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试戏, 片段是花木兰在训练场上练武的片段。
于青桐手持长·枪,身着戎服,站在平坦的练武场上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刺一挑间荡起层层尘土, 发丝飞扬, 飘在她肃杀的脸颊上。
片场围观的演员和剧组人员都看呆了。
花木兰,就该是这个样子!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算不上细腻,甚至因为多年的征战环境中磨砺得有几分粗糙。她的身形不算高大,却显得尤为铿锵且灵活,行动间丝毫没有女子之态, 这,分明就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铁血战士。
只要眼睛不瞎,谁会吃饱了撑着怀疑这样一位士兵的性别?
一套做完,于青桐收了动作站好。这一套枪法对她来说难度并不大,之前张晶导演的戏里也需要玩枪,再加上接到剧本后公司对她有专门的培训,打一套这个还算是小意思了。
她颇为满意, 但再一看四周, 别说鼓掌叫好的了, 一个夸她不错的都没有。
她看看呆滞的众人,纳闷的问:“怎么了?”难道她这一亮相很差劲?
田震歌回过神来, 皱皱眉:“有形无力, 花架子。”
众人难以言诉的看向他们导演, 这还叫花架子?田导的标准是有多高?
田震歌接着说:“不过观众也就看个热闹, 这样就可以了,倒时候拍你……”
她话没说完,于青桐又挥舞起了枪,这一次,足足用了六成力。每挥出一下,发出破空的鸣响,敦实的土面被砸出几道坑,尘土更是四溅。
围观的群众齐齐退后一步,生怕武器脱手打到自己。最后,“咔嚓”一声响——长·枪,从中间断开了……
道具组瞬间石化。
“这样行不行?”于青桐问。
“好!”田震歌眼睛亮亮的,“倒时候就按着标准来。”
她看看断成两半的道具,扭头对道具师说:“你们再去找弄一把质量好点的枪。”
道具师小心翼翼的看看于青桐,说:“质量好点的,那就很重了。”
他们拍戏用的长·枪一般都是木做的柄,头处可能用点铁。轻便又好看。就这还有演员嫌重,要是纯钢铁做枪的话,那重量可就高得没边了。
于青桐大气道:“没事儿!就按最重的标准来!”
剧本上的花木兰就是个一力降十惠的人物。武器当然是越重越好,总之,她拿得动!
武器的问题暂时结果,片场先筹备着拍另一场戏。
看着于青桐嘻嘻哈哈的走到一众穿着士兵服的演员中间,跟田震歌多年的老搭档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我本来以为战场的戏会比较难拍,现在看来比较难拍的是后头的戏……”
田震歌点头,深以为然。
他们这个剧,战争并不是重头戏,最主要的还是花木兰解甲归田后,逐渐卸下花将军包袱回归普通生活的过程,但目前看起来,好像有点难度……
最头疼的是还有一段木兰少女时期的回忆镜头,但,就于青桐现在这副模样,谁敢期待她的少女时期?
田导后悔了。她应该先拍完那一段戏,再送他们去军队训练的。
战场的戏份虽然不多,却也是最难拍且开销最大的戏。最多的一场大场面,单单是群演都有数千人,花钱似流水一般,大把的资金就这样消耗掉了。
田震歌发愁,她拍这部剧,跟国外闹的有点僵,赞助商少了一半;又因为主演力排众议用了于青桐,资金又被撤走不少,如果不是后来拉来的一位贵人投资了一大笔钱,她想要的效果估计拍不到一半都得搁置。
虽然演员普遍片酬不高,资金目前也算够,但也经不住这么一天天的消耗下去。
现在,战争戏只剩下最后一场了。但这一场也是难度最高的一场,昨天在收工之前试了一次,和她想要的效果相差太多。演员们还是没有那种压抑沉闷的氛围。
得想个法子了,不然按照常规手段,这场戏估计还要耗上个几天,这一天天流失的,可都是钱呐!
第二天拍摄的是夜戏,当天下午,一众单纯稚嫩的小演员们高高兴兴的赶赴片场,神清气爽的开启新的一天工作时,却不知道他们坐在小马扎上貌似纯良的导演闭着眼睛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田导早上好!”
田导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好”的意思。
“梁俊华?笑得很开心呵!你还有脸笑?”
梁俊华:一脸懵逼.JPG
他做了什么?哪里惹到这位导演了?
田震歌目光一厉,转而投向另一个人:“刘锐,你是我接触过的最不合格的……士兵!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还哪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刘锐:“可是田导,我本来就不是士兵啊?”
田震歌继续死瞪他:“你还敢顶嘴?”
刘锐:我委屈。
此时片场上的气氛已经变了,没有一点之前融洽的样子。田震歌身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她下一个点到自己名字。
这种压抑的气氛层层传递,就连最外围的群演也感受到了。
于青桐这时才化完妆走到片场,看看沉默的众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