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秒钟,姜知手背上细长的伤口迅速愈合,只有沁出来的血迹,提醒她刚才小白确实受过伤。
她跟小白的命线连在一起,小白受伤她也会受伤,小白有自愈的能力,这点小伤口能瞬间恢复,不知道小白此刻的处境,还会不会受伤?
姜知有点担忧,站门口等了一会,身上其他部位没有继续受伤,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便用房卡开了门。
鹿云生跟着姜知进去,并不敢随便开口,刚才他亲眼看到,这小姑娘的手背突然受伤、又突然愈合,这奇怪的一幕,说明她不是普通人,姜小姐是来护送他的,他没好意思多打听姜知的个人**。
套房里的两个房间差不多,姜知选了左边的,鹿云生睡右边的那间。
选好房间,鹿云生再次把请帖上的字看了一遍,【请鹿公子孙于二十二岁生辰之日,前来约定之地赴宴】,现代人不会称呼【鹿公】,这请帖很多年前,就曾经送到过鹿家了吧?
实在好奇,他问姜知:“姜小姐,你知道请帖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姜知知道一些:“根据我们快递公司前两次送快递查探的消息来看,你们家祖先受了宴会主人的恩惠,答应送给主人家一个后代,要未婚的,这个约定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履行完成,主人家便在我们快递公司下了订单,委托我们给你家送请帖,请年满二十二岁的鹿公子孙前去赴宴。“
这一番话,让鹿云生郁闷,“谁跟他们签订的契约,找谁去啊,这都多少年了,缠着我们后代不放干什么?”
姜知理解他,但是她说:“打个比方,你祖先如果没接受主人家的帮助,或许不会有后代,也就不会有你,这里面有因果呀,你再不满,建议过去搞清楚状况,这次我全程陪同,不会让你有事,保证把你带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鹿云生很相信她的承诺,他说:“我亲生母亲参加宴会没回来,这次去,能搞清楚母亲没回来的原因吗?”
姜知说:“只要她的魂魄没散,还困在举办宴会的地方,我能让你见到你母亲的魂魄,但要是散了或者入地府轮回了,那我就没办法了。”
鹿云生:……她接触的都是何种光怪陆离的世界啊?
……
回到房间后,姜知给小白发信息:【小白,你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收到小白的回复,姜知猜测他那边没有信号,或者手机压根不在他身上,小白如果有事,她感同身受,她还活着,那就说明小白暂时是安全的。
想到这,姜知暂时放下小白的事,跑去梳洗,抓紧时间休息。
睡到后半夜,姜知被哭声吵醒了,那女孩哭的太惨了,哭声中怨气深重,她转了个身继续睡,手机又响了,是短讯,连响了好几次。
本来不想看的,又怕是小白给她回信息,无奈爬起来,点开了手机。
鹿云生:【姜小姐,你听到哭声了吗,好像就在我们隔壁。】
【哭的太惨了,不会遇到男朋友家暴吧,要不要通知酒店服务员?】
【哭声到了我房间的卫生间,我能起来看看吗?】
姜知早都听到了,给他回:【好奇害死猫,现在夜半三点,你忍到五点半就没事了。】
鹿云生:【可是哭声又怨恨又惨,直往心里钻,我有点怕。】
姜知:【要不你来我房间?】
鹿云生:【……我忍忍吧。】
没过一会儿,姜知的房门被敲响了,鹿云生特别不好意思,解释道:“姜小姐,那哭声都带了声了,还质问我:【我都走了99步了,你怎么不愿走那一步来见我,鹿郎,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太吓人了呀。”
姜知:“你胆子这样小,宴会上要是出现比这还恐怖的,怎么办呢?“
“那不是还有你贴身保护吗,是吧?”鹿云生紧张的问道:“我从小到大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那哭声为什么要缠着我?”
姜知说:“大概是不想你去赴宴吧。”
天亮之前,鹿云生不敢一个人呆,姜知无可奈何,只能在套房的客厅里,盘在沙发上陪他打了几把游戏,五点半的时候,哭声终于停止了。
姜知叮嘱他不要出这间套房,然后回房间补觉,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钟。
这个点吃早饭迟了,吃中饭早了,但两人不管,找了个开门营业的小饭馆,炒了三个菜把肚子填饱。
期间鹿云生继母打来视频,询问儿子什么时候回家,鹿云生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知凑到镜头里,挥手说:“阿姨你好,昨晚我跟鹿云生越聊越投机,相见恨晚、不舍分离,决定出去旅游,这一趟得出去三五天,我一会把身份证和工作单位证明发给你,如果你儿子出了事,你能找到我。”
继母脸都黑了,把视频通话挂断了。
鹿云生问:“你找理由都这么不走心的吗?”
姜知:“好用就行了。”
吃了饭,鹿云生问:“明天我二十二岁生日,是要等到明天再去赴宴吗?”
姜知说:“不用,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跑到郊区爬山,在山脚下买了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