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时间对于费以南来说是极为难熬的,衬着周围的那群动物穿越丛林所发出的细细碎碎的声音,更是让人心尖尖都开始颤抖。
直到晚上六点过五分,工作室的门才被再度打开:“宋小姐的初步治疗已经完成了,你要是不放心就进去看看,但小心点别给惊扰到了。”
神医的嘱咐费以南一字一句的全部印刻在心底,他刚想要抬腿向着里头走去,却抢先一步被神医拉住了身子。
“宋小姐的情况是比较稳定,但是她对我工作室里的酒精味貌似有点受不住,要是她跟你闹你稍微劝着点。”
这番话神医没敢张扬了说,连语气地被一个劲地放缓,相处了那么几天,费以南宠妻的尿性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就怕他一个不乐意自己得遭殃了
。
不过后者没有感觉到自己强大到爆炸是捍卫力,光是当神医为病人操心,美言了几句就溜走了。
工作室里独有宋如意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工作仪器也被整整齐齐地收好,不难看出是谁的手笔。
宋如意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拨弄着自己耳边的那一簇簇头发,自娱自乐得着实开心,丝毫不见治疗结束后的疲惫样。
费以南把自己的步子给放轻了,从宋如意身后忽然就一把握住了她胡作非为的那只手,顺带着揣在怀里摸了摸,手感不错。
“唔。”宋如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滴溜溜地看向费以南,“我的治疗是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费以南忍不住失笑道,原来看见她的样子所特意准备的安慰的言辞全给吞进肚子里,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但他真是喜欢得打紧。
听到治疗结束后宋如意的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状态,她一把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大喇喇地跑出房间里头。费以南迈着一条长腿要小跑才能追得上这位跟脱缰野马似的小家伙。
工作室外头宋如意蹲在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脸上满满的都是劫后余生是快感:“还是这里的空气好闻。”她煞有介事地开口。
跟着出来的费以南远远地便看到了这一幕,至于宋如意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更是坚固了他早已萌生出的那一个想法。
费以南跟着走了过去,到了草地上学着宋如意的姿势蹲了下来,跟她保持着平视的距离高度。
“如意是闻不习惯里面的酒精味吗?”费以南明知故问地开口问道,宋如意也给予了一个诚恳的回答:“酒精是什么玩意,不过那里面的味道稳得我想吐。”
费以南酝酿了许久的温柔碎了一点点再一点点,果然不应该和失智的小家伙谈情说爱,这点真的算是很欺负人了。
只是为了让媳妇欢喜,费以南根本顾不得自己心底的小情绪,干脆放弃铺垫直接挑明道:“那么我们俩搬出去住好吗?”
这个条件说得对宋如意确实是个大诱惑,她一人根本忍不了哪种味道,要是能真正意义上地彻底远离究竟又何为不乐?
带着如此的好心态,宋如意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下了费以南的提议,并且手脚麻利地跟着他一块去看房子。
M国地大房源自然数多得数不清。宋如意现在的身体虽然好了点但还虚得不行,以至于这选房子成了一大难事。
工业园区旁的是万万不能选的,玻璃幕墙围起来的公司也不成,至于医院等特殊地方自然是被第一个pass掉的。
目标被入次严格地一层层晒选过来,留到最后的几间房同属于郊区,那种偏僻的老林子当然书没多少人会住,但偏偏如此反倒是随了费以南的意。
这俩人房子买了后日子也滋润起来,平时从来不往神医那破庙里头三天两头地跑,而是苦了神医让他背着巨型工具箱往里头扛。
戒止近日距离宋如意的第一次治疗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左右,高强度的治疗对她没有副作用,神医对这点也是极为诧异的。
不过既然如此,神医的心也放下了大半。这次让费以南派了几个人手去帮他托运那些昂贵的医疗机械。第二轮的医治已经不仅仅是用银针那么简单了。
“要用这种东西来治疗?”费南看着面前摆放着一排面前摆放着的医疗机械,心底有点颤。
这些偌大的医疗机械不要说用在宋如意身上得怎么样,就连他的心底都升起一股凉意,着实不敢恭维这些庞然大物。
对他的担忧神医也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很是诚恳:“这个方案也只是暂时策划出来的,没有人已经去试验到底成不成功,但这是唯一的出路。不过放心,不会有一丁点的生命危险。”
神医的话就上一枚定心丸一样,费以南焦躁不安的心马上就被压制了下去。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将宋如意抱起,放到神医指定的医疗器械的上面。
这次治疗速度比上一次的还要缓慢很多,宋如意是先被打过麻醉药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费以南等在门口透过幕墙看着病床上的宋如意脸色有隐隐有些发虚。
宋如意在病床上扭转着身子,神医饶是花了多大的力气,还是没法让宋如意镇定下来,只能说这个治疗对身体的伤害莫过于大。
“疼…”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