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成忠已经跳下了车,站到了马路中间。
而就在他们马车的正前方,有几个人站在车前,为首一人正拿刀指着聂成忠。
然后何文静就听见他们说出了打劫的经典语录:“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说完这人还气势汹汹的将手中的刀挥舞了一番,想是准备震慑几人,让他们自己主动交钱。
何文静皱皱眉,又看了眼车夫,怀疑是不是他故意跟这群人串通好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推荐的线路上就出现了抢匪。
而且这几个土匪明显不成气候,不像是那种长期在此安营扎寨的,就这七八个人,要是遇到大些的商队,那根本就不够别人下菜的。
也就是他们这一行三人,还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怎么想也不像是这几人的对手。
可惜他们却挑错了人。
不说聂成忠,就是何文静也不是真正的文弱书生。他虽比不上聂成忠,可是这几年下来也跟着学了些拳脚,平时他只当强身健体用的,此时却是派上了用场。
还有就是,除了此地之外,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埋伏。
刚转过这念头,何文静就见车夫的手动了动,正往车下探去。
不好!这些人果然是一伙的!
何文静也不再犹豫,飞扑上前将他压到车辕上,又将车夫腰带扯出,把他双手捆缚背后。等确定将人绑好后,这才伸手往他刚才摸索之地探去,果然触手间便是铁器的冰冷触感。
“王青!你赶快拿着这刀下去帮聂师兄的忙,只记得千万不要杀人,可伤他们手足,顺便也提醒一下成忠师兄,我稍后就来!”何文静朗声道,又把摸出来的刀递给王青,让他赶紧下车。
王青领命而去,何文静则把车夫翻过身来,逼问他是否还另有埋伏。
起先车夫并不答话,只倔强的把头偏到一边,何文静见此便冷哼一声,想是他见自己嘱咐仆人不必杀人,因此便有恃无恐,可惜有的活罪却是更难熬。
立时便捏起他一根手指,往后一撅,“咔嚓”声后,便是车夫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我说!我说!总共就是这些人了,好汉饶命啊!我们真没想杀人,只是想劫些钱财花花,这还是第一次呢,没想到就栽到了大爷手里”
何文静不说信不信,只是又捏起另一根手指,向后使劲道:“你竟还敢骗我?看来是这双手都不准备要了。”
车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的哭嚎:“真没有了!我们本来以前就是在城中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嫌来钱慢,便想出来这个主意,我们也没想杀人,大爷别掰了,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呀!”
何文静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便拿布将他堵了嘴,冷冷道:“要是你敢撒谎,到时候我就先把你杀了!”说完便跳车去,准备给两人帮忙。
只不过等他到时,那七八个人早已经歪歪扭扭的躺了一地,地上有些血迹,却并无死尸。
聂成忠见何文静大步走进,也丢了手中的刀,对他道:“这些人实在太不经打了,我还没用力呢他们就全倒下了。”
王青此时也抱着刀过来,崇拜道:“聂少爷可真厉害!我都没找到机会下手,这些人就被你打趴下了,简直就跟那战场上的大将军一样!”说完就星星眼看着他,手中的刀垂立身前,一副小迷弟的模样。
何文静又逼问了地上的几人,见他们的说辞与车夫差不多,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文静你刚才干嘛了?我怎么听着那车夫叫得比地上这几人还惨,就跟死了亲爹似的。”
聂成忠刚才就听见了那声突兀的惨叫,可惜他回身也没看出何文静到底干了什么,又加之他一直没有真刀真枪跟人打过,所以兴奋得很,看了一眼就没再看,可此时他却是真有些好奇了。
何文静如实说了,又把车夫的话告诉了两人,在地上捡了两把刀,招呼他们上车准备离开此地。
这刀他是准备用来防身用的,古代有强盗这事他倒是忘了,也是以前基本走水路,水上要有成气候的水匪的话一般动静比较大,而山贼则不同。这些连绵的山脉,随便藏几个人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山地又便于隐藏,若是藏了强人,那么事先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何文静走到车前,见两人没跟来,转头看去,就见聂成忠正低头摸索自己的手指,一脸的若有所思,而王青竟然在倒这些人的荷包。
何文静:“”这是打劫的反被被打劫的打劫了吗?
不过这些人出来干抢劫的营生,本来也没多少钱,等王青回来时还跟他抱怨,说他们实在太穷了,竟然比他还要穷。这么些人,身上的银子加起来还没有二两,怪不得要出来当土匪。
“行了,你反劫了他们的钱,倒还嫌别人钱少,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知足吧。”何文静把车夫丢下马车,又换了王青去驾车,三人这才重新出发。
只是为了避免再次遇见麻烦,这次他们选择了从官道走。
从临近的城镇买了毡帽和御寒物资之后,马车继续朝京城出发,本以为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却没想到又被突至的大雪堵在了路上。
不过万幸的是,离他们马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