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美国每年都会发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故,不说苏晚晚,便是克莱尔也只是在一开始后怕了一阵,过后就没再过多关注。
晚上睡觉前,苏晚晚接到了英国那边塔纳托斯打来的电话,还没想好怎么撒谎呢,就被对方一语戳穿了。
苏晚晚懊恼地捂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讲电话:“是不是艾利克斯那家伙通风报信?哼,我跟你结婚可不是把自由也卖给你了,我就要出来玩!”
在犯错被发现的时候,一定要抢先倒打一耙,占据有利地位!
这可是苏晚晚打小就从身边大人们身上学来的吵架通用绝技,虽然用的机会不多,现在再使出来,那也是无师自通的。
不擅吵架的塔纳托斯自然无法反驳,甚至还瞬间心虚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实管妻子管得太过分了。
“抱歉,我不是怪你,只是我担心你在外遇到危险。”
听他瞬间软和下来的语气,苏晚晚也没穷追猛打,而是撒娇地哼哼唧唧:“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能像个离不开托纳斯妈妈的小宝宝,永远都不一个人出门吧?亲爱的,你知道我的,我可是在大街上走路都从来不打变压器下面路过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远离危险了!”
塔纳托斯叹气,再次妥协,“好吧,我相信你,如果遇到什么事,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然后等我来救你,好吗?”
完全忘了刚得知高速公路连环车祸计划书上差点又带上她时是如何的急躁气恼。
明明知道有守护之鞘能够让她远离死亡,可单只是受点伤或者受到一些惊吓,塔纳托斯都要忍不住揪心地紧张。
一场争吵还没开始就消弥了,苏晚晚捂在被子里又跟他黏黏糊糊说了会儿话。等掀开被子爬起来的时候,旁边正在擦晚霜的克莱尔摇头晃脑笑嘻嘻学她:“亲爱的我好想你,今晚我都睡不着~”
说的时候没觉得,等听到克莱尔这么学出来,苏晚晚后知后觉发现这话实在够肉麻的,脸一红,扑过去就趴在她背上挠她腰肢,“哎呀你学我?你学我?还学不学?!”
两个女孩儿笑着滚作一团,在双人床上用枕头幼稚地玩起了枕头大战。
隔壁独守空房的艾利克斯听见大笑声,扁扁嘴继续对着电视打游戏。好嘛,在家玩游戏就算了,好不容易跟女朋友出来玩还是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打发时间,真是有够悲惨的!
艾利克斯衷心祈祷托纳斯能早点回来,然后霸气地带走他家亲爱的妻子,好把克莱尔还给他。
虽然私底下暗搓搓如此祈祷,第二天艾利克斯还是跑前跑后照顾两个女孩儿,做足了闺蜜双人游的背景板工具人。
两天一夜的游玩很快结束,最后一天的傍晚,三人一起悄悄溜去墓地,给同学老师们送了一束花。
这次他们三个人相约出来玩,除了放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出发那天是180航班失事周年,学校搞了个什么周年纪念日,作为唯三的幸存者,苏晚晚他们三个人都是被重点邀请的对象。
想也知道到时候他们如果出席,将会面临多少记者的追问以及各种发言。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所以三人一起跑了出来,玩一场,告诫自己要享受现在得之不易的美好人生之外,也一起追忆纪念一下那些逝去的同学老师以及朋友。
残阳余晖下,墓园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乌鸦的叫声稀稀拉拉传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叫做“死亡”的冷寂。
站在比利卡特托德他们几个人的墓碑前,艾利克斯沉默了许久,才在克莱尔安慰的拥抱下缓过来,笑了笑,揽着她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们能再坚持一下,或者我早一点......”
或者他早一点牺牲自己,或许死神就会跳过所有人,让大家都活下来。
不过这种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太单纯了,到现在他对自己美好的生活都有种不真实感,乃至总觉得死神会随时随地突然再找上他,然后用精密的“意外”带走他。
克莱尔能理解他这样的感受,因为她与他从来都是感同身受的。
从墓园出来后,艾利克斯想要去喝一杯。二十一岁才可以进酒吧喝酒,所以目前只有十九岁的艾利克斯所谓的喝一杯就是去水吧喝点带酒精味的饮料,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样说更酷。
幼稚的追求酷的男孩看起来很难过,苏晚晚决定让出空间,让他亲爱的克莱尔姐姐好好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去吧,我准备去接我妈妈下班。”
对于精力旺盛又贪、欢的年轻男孩,没有什么是心爱之人的身体安慰不了的。
咳,好吧,这是克莱尔跟她说的,苏晚晚也就心里偷偷嘀咕一下,可不敢真说出口,怕被sun到下不了床。
有时候过分神通广大的丈夫总让苏晚晚怀疑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窃听器。
布朗先生最近有事飞去了埃及,布朗太太接到女儿的电话说要来接她下班,自然是高兴万分。医院里从来都不缺少病人,苏晚晚到的时候布朗太太不在办公室里,她的助手说对方正在上手术。
“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结束,是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