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女皇是不是在生气,一点喘 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只是源源不断将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实际上还巴不得叫她更恼火一些。
“陛下!虽然老奴年事已高,走都走不动路的,但是老奴好歹也是您身边的人啊!小卓子为您传话都被羞辱一阵,可老奴不是下奴,是您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受人侮辱呢!”
说着这些,他很是愤恨,瞧着满满都是为她说话的,只因为这其中的意思如若再简单一些,那就是说这些个太子府的人是不给女皇面子,连她的面子都不看。
果然,她是一下子大发雷霆道:“大胆!!!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老三到底是怎么教导家中下人竟然敢这般放肆!”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来是不敢相信太子府的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侧面说明了他们明日里就是嚣张惯了,此刻是连她的面子都不给的了。
她微微是眯起了眼,随后对着老太监说道,“本皇命令你,这些个人损了本皇的颜面,本皇要你拿着本皇的腰牌处置这些人,倒是瞧瞧,谁敢拦!!”
此话一了,老太监与小太监的心下都雀跃起来,直是欢呼干得好!只不过稍稍有些可惜的是,居然没有动到三王子。
不过老太监心里也明白,要动到三王子是不太可能的,别说他了,女皇都不敢轻易动的。他们面上是平平淡淡,反倒是老太监显露出了一些担忧之意。
他上前去,拍了拍女皇的后背说道:“陛下,莫要恼怒,这原是老奴的事儿缺叫您气成这样,老奴惭愧。为了这么些下等奴,您气那也是不值当的。”
“不、不是你的事儿!”
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就叫女皇一下子给打断了去,只听她说道,“你们两个都是为本皇做事的,特别是你,那是本皇跟前的人!他们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侮辱,这是损本皇的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见其多少的恼怒,她又说道,“老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群家奴都管不好来,还敢在本皇的面前忤逆本皇?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太监连忙是顺其自然、趁热打铁的说道:“陛下,殿下桀骜不驯、放 荡不羁,甚至冥顽不灵,您说什么他就不做什么,为何您还要选他登位?”
随后又是接道,“其他王子都比殿下乖巧,您何不找一位听您话的,至少能任你摆布的王子,免得殿下老是气着您,找别人不是更好吗?”
“荒唐!”可是没想到,女皇听了这个一句话,突然是一声大喝,叫老太监一个哆嗦,连忙是收回了手迅速跪在了地上去了。
她一时气愤,伸着手指着他的脑袋说道,“糊涂啊糊涂,你当真糊涂啊!你是不是年岁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老太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是既然主子发怒了,他自然是只好跪拜在地,不停的请罪着。好一会儿才是瞧见了她微微消了气去,只见她是好生沉默。
到了最后,才是恍然开口道,“你向来聪明,怎么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不过你既然都说到了这里来,本皇也不怕跟你唠嗑一番。”
她从床上翻身而起,随即掀开了被褥坐在床沿边盯着他的脑勺说道,“老三说得没错,本皇不能因为不喜欢一个女人将苏南都葬送了!”
“你说的摆布,那就是傀儡咯?你可想过,众王子之间只有老三是最有能耐的。其他的说是乖巧,实际上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本皇是他们的亲娘,不会看不出来!”
“如今,你叫本皇来寻一个听话的,可曾试想过多年后本皇寿终正寝,那谁来摆布这个傀儡!本皇断然不喜老三,可是现在只有他能带起苏南,本皇断然不能让苏南毁在本皇选的人手中!”
她抬起了脑袋,好似是在感慨,脑中的想法转悠了个不停,最终停了下来她才是看着远处道,“濋炜没了,老三是苏南的长子,本皇给他一些时间,他总能像他大哥一样优秀!”
但是她不知道,后续证明,这都只是她的想象。
老太监也是张了张嘴,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但是他当真不想要三王子登位,便是极力说道:“可是陛下,殿下身旁有一个妖女,帝王家怎么可以有感情?独宠一人,苏南大乱啊。”
“是不是这个妖女,还不能确定呢!”
女皇坚信自己的想法,因为叫三王子一说,此刻便是也如同他所想的说道,“至少去打这个赌,也比将苏南的未来系在压根没有希望的人身上强。”
说完这句话后,她突然是闭上了眼,眼中生了些泪花出来,能听见她喃喃说道:“濋炜便是那个又听话又有能力的王皇,如若他还活着,本皇定然将老三给废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苏濋炜早就死的连骨头都找不找得了,怎么可能还活了?想想今后三王子登位成了王上,老太监便是心下一阵的发堵,因此脸上很是不好看。
女皇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一时间就是稍稍清楚着他的心思,因此再是警告着道,“凭你今日这番话,便是涉足了王家的事儿,原本要是罪该万死的!”
老太监听了一慌,立马就是抬起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