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无弹窗 当晚,四爷自然还是宿在了兰琴处。本来,兰琴想问问四爷为何要带着尹氏出来,怀着孩子,本来是不易出门的。可是,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不问了。
烂做好人,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第二天,四爷照旧没有寅时起来,而是陪着兰琴睡到了太阳快爬上山的时候,才叫人伺候起床。
两个小阿哥由于前一晚已经得了四爷吩咐下来第二天出去种田的安排,早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了。因此,一大早就早早地起来,巴巴的等着了。
反正直到快巳时,四爷才带着兰琴,并着两个阿哥等一排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庄子上的农田处。
只见四爷换上了短一些的袍子,还带着一个草帽,鞋子也是换上了草鞋,这一打扮,还真有那么几分闲散贵人的样子。两个小阿哥自然也是跟他差不多的打扮,尤其是三阿哥,穿着这一身,欢喜得不得了。小孩子就喜欢玩个新鲜。兰琴则换掉了旗装,穿了一套短一些的襦裙大褂,鞋子也换成了合脚的布鞋。
“今天,我们来种一些茄子、西红柿和豇豆。大阿哥,我来开土,你负责把种子放到土里去。”四爷对弘晖说。
“那我呢,阿玛?”三阿哥忍不住举起手问道。
“你还太小,跟着你哥哥看着就行,他要是手酸了,你替代他放一放种子。”四爷慈爱无比地对弘昀说。
“爷,那我做什么?”兰琴眨巴着眼睛问道。
四爷弯嘴一笑,本意他是不想让小格格下地干农活的,可是她都主动得跟三阿哥似得,他就故意想为难一下她,说道:“你负责浇水吧。等我合上土后,你就赶紧舀一瓢水浇上。”
“我不用去担水吧?”兰琴突然想到,这水得一桶一桶地挑到地里来呀。
“你这小肩膀能担得起水吗?”四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水也不必须一定要肩膀挑得呀。”兰琴心里想着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踩水车了,抽水泵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就连塑料软管也不可能有呀。
“哦?水不需要挑,那怎么能浇到庄稼里来呢?”四爷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布巾,一旁的另一个小太监蹲到他脚边,把袍角掖在了腿袜子里。两个小阿哥也袍角也揶了进去。
“将荷塘里的水引入到农田里,这样就省事多了。”兰琴想起大禹治水,就是疏导之法,心想这样说应该不会令四爷觉得不可接受吧。贸然说水车,估计会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荷塘水池可不是说有就有,爷这个庄子上的只有两个池塘,一个在东边,一个在北边。咱们这块地是在庄子的南边,东边的池塘离这里近些,你说怎么把水引过来?”四爷问道。
两个小阿哥齐刷刷地又一起望着兰琴,简直跟他们的老爹一个表情!
奶奶的,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喜欢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吗?姐只不过是提个建议!兰琴只觉得内心有万头牛奔过。
“妾身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兰琴只好服软。
好在,四爷还是怜香惜玉的,她只用拿舀子一瓢瓢舀水浇地就行。担水的苦差事当然是下面的太监和庄子上的人干。
其实这些人很乐意此刻将主子手上的活都拿过去,你们就去树荫下乘乘凉就好了,一时看着高兴,赏几个钱下来就行。
要说四爷干起农活来,可真不是盖的。这点倒真的让兰琴感到意外。她本以为四爷最多就是摆摆样式,玩个新鲜,刨几个坑下来就会让奴才们去干的。可是等他把一拢地刨完,兰琴直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两个小阿哥倒还精神得很,哥俩换着放种子,玩得不亦乐乎。就连大阿哥脸上都能看出放松后的孩子的天真和欢喜。四爷瞧着很高兴,越发勤快地刨起坑了。
“水浇得太慢了!快点呀,不然小种子会渴死了。”三阿哥弘昀大叫道。他跟在大阿哥身侧,拿着个袋子,跳跳蹦蹦地前后乱串,到底比大阿哥小了三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兰琴此刻真有点后悔了,自己抽什么风,尽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下可把自己整得快要手断了。
“格格,要不我替您浇一下。”念雪一直跟着站在田拢上,见兰琴累得手直抖,焦急地说。
“两个小阿哥都没休息,我要是这会儿就歇了,首先就被那两个小萝卜头笑话。”兰琴咬牙,换着手一舀舀地从水桶里舀。
这时,苏培盛指挥着两个太监抬来了一大缸酸梅汤,停在了田拢上。
四爷抬头看看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的劳动成果,还有两个小阿哥额头上的汗水,直觉得浑身的舒爽。他摘下草帽,月亮头上早就是汗哒哒的了。一旁的小太监赶紧递了个布条过去。
“都歇歇吧!”四爷提溜着两个孩子往田拢上拉。
“格格,您歇会吧,来,擦把汗。”念雪一跨脚,走到田里。
兰琴一甩手,将水舀丢进了水桶,接过念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脸上和脖子以及后颈子的汗。
等她们主仆两人走过去喝酸梅汤时,三阿哥又叫嚷道:“阿玛,等会让奴才替钮格格浇水吧。不然我的小种子都会渴死的。”
小萝卜头说得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