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你们要是无话可说了,那才是糟糕了,一定是您不要她了。”
承武皇听得笑了起来。
这时候曦公主搬着自己的凳子坐到了皇帝身边,挨着他的肩膀,撇撇嘴道,“姐姐不要一回来就占着我父皇说个不停。”
曦公主心眼小,这时候有点吃味。
皇帝摇摇头,低头看靠着他的小女儿,取笑她,“什么时候父皇专成你一个人的父皇了,连你姐姐都不能跟我说话了?”
“那也老说不停嘛,母后说当哥哥姐姐的都得让着我,我还没说呢……”曦公主被皇后宠得有些娇气,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这时候说话还拖着娇音,很气愤的样子。
一直没开口的佑皇子——佑王爷很奇怪地道,“曦公主,我怎么听到的跟你听到的不一样?我听母后说的是兄姐要让着些小的,那个小的是我才对吧?”
是得让着他,而不是她吧?
“哪有!”曦公主抓着她父皇的手臂朝佑皇子激动地道,“我才大你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佑皇子摇头,“不是这么个说法,大一点点也是大。”
“白疼你了,以前都白疼你了。”曦公主不想跟弟弟说了,转脸对皇帝撒娇,“父皇你要为我做主。”
以往皇后在,皇帝就会坐一旁作壁上观,才懒得理会儿女这种斗嘴的小事,现在也还是依旧摇摇头,“朕不管。”
太子这时候接了话,笑道,“咱们曦公主这一理亏就爱搬救兵的毛病看来这辈子是没得改了……”
周辰曦一听,朝太子扮鬼脸,“我有得搬就要搬。”
太子作势过去要打她,曦公主躲皇帝背后笑,太子往背后打她,她又往姐姐那边闪,还叫,“姐姐救我!”
长公主把她抱入怀,也不放手了,朝太子道,“皇兄就别打她了,这娇皮嫩肉的,打着了咱们就得心疼了。”
曦公主一听,满足地呆在她的怀里,觉得刚见到长姐的陌生和埋怨也没了,她的姐姐还是跟以前那样,疼她得很。
太子摇摇头,“一个两个都惯着,就我操心了。”
皇帝拍拍他的肩,无声地勉励了下长子。
这以后,他走了,他还得太子管着他的弟弟妹妹们。
皇后为他生的儿女,哪个他都希望他们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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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武皇看着哪点都没变,但朝野之间却暗潮汹涌。
事情是太子在查,不过经手这些事情的人却换了承武皇自己的人,他自己的那一批老将。
就是现在的兵部尚书,大理寺主卿,镇国大将军,位高权重,也都成了执行他命令的人,亲自带队绞杀刺杀者。
太子隐于他其后,尽管父债还是会由儿子背,但他人生最后一场杀戮,承武皇没想着让太子为他背。
所以人是他的老将,最后出面的,也会是他。
让太子来查,也是他最后磨太子这柄剑。
朝廷太平了多久,太子的刃就藏了多久,他得在走之前,再磨上一磨。
远在屈奴的俞飞舟在二月下旬的时候,提了现在屈奴的屈奴王爷喀哈尔和他的几个手下的脑袋来了卞京面圣。
人是他亲手杀的,喀洽尔一府上下二千余人,他带队全杀光了,一个也没留,连只畜牲也没留下,最后把喀哈尔的王府一把火烧光了……
他下了重奖,让屈奴人举报屈奴反贼,经报属实,有一万银两,百亩良田的赏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屈奴主城经过一翻腥风血雨,在俞飞舟走之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六十岁的老将,带着一身还未褪干净的杀气来京面主。
那日早上他踏过金銮殿上面铺着的腥红毯子走到皇帝面前时,分开在两边的朝臣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血腥的味道。
而这个时候,兵部尚书没在朝上,他正在西域展开他那一部份的清肃……
同在殿上的大理寺主卿司文也是一脸杀气,人不怒而威,站他身边的臣子,哪怕是与他同派是好友,现下也都离他远了一点。
听说司文已经呆在大理寺一月没回过家了。
这一月他做了多少事情,可以凭朝廷里上朝的人少了几个里看出。
而文武百官里,殿内的重臣没少,但外面阶台上站着的五六品官员,可是少了五个了,而且看样子,是要继续少下去。
俞飞舟的到来,让承武皇的脸上多了几许笑。
但俞飞舟把他在屈奴的事朗朗禀报完毕后,承武皇点了下头,“回去后继续,没死光的,替朕杀光了。”
“末将遵旨。”俞飞舟无所不应。
等下了朝,俞飞舟跟着承武皇往宫里走。
承武皇没带他去德宏宫,而是回了万花宫,在皇后爱坐的的偏殿坐下。
俞飞舟郑重地跟皇后请了安,按皇帝的吩咐坐到了他的对面。
承武皇还在起火烧水,这时候他开了口,道,“等过段时日,朕调你去西域,你是当王还是继续当镇国大将军?”
俞飞舟犹豫。
“当王吧,”承武皇为他安排前程,“你儿子可以承你的王,但到你孙辈那代就承伯,我看你那个儿子还行,能有一番作为,还能替你管西域一些年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