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暗器,这么大的战车!
战车是什么?打仗用的!
谁跟你眉来眼去暗箭伤人啊,要的就是痛快厮杀,热血沸腾!
“车轴末端一般都系有这类似箭尾形的小旛,称之为飞軨,但它不会发出声音。”陆子安将飞軨装好,伸手:“277。”
他清冷的声音,用来作解说的时候,让人忍不住回味当初看过的那个记录片。
绝妙的工艺,伴着他平淡却又带着浅淡情绪的声音,不知不觉便将整个记录片都看完了。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啊……
就是不知道陆大师下一部记录片什么时候出,又会出什么技艺。
听懂了的,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有没听太明白的,不懂装懂。
但也有比较扎实的人,则迅速查阅资料。
既然陆子安没有深入讲解的意思,戴专家便接过了话头:“铜车马的飞軨是做的青铜质地的三片薄片,但实际上的物件原样,是帛质织物……”
一为装饰,二为缇油,另外就是等级的标志。
听说只是件装饰品,最初提出暗器说的人不禁有些失望。
还以为是件大杀器呢!结果是个软绵绵儿的物件。
这时的战车,整体已经渐渐成型。
车舆呈横长方形,前边两个转角处呈抹角弧形。
其基本结构是以舆底四周的四条较粗的轸为基础,在轸间纵向设作为舆底。
在轮上面立有车阑,构成整个车舆。
在车舆之内有一车伞,由伞座、伞柄、伞盖等部分组成。
伞下站着御官,双手驭车,前驾四匹马。
陆子安将最后一个零件装好,微微推动机关,马车便缓缓前行。
虽然很缓慢,但那车轮到底是在动的。
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话,许多人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一片寂静中,唯有车轮的声响,是那般清晰。
拂净历史的尘埃,这掩埋在陵墓中的绝技,终于又如此完美地呈现于人前。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那声音仿佛是车马行驶在众人的心头,胸口胀得发疼。
这是真正的化腐朽为神奇,每个人眼都不敢眨,生怕下一刻这一幕便化为了泡影。
不少老专家暗自红了眼,有的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拿袖子揩了下眼睛。
曾经为了修复铜车马所付出的青春与汗水,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充实。
文物保护的工作从来都是孤独的,其过程不仅繁琐,而且很枯燥。
每做一个决定,他们都需要仔细斟酌,每做一步修复都反复思量。
他们要留给后代的,是最完整的文物,而不是一件面目全非的充满个人风格的作品。
敦煌被毁掉的壁画,是文物修复者心中永远的痛。
他们以此为耻,并用来警告自己不得步其后尘。
“其实,铜车马最开始是有颜色的。”陆子安的手指轻抚着伞面,有些感慨地道:“车体上绘有彩色纹样,车马也有大量金银装饰……”
“是的。”戴专家收拾了一下情绪,努力压抑着涌到眼角的泪,颤声道:“只可惜,出土后没有好好保护,暴露到空气中后,颜色就迅速褪色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
脑海中想到一个大胆的猜测,让戴专家不禁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陆子安。
对上他的视线,陆子安不闪不避,神情依旧轻松而自然:“可能戴老也听说过,我其实不止是对机关有所了解,漆艺……我也略懂一些。”
有所了解?
“这……叫有所了解?”戴专家又想哭又想笑,心简直都要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陆大师,是我想的那样吗?”
看着他生动的表情,陆子安不禁笑了,点了点头:“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认为可以将铜车马原本的色泽恢复,只要……留有它刚出土时的照片。”
“有的有的!”不等戴专家回答,市长已经激动地走了过来,他目光在铜车马上留连了几秒,慎重地看向陆子安:“陆大师,您为我西安所做出的贡献,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所有人眉眼肃然,看向陆子安的眼神都带着崇敬。
百闻不如一见,直到今日,他们才总算是真正理解了何谓鬼才。
话音未落,市长已经向前一步,珍而重之地向陆子安伸出了手:“我代表西安市,想聘请您作为我市的文化传播大使,请问可以吗?”
文化传播大使?
陆子安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有这个名头的。
他倒也没直接拒绝,只微笑着道:“请问这个传播大使,可以兼任吗?比如同时做两个城市的大使什么的。”
“这个……好像不行……”市长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然后下一秒,陆子安证实了他的猜想:“那……很抱歉,我是馥安省的文化传播大使……”
“啊,原来是这样。”市长怅然若失,不过想想也是,馥安省能放陆子安这般人才在外面随意行走、帮助其他省市,已经是极难得的高风亮节了,他难道还开得了口去和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