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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他叫凤央,而非苏苏(1 / 2)

他叫凤央,而非苏苏

凤央倚靠在磬书楼的栏杆上,手里握着一坛酒,单腿垂在半空中,天边的日光洒下来,柔柔的落了他满衣襟。

一辆奢靡的马车缓缓驶过人流如织的长街,停在盛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门前,美丽的少年仰起头喝了一口极烈的女儿红,垂下眼睑看着脚下正从马车里钻出来的少年宫人,不由得冷笑一声。

还真是不死心呢,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未喜站在车辕上,抬起头看着阁楼栏杆处一副慵懒姿态的倾城少年,雅正的五官平静淡然,眉心一点似蹙未蹙。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时隔多年后,站在岁月的此岸眺望记忆中泛黄的过往,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的确比自己的母亲要好看太多,所以连带着她生出来的孩子都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脸。

风吹起凤央朱红色的衣袍,他长长的裙裾在半空中

翻飞,就像是苍茫海面上摇曳的花朵,妖娆中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邪魅。

未喜收回视线,踩在侍从抱来的木墩上跨下马车,负手走上二楼阁廊,脚步停在那个少年身旁,低低唤了声…

“苏苏。”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凤央捏在瓷罐颈口的指尖毫无防备的颤了一下,而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带了嘲讽意味的笑容,讥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很刻意的在避开你了。”

对于面前人的慢怠之举,少年宫人并不恼,他微微侧头,将目光投掷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你还在为小时候的事耿耿于怀不肯释然?”

栏外车水马龙次第更换,凤央不安分的晃着腿,故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公公今日所指的是哪一样?”

未喜知他故意这样说,哑然失笑,而后收回视线静静看着这个着一身艳丽长袍的少年。

虽然长年被拘禁于深宫之内,但外间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自小穆公子被陛下抹了姓名送去边疆历练后,凤央以让人意想不到的速度迅速成长,现而今,面对磬书楼里风华绝代的说书先生,又有谁能想象到他从前人人可欺的软弱模样,正如,同样鲜有人知他现在隐匿于倾城容貌下的狠戾毒辣。

“苏苏,”少年宫人犹疑着唤了一声,嗓音沙哑,“我知你不想见我…”

“知道你还特意走这一趟?”

仿佛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揶揄,未喜脸上的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他顿了顿,紧接着道,“这些年来,你的势力一日比一日强大,耳目遍布西国各处,苏氏一族的旧案,你大抵比我清楚许多,今儿个特地寻至此处,是想问问你…”

“他做了,”凤央抬起头迎上宫人的视线,未等对方将话说完,便一字一顿极为肯定的道,“此案,你们苏氏一族并无任何冤情。”

听见答案,未喜清瘦的身型晃了晃,一直紧绷着的

五官忽而松懈,眼底深处有哀勃之色一点一点氲开。

既知是杀头的大罪,父亲应当做的极为隐秘才是,缘何会那样轻易的被人发现,又如何糊涂到将书信和那笔庞大的不义之财通通隐藏在苏氏府邸之内?

八年,在此期间,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当年灭门之案下隐藏的实情,找出了无数条自以为不合常理的蛛迹,他甚至在想…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太尉为了报复自己欺负翠微而故意伪造出来的。

心底里的假设做的多了,就忘记了它有多么的不切实际,近三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差一点就信了自己脑海里面臆想出来的真相。

其实…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

虚无的希冀不过是用来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像一个鸵鸟一样将头埋在沙砾里,明知愚蠢却不愿意醒过来,妄图以此减轻内心的负罪感。

然而今日,终于得了一个肯定而确切的答案,他的父亲的确是害死那个人父亲的罪魁祸首…

未喜紧咬着牙关,强忍住一腔悲痛,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小穆将军早就知道了,对吗?”

凤央将荡在栏外的一条腿收回,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殷红色的朱唇轻启,“公子从一开始就知道。”

少年宫人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短暂的沉默后,终是忍不住,垂下脑袋偷偷落了一滴泪。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那个人在明知道父亲犯下的滔天罪孽并无任何冤假错乱的情况下,还肯念及与他往日的情谊,这份恩义终此一生…也难还上。

得了想要的答案,未喜朝着这个原该和他最亲近,可实际上又最遥远的少年颔首一礼,转身无比落寞的离开。

一只脚刚刚踏上马车旁放着的木墩,耳边突然响起二楼栏杆处那个人冷冰冰的喊话。

“苏旌书,你记住了,我叫凤央。”

听见声音,少年宫人的脚步猛的一滞。

他叫凤央,而非苏苏。

苏苏…这哪里算得上是一个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罢了,就跟巷口叫做大黄小花的猫猫狗狗一样。

唯有昔日里那个混世魔王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才算得上他真正宝贝着的名字。

凤央,苏凤央,未喜在心里偷偷唤了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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