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在场众人都为之精神一震。
感兴趣好啊,就怕你不感兴趣。
“陆大师,您看,这是我们的图纸。”桥梁专家很兴奋,连忙取出厚厚一叠的图纸:“不过还是初稿,还需要进行多次修改才行……”
陆子安虽然学的不是桥梁架设,但难得的是他曾经也是设计师,图纸还是看得懂的。
再加上他如今技艺高绝,通一而通万,有时候他提出来的问题,桥梁专家都需要经过短暂的思考才能答得上来。
说到兴起,陆子安甚至拿出笔来画了画构思中的草图。
见他拿出纸笔,现场所有人都来了兴致。
就连董市长,也忍不住起身走到桌前。
陆子安的一手草书龙飞凤舞,天下皆知,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竟然能亲眼见到他写字绘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陆子安这一次竟然没有用毛笔。
他画草图的时候,一笔下去,横是横,竖是竖,甚至尺寸都是按比例缩小的。
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完全不会有画多了需要修改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能看得清楚陆子安的功底有多可怕了。
在场的也有几个是设计师,本是跟着前来为陆子安解释他们的图纸的,结果完全没派得上用场。
他们暗自观察片刻,彼此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慨叹:陆子安这境界,他们完全达不到。
平时画图纸,他们需要借助各种工具,电脑软件什么的更是必备,就算是纸上画草图,他们也需要用各类尺子,初稿绝对是铅笔,适用于各种各样的修改。
像陆子安这样,说是草图,但画出来就是成品的,根本想都不敢想。
陆子安的速度非常快,一幅草图画完,他放下笔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嗯,还好,几年没玩,老师教我的我还没忘。”
众设计师顿时来了精神,纷纷上前观看讨论着这图纸的可行性。
看着他们聊得起劲,沈曼歌悄悄添了茶以后下了楼。
陆爸陆妈神色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她:“怎么样了?”
“他们正在谈关于桥的事情,我听不懂,就下来了。”沈曼歌摸了摸抬头看她的奇奇的小脑袋,沉思道:“我感觉,子安哥应该会去的。”
“又去!”陆爸还没说什么,陆妈先来气了:“前头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一去就是大半年不回来,人家大禹治水好歹还会经家门三回呢,他倒好,连面都见不着,这刚到家,椅子都没坐热,又要去!”
陆爸安抚着她,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但还是勉强道:“到底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哦,好事就全得他一个人了?”陆妈气呼呼地:“去年年都没回来过,今年这一去,万一又是去一年半载的,我……”
陆爸难得地掏出烟,扫了她们一眼,没有点燃,只拿在手里捏来捏去:“孩子大了,你还能剪了他翅膀不让飞不成,这又不是做别的……”
其实他也舍不得儿子,但却还是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大事,是国事。
陆妈看了眼沈曼歌,嘟囔着道:“我倒是没事,但今年曼曼生日他就错过了……”
要是明年的还错过呢?
明年可是二十岁!整生!
长偃市这边,都很在意整岁的生日。
每逢整岁的生日,一般都是要大办酒宴的。
原本陆爸陆妈想的,就是等曼曼二十以后,俩孩子如果愿意,就给他们把婚给结了,也省得这样拖着。
趁着他们年轻,还能帮着带带孩子,可是这……
沈曼歌倒没想那么远,她笑着安慰了陆妈很久,总算哄着她眉开眼笑了。
说话间,陆子安一行人终于下楼了。
陆爸连忙迎上去,力邀众人留下来吃饭,可惜被婉拒了。
送走他们以后,陆子安刚回到大厅,就怔住了。
他爸站廊外头抽着烟,他妈瞪他一眼就扭过脸不理他,曼曼……曼曼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这是唱的哪出呢?”陆子安笑了笑,走过去:“怎么,他们没留下来吃饭,这不也是想着不让你们辛苦嘛,还生气呐?”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陆妈恨恨地瞪他一眼:“去年你声都不吱就跑了,一去大半年不回,年都不回来过,今年又是这样……”
她本来都快被捋顺气儿了,可是一看到陆子安,就停不下念叨的嘴。
“妈,我这……”陆子安好说歹说,他妈反正是不高兴。
沈曼歌做了个口型,指了指他妈,示意他继续哄一下。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陆子安想了想,扬声叫了一句:“爸!”
“哎,哎哎,咋了?”陆爸连忙掐了烟进来。
陆子安一脸质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做啥事了?怎么把我妈气成这样,妈,你不能总这样,爸惹你生气,你就怼他,老是舍不得做什么,天天拿我撒气儿,我跟你讲,男人就不能惯着!今天的饭必须得由我来做!”
“……”
简短一句话,坑了爹,卖了自己,不知道他图啥。
陆妈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