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丫鬟伺候着兰琴与四爷上了床后,两个人并躺在床上,俱都没有睡着。
“王爷,若是弘历弘昼真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绑了去,他们会跟爷提怎样的要求?”兰琴心里乱如麻。
“爷绝不会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四爷睁着眼睛道。
“爷心中可有想到的人了?”兰琴道。
“现在跟爷相争的还有谁?若真是他,爷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即便额娘求情,也不会心慈手软了。”四爷道。
兰琴当然知道四爷所说的人是谁,若果真是他,或许弘历弘昼的性命就不必担心了,可真地是十四爷吗?
刀疤脸脸色一沉,道:“看来那两小子还真不是什么主子,或许就是这府里头的家生子,不然两个小子都不见了,这府里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是呀,大哥,我看那俩小子绝对不是什么龙子凤孙,不如让他们的老子娘给了一笔赎金,放了他们。”大林道。
“嗯,那就这样吧,吃了这一顿,再买一些干粮带回去,让那个小子写了赎银信,才行。”刀疤脸略有些失望地道。
那厢,京兆尹派出去的人带着弘历弘昼的肖像图一家酒肆一家酒肆地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画中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问到了弘历弘昼所去的那家酒肆,那个得了弘历不少赏银的小伙计见着有衙门的人来寻那两个少年,一开始还迟疑着要不要去说。因为他得了弘历的银子,害怕他们是什么要紧的人,自己会不会被牵扯进去,可是观察了半天,这才发现这些衙门的人似乎在找这两个少年的去向,而且还要给大笔的赏金。
小伙计这下就心动了,连忙跑过去说自己见过画中的少年。于是,他很快就被人带到了潭拓寺的四爷和京兆尹赵大人面前。
“快将你知道的,再与大人和王爷说!”京兆尹下的大捕头雷捕头大喝一声道。
那一心想拿赏金的小伙计此刻就像软脚虾一般,被吓得差点没跪下,立刻道:“小的见那两位少年工资给的赏金大方,特意多留意了他们俩。后来他们喝醉了,便让小的给他们叫了一辆马车。”
四爷皱着眉头道:“马车?那家的马车,你可还能找到这马车?”
小伙计不敢再打心眼,连忙道:“知道,那个小林一贯在我们这里招揽客人的,小的跟他做了好几笔生意了。”
四爷与京兆尹对视一眼,连忙点了几个人跟着这伙计立刻去找那个马车夫。
可是那个马车夫小林真是大林的弟弟,此刻早已经不在酒肆门口等生意了,人也找不到了。一圈下来,问了与他相熟的人,都说从昨日都没见过了。
寻找马车夫的事情一直进行到了入夜,还是没有消息。正当四爷与京兆尹带着人离开了潭拓寺,却看到兰琴来了。
“你怎么来了?”四爷将兰琴带入内室,并与京兆尹见过礼后道。
“王爷,妾身知道了一点儿线索,特意去京兆尹找了王爷,没遇到,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这里。不知王爷可有什么眉目了?”兰琴道。
“已经从酒肆的小伙计身上知道,他们哥俩是上了另一个叫做小林的马车上。”四爷知道兰琴心里肯定着急,故而不打算瞒她。
兰琴一惊,大睁了杏目,心里道:乌拉那拉雪樱果真冰雪聪明。
“妾身也打算让王爷从潭拓寺四周的酒肆看看的,没想到王爷已经从这条线索开始寻了。那如今,那小林可找到?”兰琴道。
“不曾。现在本王与赵大人怀疑那个小林可能就是带走了弘历弘昼的人。俱酒肆的小伙计说,那个人时常在他们酒肆四周招揽生意,如何从昨日接了弘历弘昼就消失不见了,显然是他做了什么。”四爷道。
兰琴见总算有了弘历弘昼的去向,心中稍稍安定了一点儿,但还是很着急地道:“此人到底什么人,然不成是他绑架了弘历弘昼。可是作为绑匪,他们肯定要赎银。如果他不是绑匪,而是有意针对弘历弘昼呢?”
四爷点点头,转头对京兆尹道:“赵大人,此刻就麻烦你回去将京城一些闲散人等调查一边,特别是以赶车为生的这些人。如今找不到人,只能想回去。且看看那绑了弘历弘昼的人会不会跟本王联系上吧。”
京兆尹连忙道:“王爷放心,下官这就回去,立刻将这京城里靠赶车为生的闲散人等都调查一遍,若是发现什么,立刻就会派人去王府禀报王爷。”
四爷点点头,遂与京兆尹以及潭拓寺的方丈告辞,便带着兰琴往雍亲王府去了。四爷也没有坐自己的马车,而是与兰琴共乘了一辆马车。
兰琴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倒不是很担心弘历弘昼会有性命之忧虑,因为刚刚自己猜测的无论哪种情况,他们兄弟俩都不会有生命之忧,可是现在还摸不清到底如何情况。
若是第一种,兰琴觉得很好办,自己所赚的银子已经数都数不清了,他们要银子,给了就是;若是第二种情况,兰琴就担心了,若是对方是四爷的政敌,那么拿捏住四爷的只是作要挟,实在很棘手。
“真正是岂有此理,竟敢动到本王的头上来了。本王一定要将这贼人捉住,碎尸万段!”四爷忍不住发怒道。
“王爷息怒!据妾身推测,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