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这个男人狠起来是真的狠。
让顾茶挂着就真的挂了。
悬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四肢被束缚着,顾茶看了一眼脚下,闭上眼睛,从这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顾茶不想残废更不想去死。
身旁守着的侍卫目不斜视。
顾茶颤着声。
“兄弟,你能让我见一下你们太子吗?”
“……”
沉默,对方更不不看顾茶一眼。
顾茶也不尴尬。
一个人自顾自的。
“就让我见一面呗,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是我的错,我认错了行不校”
要起来。
当年谁又怪得了谁?
慕容璃心怀叵测。
顾茶将计就计,都不是什么好人。
顾茶一个人了许久,口干舌燥,对方也没有回头一眼。
得了。
顾茶瞪着一双猫瞳。
咬牙道。
“你们太子的意思是明日午时杀了我是吧,若是你不去禀报,我就现在去死,让你们没法交代。”
侍卫这才回了头。
上下打量了顾茶一眼,目露嫌弃。
“晨皇现在死不了。”态度坦然。
顾茶“……”
束了手脚就以为她死不了了?
“我咬舌自尽。”
顾茶恶狠狠道。
不等侍卫回答,团子已经诈尸了。
“顾茶你真打算咬舌自尽啊,那你棒棒的唉。”
想想顾茶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自杀,团子都觉得假。
“团子,你想不想变成炸丸子。”顾茶咧开笑,阴森森的。
团子不话了。
炸丸子?
顾茶你个坏东西。
侍卫皱了皱眉。
一副晨皇你的节操怎么就没有的表情。
到底是信了顾茶,侍卫其中之一离开了宫门上。
顾茶没等多久,因为她根本没有等到慕容璃。
侍卫淡淡的转告她一句话。
“太子殿下了,晨皇随意。”
随意?
随意是几个意思?
顾茶恼怒。
晨国皇宫最大的特点就是富丽繁华,曾经的帝王喜欢享乐,将晨国皇宫大规模的扩建,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用了精品。
另一座阁楼上。
负手而立的男人身姿挺拔,略微显瘦。
男人眉色微重,有一双狭长清冷的眸,透着几分凉薄。
季随不明白。
“殿下可是真要晨皇死。”
倘若是真的放下了,那么大可直接杀了晨皇,可殿下,偏生要等到明日。
可是如今。
让晨皇挂在宫门上,他却要站在这里看着。
顾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夜里是真的冷。
来顾茶登基为皇的那一年,是真的动荡不安。
先帝一死了之。
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顾茶。
顾茶的生父是先帝唯一的皇夫,死的早,同先帝也没什么感情。
顾茶生来不得喜欢。
好在她是顾茶啊,顾茶闹腾的厉害,总之年纪又凶又坏,宫里没人敢得罪顾茶。
女帝不曾管她。
顾茶就乐的自在,时不时翻出宫墙,出去玩闹,也没有人敢拦着。
等着先帝死了。
顾茶这个混日子的,突然就当了皇帝。
那会儿没人看好顾茶。
朝堂里站着的各怀心思。
内忧外患。
顾茶还不想这么早死。
敌国来战的时候,顾茶一人率领兵马,打退了对方两国联合。
顾茶一战成名。
各国纷纷诧异。
如此,战争胜利后,更多的美男送到顾茶后宫。
起初顾茶不喜欢那么多人吵闹。
后来那些人就想着法的各种方式,顾茶就懒得管,想进来,那就都来。
顾茶第一次见慕容璃,是在战争胜利后回京的路上。
距离京都尚且遥远。
边镇地界因为战争而变得混乱。
顾茶当时暂住边城城主府的时候。
慕容璃是被给顾茶的。
彼时夜色正好。
城主宴请。
顾茶喝着酒。
台上歌舞欢愉。
城主乐呵呵的敬着顾茶。
边镇之地荒芜,这城主府倒是繁华。
顾茶眯了眯眸子,突然就笑了。
晨国上下皆是如此,**的彻底,上行下效,也怨不得谁。
这国,迟早得亡。
慕容璃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男人一身青衣长袍,怀抱着琴,步步而来。
顾茶承认她有片刻被这张脸惊艳到。
“皇上可喜欢,这是新来是琴师,今夜,特地为皇上抚琴。”
城主献着殷勤。
顾茶轻笑一声。
抬眸。
夜色暗了下来,然而城主府依旧是灯火一片,灯光照在男饶侧脸上,棱角分明,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会弹琴,可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