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停在浴袍带子上,我以为我们两个以后可以互不相干了呢。
我没有说话,我的脸色常年这样,所以他也没有看出什么,只走了过来,于是我就往床边坐了下,给他让了个位置。
这张床够大,睡两个人倒也没问题,就是被子是一床。
我问他:“需要我再去给你找床被子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习惯一个人睡?”
我点了下头,谁不是一个人睡?
我的性格非常独,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
他没说什么,从衣柜里又拿了一床被子,看他打开他那边的床头灯后,我就把我的床头灯关了,先躺下了。
我闭上眼没几分钟,就感觉到他把我的被子掀开了,手指伸到我腰间时,我抓住了他,睁开了眼:“你干什么?”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我眼睛因为刚才闭着,所以这会儿适应光线了,他附在我身上,一手撑在身侧,一手被我抓住了,所以他看了我片刻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但是我还是能听到一点儿疑惑,我嘴角动了下,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按照惯例,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现在大约也适应光线了,凝视我的视线带着实质感的压迫感:“你不愿意?”
他用的是疑问句,但话音里已经是肯定了。
我想幸好是关了灯,要不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真的是当了婊·子又要立贞牌。
用计爬上他的床,现在又在这里装清纯。
都享受了人家的后台了,还想要置身事外,确实矫情的可以。
我把抓他的手缓慢的收回去了,是我忘了,联姻本就不需要感情,各取所需,扮演好双方的角色就行了。他是一个成年人,从跟我签订婚约的那一刻就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我看着他道:“你再等我一下,我去准备下。”
我没有问上下的问题,我都入赘了,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他能下得去口。
我不是替他考虑,没有了药,我怕他做不下去我也难堪。
这世上喜欢男人的人少,他那天晚上对我的方式,明显不是当男的。
霍寒川这会儿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我放开了,我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到浴室的时候,我才皱了下眉,因为梳洗台上准备万全的用具我也没有用过。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拿起来了,这些设计很简单,就算没见过我也知道怎么用,就是特别凉。
我想着评论里那个说我‘后门’的人,暗暗的磨了下牙,对,我痛恨那个人,因为我被他说中了。
我身体僵硬,冲洗的就不顺畅,我缓了一会儿才闭上了眼,眼不见手里的动作就快了。
我用非常快的速度,把我自己洗刷了三遍,方走出浴室。
尽管准备的万全,但是当上方黑影俯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僵了下,我就是个硬邦邦的男的。
这么一僵硬,他也觉察出来了,等我洗澡好一会儿,现在就成这样,是该没兴趣。
他只看了我一眼,要退回的时候,我跟他说:“你轻点儿,你上次弄的我很疼。”
我平平板板的说出来这句话,说完后我也觉得一点儿情趣都没有,可是我也没法再说别的了,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我那话非常恶心,一个男人要什么轻点儿?
我是一个心狠的人,对别人狠,对我自己也狠。不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不必要的奢望,我都会逼着我自己断掉。
更何况明月在天,本来就不属于我的。
我这次确定我是喜欢男人,我也确实是个男人,不管我跟这个男人才见过几次面,但是只要水到渠成我一样可以只用下半身说话。
他看着我也微微的顿了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快进入状态,但他也就那一瞬间的意外,很快就了然了,因为我是同性恋是全网皆知的事。
所以他在看了我一眼后,便步入正题了。
……
我不是温柔的人,我心狠手辣,所以也不用对我太温柔。
暴风骤雨、速战速决于我更好,我不善于跟人温存,我还没有生出这个功能。
比起第一次,这一次很好。
我说过我会努力的去适应我的另一半。
……
肖君禾骂我的话对,我的母亲就是这样爬上肖南山的床的,她善于勾人,是个狐狸精,那龙生龙、凤生凤、我也没有高尚到哪儿去。
对狐狸精不用客气,男狐狸精更不需要怜香惜玉。
所以这个人由最初的温柔到后面的激烈,深耕不停,风雨不懈。
男人都是一样的,不管心里还有没有别人,不管是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到了这种时刻统统都可以抛到脑后的。
我洗澡回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了新的,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