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弹窗 三日后,一顶红轿落在了乌雅府大门口。两名轿夫,四个抬东西的角力,再就是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这就是全部的迎亲队伍了。
乌雅氏穿了一身淡橙红色的新娘衣服,只是妾侍,不可能穿得太鲜亮。头上盖了一层红头巾,被翠云和香草扶着出了门。
待将乌雅氏安顿在了轿子里头后,乌雅多顿滚和他的妻子又对喜婆说了几句多多关照的话后,又塞了一包银子,才让他们去了。
一路上,抬轿的尽量挑比较静谧的地方走,兴许是为了躲开人群吧,怕惊着里面的乌雅氏。翠云跟着轿子,走在内侧。乌雅氏蒙着盖头坐在轿子里,心里是激动的。自己终于可以做四爷的女人了。当初自己十二岁进宫,在雍永和宫第一次见到那个蓝衣长袍面色冷峻的少年,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长眉入鬓,眼如晨星,高挺大气的鼻梁,紧紧抿起的细长的嘴型,显得那般与周遭的格格不入。他看人的眼光一开始是迟疑的,疏离的,但是如果走进了他的心后,他原来还可以那般炙热!
可惜,自己身份不够呀,即便他的额娘就是自己的姑母,乌雅家作为一个包衣奴才,还是没资格使得自己成为四皇子嫡福晋呀,就连格格的资格都没有。自己真是不甘心呀,可是当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如果当时自己就用那个手法做了他的女人,那姑母当时可能也是会出力将自己指给他了吧。
乌雅氏想起这些,嘴角抿了抿,突然觉得好干渴,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心道:当初没有得到的一切,一定要拿回来。他的嫡福晋没有子嗣,只要自己能为他生下儿子,一切都还有可能。
带着这样的心思,乌雅氏一路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当她的红轿子来到四贝勒府的偏门时。门口的守门的人却怎么也不让他们进去。
“你再不开门,耽误了入府的吉时,你可担当不起。轿子里的是四贝勒刚刚纳娶的新娘子。”喜婆是大嬷嬷派出去的,她平日不来这边门房处走动,所以门房的人也不认得她。
“我在这里守着,可没人告诉我今日这个时候有人要从这里走的。你有没有手谕?”看门的人显然不肯通融,因为他确实没有收到过今日有信任进门的通知呀。
乌雅氏见停在门口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心里不免起疑。她掀开头盖,对站在外头的翠云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停了?”
翠云见喜婆上前与门房处交涉了半天,还不见回来,也跟着着急,见乌雅氏问,连忙道:“主子,我去听听怎么回事,您别着急!”
待翠云上前去听,只见喜娘却已经说完了,正回过身走下了台阶。
“喜婆,怎么了?”翠云见喜婆一脸无奈,便问道。
“哎,也不知道上头的人是么样弄的,今日没交代今日是新人入门的日子。我只好先从正门进去,去跟钮侧福晋问问,讨了手谕,才让抬新娘子入门呀!你们只好先在这里等等。”喜婆道。
“那怎么行?入府不是有吉时的么,你这一去一回,还有去讨侧福晋的手谕,那不就耽搁了!”翠云一听,口气就不怎么好了。她与乌雅氏一心一意本想着早点入府的,结果走到门口居然碰到这事,第一时间就是觉得气愤。
“那怎么办?这里没有手谕或者交代,是不能随便让人进门的。”喜婆心里也觉得不是个事情,可是上头人没交代,只好乐着她们这些小啰嗦去跑断腿了。
“那,那得多久啊,我们主子还问了?”翠云急道。
“估计要一个时辰了。这四贝勒府本就大,这里离正门少说也得走二十分钟呢。”喜婆苦着脸道。
翠云见事已至此,自己在这类与喜婆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只好让她去讨手谕去了。其实这是要怪,是怪四爷。他压根就没有与兰琴与年氏知会过这件事儿,只是跟她们说了乌雅氏入府的事情,并没有让她们去管具体的事宜。他是让大嬷嬷去管的,大嬷嬷估计是忘记了这一茬,或者是四爷忘记了这一茬。
待喜婆走后,翠云只好走到乌雅氏的轿子旁,对立面的人低声说了所出的状况。
乌雅氏一听是没有手谕,心里就是一急。自己人都走到门口了,居然被挡在了门口。
那厢,喜婆一路往大门走去,待她来到兰琴处,刚好碰到兰琴不在。喜婆又只好去了年氏那边,年氏倒是在,但是她又说自己并没有收到过四爷对于这件事的任何交代,让她去找大嬷嬷。
喜婆就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府里一同乱走,最后到了大嬷嬷那边,才讨得了大嬷嬷的手谕。本来这件事不该由大嬷嬷出手谕的,可是四爷又还没有回来,只好她担了这件事儿。
那厢乌雅氏与几个轿夫已经在侧门等了好半天了,却还不见喜婆出现。
“吉时都过了,怎么还不来人?”轿夫们坐在路边的路牙石上窃窃私语。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轿子里的乌雅氏此刻已经耷拉下脸,感觉自己像被人拒签的货物一般摆放在门外。
喜婆此刻一路狂奔,总算赶了过来,她也不好直接从屋子里走到这侧的偏门,那样是不吉利的。
“来了,来了,总算讨到了。”喜婆累得气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