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的是她, 又不是他,他凶个什么劲?
赵晚晴气愤,从门缝里接过他塞进来的衣服穿上, 又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工夫, 才拨着披散的湿发,愤愤不平地从里面出来了。
赵临盎正贴着浴室门近的墙壁一脸深沉地站着。看见她出来,扯着她的手臂将不配合的她拉向自己,细看了看她颈侧一溜的草莓样红痕,阴鸷地问:“怎么来的?”
赵晚晴正没好气,手捂着颈侧繁密的红痕,想着差点在楚家**给楚默就一阵后怕, 对比之下,这些吻痕就真的太不算什么了。
桀骜不驯地道:“我自己弄的,不行啊?”
赵临盎眯起眼睛, “你再弄个我瞧瞧。”
赵晚晴被噎了下,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让我弄我就弄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赵临盎扣着她的手臂将她丢到床上,压上她挣扎乱动的身子,拉高她的裙子。
被楚默强迫的阴影还在,赵晚晴慌张地叫:“你干嘛?”
赵临盎抬高她的腿,指了指她大腿处也残留有的草莓样红痕, 神色难看地问:“谁弄的?”
一个个死变态,没一个好东西。
赵晚晴不羁地道:“是谁都不关你的事。”
赵临盎冷冷地将她望了会,猛地丢开她的腿, 起身走了。
才被楚默欺负,又遭他这样对待,赵晚晴难受得差点眼泪落下来,冲他离开的背影嚷:“你有病啊?”砸了个枕头在砰然阖上的门上。
两个贱+人,她再理他们就是犯+贱。
赵晚晴说到做到,不管楚默再如何打电话找她,都没有接。对赵临盎也是,每天爱理不理的,当他是空气。
转眼到了开学的日子,因为前两天主要是新生报到,不用上课,赵晚晴抽空去班主任那签完到,就去了医院看郝伯伯和郝天意。
郝天意念的是医学专业,和赵晚晴不一个学校。赵晚晴假期去乡下爷爷奶奶那玩,和梁若若闲聊,才知道她和郝天意不仅报的是同一所学校,还是相同专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班级。
她从奶奶家回来后,和梁若若的联系不多,倒是赵临盎,梁若若和他联系频繁。前天她刚从乡下过来学校,还约赵临盎出去吃饭、看电影,玩了一天。
赵晚晴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赵临盎是在家里,当着她的面接的梁若若的电话。如今都过去两天了,一想起这个,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哼,又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让他出去吃饭他就出去吃,让他出去看电影他就出去看啊?不知道拒绝么?真当自己是棵交际草啊?既然那么想当“草”,为什么不直接长在地里算了?
赵晚晴到了医院,郝天意正和郝伯伯的主治医生商量郝伯伯出院的事。
郝伯伯是老毛病了,医院也住了好几次,每次住院都是控制一下急发病情,缓解缓解症状,不能根治。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的病情发作得愈来愈频繁,治疗的效果也越来越差。每次都是急发送医院,住个十多天,稍控制了症状,就出院。这是郝伯伯自己的要求,他怕花钱。
郝天意自换肾后,抗排异药不能停,一直在服药。郝伯伯又因年纪大,生病,丧失了劳动能力。父子二人当下就靠当初卖房还剩的一点余款和政府的补助生活。
生活拮据,经济上的压力让郝伯伯即使生病,也不敢在医院好好地接受治疗。
赵晚晴在病房陪郝伯伯说了会话,郝天意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已到中午吃饭的时间,郝伯伯打发他们去吃饭。
赵晚晴和郝天意一起走,出了病房,赵晚晴问郝天意:“医生怎么说?”
郝天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色不太好看,赵晚晴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怕造成郝伯伯的心理负担,没敢在病房问,此刻才问出来。
郝天意淡淡地道:“医生说,如果爸爸坚持要出院,后天就可以办手续。”
其实郝伯伯的恢复状况并不好,医生建议郝天意多劝劝父亲,在医院再治疗一段时间出院,防止出现意外。
郝天意也看得出父亲的状态不好,应该在医院再多呆些时候。可他比谁都清楚的是,父亲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他怕花钱,或者说,怕在他自己身上花钱。
他换肾后需要服用抗排异药,父亲从来都是什么药好给他用什么药,挥金如土,一点都不吝啬金钱上的付出。可轮到他自己,他却吝啬起来,一点都不舍得花钱在他自己身上。
每当想到这些,郝天意的心里都像进了砂砾,磨砺得他生疼。
郝伯伯能出院是好事,说明他的病情多少都得到些控制,可赵晚晴在郝天意脸上看不到任何喜色,他的眼神忧郁,眉宇轻锁,浑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赵晚晴的心一下子又疼了起来,问他:“是不是医生还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郝天意见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她,不想她担心,朝她微笑了笑,安她心道:“没有,你不要乱想。”想起一事,又转移话题地问:“那个打赏是不是你做的?”
赵晚晴装傻,“什么打赏?”
郝天意对文字比较敏感,有文学上的天赋,以前跟赵晚晴同班读书时,写的文