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非常精巧,轻轻打开关上,非常流畅。
陆子安笑了笑,将盒子递过去:“喜欢吗?”
“喜欢啊!”沈曼歌脸上绽出了笑意,眸子明亮而灵活,欢喜地将小盒子翻来覆去地看:“真漂亮!”
漆盒通体漆黑,于黑色中带着星星点点的金色,不经意间还能看到一丝丝暗红。
她简直喜欢得不行,小盒子入手微沉,冰凉丝滑,手感非常好。
色泽低调奢华,美得不可方物。
这还是屋里灯没有全部打开的效果呢,真不知道如果放在阳光底下,映衬着丝丝金光会有多美。
沈曼歌十指纤纤,青葱般白皙的手指仿佛凝结的玉脂,与墨黑的漆盒形成强烈的对比,有一种极致的魅惑。
令人忍不住想咬住她的指尖,轻轻啃噬,让这寒玉染上丝丝粉意。
“子安哥,这是装什么的?好小呀!”沈曼歌实在是喜欢得很,这小盒子看似古朴,但是拿在手中细细观赏的时候便能看到金光隐动,整体极为雅致华贵。
装什么的?
陆子安微微一笑:“吃完饭你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这么神秘啊,沈曼歌把玩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将盒子放下,一起吃饭去了。
到了楼下,陆子安才发现,白家人竟然都来了。
客厅摆了两桌,后院也摆了一桌才把所有人都安置下来。
看到他下来,白梓航和白树航连忙起身跟他问好,神态极为恭敬。
陆皓坐在一边,心里颇不是滋味。
之前他跟白树航搭话,白树航爱搭不理的,专顾着玩手机……
白树航跟打报告似的,面上带着点小得瑟的笑容,叭叭叭地说着最近的收获:“陆大师,我哥去参加比赛啦,哇,七十个里面拿了第一名呢!我后面又做了一个根雕,也拍了个好价格,但是我哥不让我卖……”
“那个根雕我准备放家里撑场面……”白梓航又高了些,目光炯炯发亮:“陆大师,托您的福,我接了一个单,是金凌竹刻的唐老板给我介绍的,只要这一单做好了,这个客户也就稳了。”
“那挺好啊。”陆子安想想也很认同:“放一些作品在家里摆着也是好事,看的人多了,价格自然就上去了,不必急着眼前这点利益。”
“就是这个话,我也这么想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叔爷爷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拉着陆子安在身边坐下,言语之间很是感慨。
陆子安得知他们下午才来,明天又要赶回去,便留他们在家里住,毕竟这时候去酒店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了。
“就是这个话,你看,老爷子你也难得跑来跑去的不。”陆建伟很是赞同,一同劝着白叔爷爷,最终他们还是答应下来。
这样一来,吃完饭后,就只有陆建丰和陆皓要回去了。
陆建丰是开车来的,陆子安他们一起送他们上车,也只准备送到院门便回来。
但是陆皓却坚决不肯坐车回去,只说吃多了不消化,想散步消消食。
大概是怕丢面子,陆建丰骂了几句,见他坚持,便懒得理他,径直开车去了。
陆皓走了十来分钟,又折了回来,打了个电话给陆子安。
接到他电话的陆子安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东西忘拿了吗?”
“不,不是。”陆皓站在背风处,冻得瑟瑟发抖:“哥,我有事想和你说,我现在在你们家门口,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他这话说的颇为忐忑,心里很担心会被拒绝,但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放手一搏吧,如果陆子安不出来……他就认了。
出乎意料的是,陆子安只沉默了几秒便答应了下来:“你等着。”
沈曼歌正好推门进来,见到他穿戴整齐的样子有些惊讶:“子安哥你要出去吗?”
“嗯,你先坐一会吧,我马上回来。”陆子安说着拿起手机就走了出去。
他走出门,四下望了一眼,并没看到陆皓,正奇怪呢,角落里忽然探出一张脸,低声喊道:“安哥,我在这里。”
陆子安嫌弃地皱眉道:“你站那里做什么?过来。”
“这里没人看到。”陆皓压低声音:“我怕被大伯看到了……”
“……去河边走走吧。”陆子安点了支烟,朝他点点下巴:“你最好是别再退了,你后面是个粪坑,我爸没来得及填,只盖了块石棉瓦。”
“……卧槽。”陆皓瞬间狂奔过来:“我之前踩了一脚!还以为踩到包薯片!”
还好他没踩实,大年初一掉粪坑,画面太美不敢想。
两人在河边上走了一圈,陆皓也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他基础学的不扎实,他爷爷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学手艺,光盯着陆子安了,对他很是放松,舍不得打也舍不骂,啥都没学到。
后来跟了个师傅学的时候,心也完全乱了,也没学到什么。
还是陆子安摆了他一道,把他关在老宅里,老人们守着他天天逼着他练,才总算是练出来点名堂。
但是,与陆子安已经完全没法比了,不说应轩,甚至连陆子安后收的陆阿惠都不如。
“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