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毒血清还只在实验阶段,目前还没有人尝试过这种血清,所以众人也并不知道成功的几率是多少,每个人都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而赌的,是一条年轻的人命。
“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现在的情况危险吗?”费清婉趟在病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了,几乎知道有清醒的时间,她就迫不及待的给小子沅的主治医师打电话。
她常常在梦里想象自己一遍一遍地摸着她的手,感受她的体温,感觉费子沅的呼吸。
所以,当医生再一次接通电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再一次询问了医生情况.
“这事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好心人愿意提供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数据。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进来病房的医生看着那个孩子摇摇头,然后匆
匆给她量了量体温,确认无误后,在本子上“刷刷”地写了几笔,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费清婉说:“要不等我这边数据结果整理好再给你回复消息。”
费清婉连忙挂断了电话生怕耽误一分一秒。
等电话那边彻底没有声音后,费清婉就彻底忍不住了,她的女儿啊,如今躺在床上的是她的宝贝女儿,可她现在面无血色,眼睛也没有睁开过。
“沅沅,你快醒来吧,快好起来吧,妈妈在等着你啊,妈妈想快点轻轻你粉嫩嫩的脸颊,沅沅。”
泪水一滴一滴地打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似一幅未完成的画。
这是一个母亲的辛苦,是一个母亲的呼唤,来自心灵的呼唤。
旁边的陆知章看着心疼,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他也阻止不了,在死神面前,他简直低微到尘埃。
那边血清的事情一直没什么进展,这边费清婉愁的头发都快白了,陆知章也很担心,不过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费清婉的身体。
每次他来给费清婉买来吃的,费清婉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托不吃,就算吃也只是随便抿几口。
陆知章看着她一天天瘦下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将饭喂到费清婉的嘴边,她也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握着费子沅的手,看着她。
“你不吃怎么行,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要挎了!”陆知章用严肃的语气说到。
“沅…沅沅她还没醒呢…”声音非常地沙哑,已经好几天没喝水了。
看到这样的费清婉,陆知章很是心疼,“乖,也许你把饭吃了,沅沅就醒了。”陆知章拉低音调,听上去很温柔。
“不…不要…我等沅沅醒了一起吃。”费清婉的声音中带着固执,她就想要看到她的沅沅醒来。
“求你了,吃一点吧,你这样下去,我怎么办啊!”陆知章放下了手中的饭盒。
饭盒敲桌子的声音让费清婉如梦初醒,她好像现在才发现陆知章,只见她抬头看他。
“怎…怎么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而陆知章因为妻女的事情却流下了眼泪。
“你说,沅沅现在出事了,你要是再这样,也迟早会出事,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啊,就剩我一个人了,可不可以不要留我一个人。”
说着,他便埋进了费清婉的怀里,“其实以人体做实验的方式在国外是违背人性的。”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那…那怎么办。”费清婉其实心里都明白,她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因为病床上的是她的亲身女儿,血缘关系放在那里,她亲近的人。
“我们的主治医生人其实很好,他原本是不答应帮我们的,后来看到了你在病床旁那么辛苦,他又决定帮我们一把,这种事情是被国外不允许的,他愿意为了我们去冒这个险。
所以你看吧,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好人比较多,并没有那么糟糕,连主治医生都破你的母爱所感动。
所以不要太悲观,有时间多走动走动,总有一天,老天被你感动,然后会降下奇迹给我们呢。”
“我还不是怕…我们家沅沅要是再也醒不来了。…”费清婉垂下眼帘。里面的悲伤还是无法阻挡。
“你看,你总是想得这么悲观,也许我们家沅沅听到这句话不开心就不醒来了呢。
你把生活想的太悲催了,你要相信,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陆知章像哄小孩似的把费清婉哄得服服帖帖,费清婉已经开始自己吃饭了。
突然,陆知章的手机响了。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还记得吗”
陆知章带着怀疑的眼光从身上掏出手机,不用想,一定是她宝贝老婆给他换了手机铃声。他抚额,把电话接通。
费清婉看着他,“爸妈的。”陆知章讲到。
“喂,爸妈。”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们过去帮忙啊?”费以南那成熟冷静的声音先传来。
“不用麻烦你们了,这边其实…”陆知章看着费清婉比划着不要让父母操心的手势犹豫了一下。
“我们这边其实挺危险的。”陆知章闭着眼说到。
“怎么了怎么了,需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啊?”宋如意从费以南手中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