身份,也只能暗地下手,无法明面上做什么。
流觞阁在十多年后,随着‘秦渊’的被捕,一次次地劫囚,再次明面上卷进了朝堂争斗之中。江湖传言,其阁主及长老已然来到金陵,目的不明。
皇帝回京,城门劫囚,让最近沉寂了许多的金陵城再次酝酿起了风暴,不知会将谁卷进去,尸骨无存。
郢萱这几天一直守在栖霞居,居中调度。熬了一宿的她,看着天边泛起白色,走过去靠在了窗边,“七叔,要回来了!誉王那两出离间计没派上用场,不知道这一出打算怎么唱下去?”
言豫津拿起披风盖在她身上,道:“只要苏先生敢开口劝靖王殿下不要救人,靖王必然发怒,这离间计有没有差别也不大了!”
郢萱长出口气,随即无奈笑道:“希望小叔在七叔面前,还谨记说话的艺术!”
“难说!”
郢萱歪了歪脑袋,语气有些缥缈,“他们若是不闹上一场,我又怎么把夏江和誉王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呢?”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一切一定要以你的安全为重!”言豫津沉声道:“你说过,会嫁给我,陪我一生,不许食言!”
“自然!”郢萱挑眉,“一个夏江而已,你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太看不起我?”
言豫津看着她的表情失笑。确实,这可是连卧龙凤雏都能驾驭的人啊,就算此生身体拖了后腿,单那份算计,也不是夏江比得过的。
“睡会儿吧,下午还有场好戏要看!”言豫津拉过她,两人一起倒在了塌上。
“嗯!”郢萱闭上了双眼,这些天算来算去,还真是有些累了。
两个时辰后,齐宇的敲门声惊醒了补眠的两人。
“阁主!靖王殿下和少帅闹了起来,斩断了暗道的铃铛。少帅上门求见,依旧吃了闭门羹。蔺少阁主说,要您去劝劝。”
“好,我这就去!”
郢萱起身,整了整衣物,直奔靖王府。
她到时,蒙挚和梅长苏正在院门口等候。蔺晨也不嫌冷,仗着轻功好,直接在靖王府墙上坐着看戏。
郢萱看向一旁的府兵,道:“靖王殿下呢?”
“殿下在书房,说谁也不见!”旁边小兵是认识军师的,瞬间低下了头。
“去通报,就说我求见靖王殿下。”郢萱也不客气,直接指派人去通报。
“是!”
片刻后,列战英跑了出来,“白先生,您快请进!”
郢萱却没急着走,“给苏先生和蒙大统领搬两个火盆来!靖王府已经穷到炭都买不起了吗?”
“这……”列战英有些迟疑,命令是靖王下的,可眼前这位,他也得罪不起啊!
“需要我给你采买银子吗?”郢萱微微一笑,却让列战英的心瞬间跟掉进冰窖差不多。
当年有人不服气,军师就是挂着这样的笑容,把人整得找不着北的。因此,列战英很识时务,道:“我马上安排!”
郢萱这才朝两人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
“靖王殿下!”郢萱抬手行礼。
“快起来!”靖王拉过郢萱,急忙问道:“你可知道,秦大哥他落入了夏江手中?”
“殿下!你的心乱了!”郢萱淡然道,“舅舅当年,确实死了,遗体是我亲自收的。这一点,你问我昔年之事时,我告诉过你的!”
“可是夏江他……”靖王抓着她的手,有些急切道:“会不会,是你当年弄错了!秦家毕竟传承百年,当年你还小,有些暗手不知道也很正常。”
郢萱心里微微丧气,七叔的性子啊,还真是不怎么适合做皇帝。面上不自觉带了一丝疲惫,“殿下!那人,是我安排的!”
“什么?”靖王的手不禁松了松,“什么叫,你安排的?你拿他当诱饵来算计夏江?”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严厉。
他这样莽撞的质问让郢萱更加心累,出言安抚道:“七叔,你先冷静点。我说了,那不是舅舅!”而后便向靖王解释事情的起因经过,包括这个‘秦渊’的来历都说清楚了。
“可是,母妃那里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让她涉险。”靖王道。
“这个啊,要问苏先生了,我只知道大概。左不过是誉王的离间计罢了,静妃娘娘,应该无事才对啊!”郢萱歪头看着他,“你该相信苏先生的,他与七叔相识也有一年多了,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